细菌实验、空袭、大屠杀……“九·一八”事件70周年前夕,记者跟随荔湾区地方志主任胡文中等专家,寻访散落在羊城各地的日本侵略者的实物罪证。
西郊泳场:日军碉堡夺命无数
西郊泳场位于荔湾涌口和珠江的交界处,是广州市区与郊区的必经之路。日军占领广 州后首先在此修建了三座碉堡,相距100多米形成品字形,实现对广州西面的封锁。
在西郊泳场工作了20多年的黄先生说,当年日军用的都是最坚实的钢筋水泥,20年前修1号泳场时用风炮炸碉堡,怎么都炸不开,花了很大力气才把碉堡除去。黄先生说他十几年前进过碉堡,又黑又湿的很是吓人。这几年碉堡的门被封死了。记者俯身一看,近一米长的枪眼紧贴着地面,里面黑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据说当年地下的碉堡主体有15平方米左右,三面是枪眼。碉堡里的日本侵略者就在碉堡里盘查过往路人,凡是不持“良民证”的一概押上卡车,送到南石头难民收容所。在那里,等待他们的是细菌的吞噬。
中山医大:细菌战总部血债累累
中山医科大学图书馆旧楼是一座再平常不过的建筑,除了门前静立着的那块石碑上的14个大字:“广州市侵华日军在粤细菌战总部”。
这里就是侵华日军波字第8604部队的遗址。当年,部队本部、部队长室、细菌研究课都设在这栋二层楼里,而地下室就是饲养兔子、老鼠的动物室。
直到6年前,这段血腥历史才始为人知。广东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沙东迅教授的调查资料证实,1938年到1945年间,日军的1200名专业人员,就是在这里从事各种细菌研究、传染病研究及鼠疫培养和病体解剖。沙教授义愤填膺地告诉记者,当年南石头的难民收容所,实际上是8604部队的细菌战实验场所。丧心病狂的日本侵略者把收容的大批粤港难民作为细菌实验、增菌和散布细菌的牺牲品。
难民病倒或病死后,就拉到收容所附近洼地埋掉,不久长100米,宽20米的地段内就埋满了1000多具尸体。后来日军又雇人把尸体拉到收容所东约一公里的邓岗南箕路两侧埋葬,又先后埋了几千具尸体。后来广东造纸厂在这里建职工宿舍时,挖出层层叠叠不完整的白骨,数量难以估计。
黄华路:曾被疯狂轰炸
1937年8月31日,日本开始了对广州地区旷日持久的轰炸。1937年下半年,共对广州发起了四次大规模空袭,其重点为白云机场、黄沙车站等战略要地,轰炸密度仅次于重庆。
1938年5月31日,日机两批16架次夜袭黄华塘(现黄华路),全村被炸平,炸死居民100多人,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惨不忍睹。幸存者事后在该村村头(今广州大学附中门口旁)立一石碑,上刻“血泪撒黄华”5个大字。今天,在车水马龙建筑物高耸的黄华路,碑石无言,见证这一深仇大恨。
黄埔区牛山文冲船厂宿舍是清末清兵抗击外敌的牛山炮台,炮台前有一壕坑100多米长,宽和深各3米多。广州沦陷后,驻在黄埔的日本宪兵把这条壕坑作为屠杀中国人民的刑场。惨遭杀害的同胞数以千计,尸骨填平壕坑,群众称之为“万人坑”。
广雅中学:军马碑警醒后人
日本侵略者视中国百姓生命如草芥,对军马这样的畜生,却“仁慈”万分。广州沦陷后,广雅中学被日军的政木部队用做军用仓库,用于储存火药和饲养军马。许多军马死后,日军将之烧成骨灰,埋在今天广雅中学植物园的小山丘上,并立碑纪念,是为“军马之碑”。据广雅中学原党委书记允溢余回忆,1946年前后他在广雅校园里还经常拣到马骨头和炮弹。广州光复后,军马之碑被拆下来,丢弃于乱石之中。在允老师的极力主张之下,军马之碑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作为爱国主义教育的反面教材,世世代代提醒后人:毋忘国耻!
在广州的西郊泳场内,仍保存着一座当年日军修建的碉堡。由于这个工事坚固难拆,泳场也就“因地制宜”,顺势在上面建了个阁楼。图中箭头处是碉堡的火力出口,这里吐出的火舌不知夺去多少人的生命!
在广雅中学内,日本侵略者为死去的军马树立的这块石碑,时刻提醒我们勿忘国耻!吴真严亮顾洪波
   手机铃声下载 快乐多多 快来搜索好歌!       新浪企业广场诚征全国代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