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消防队,总离不开一个“火”字。但在香港这个被海洋包围的城市,除了在火灾时会见到消防队出动外,每当遇上水灾、沉船、汽车或飞机坠海、游泳者溺水等海上意外时,也要由一支特殊的部队即“蛙人”(消防潜水组)出动,不遗余力拯救危难者。在今年头8个月里,香港消防处潜水组已出动了600多次。
海上救援的危险性一点也不比在陆地上救火低。因为海上事故通常发生在月黑风高的 恶劣天气里,而海底的环境更是凶险神秘。而对潜水组来说,每一次报警都人命关天,因此天气再恶劣,也必须在接报后第一时间到达现场,下海救人。24小时候命,没有选择的余地。潜水组组长余锦山说,在夜间遇到正在下沉的或已经沉底的船,是最头疼的事了,因为在水下搜救特别困难。“有人沉落海底,有人半浮半沉,要立体搜索,有时视野很差,只能靠双手摸”。去年4月发生一宗沉船事故,船上多人没有来得及逃生,由于是在夜间,潜水组成员花了45分钟才找到沉船位置,人救上来都已死亡。余锦山说这是常遇到的事。即使人已死亡,也必须用最快速度捞救,这对于死者家人也是一个交代。
差不多每个潜水组人员都有过惊险的救援经历。大约7、8年前,跨海隧道施工的两名工人,在进行沉箱作业时,被沙石埋在了水底,潜水组人两天两夜进行抢救,他们需要在水底挖开沙石,再由水面上的挖泥船用强力泵将沙石吸起。水下情况复杂,实际上拯救人员自己也随时有可能被沙石埋住。潜水员说,碰到这种情况,他们也要做好以身殉职的心理准备。香港消防处的潜水组成立于1992年,目前有150人,他们内部分为每6人1个小组,小组内包括1名主管、1名潜水监督及4名蛙人。加入潜水组属自愿性质。每名加入者先要经过身体检查证明可以进行潜水活动,再接受严格的潜水训练,才可正式成为潜水组的“蛙人”。这些“蛙人”做这份工作的最大感受,是“虽然尽了力,但不是每次都可以救到人。有时就是眼睁睁看着生命在眼前消失。”
除了消防处有潜水组,香港警务处还有一个“水鬼队”,两家都是做水下工作的,但职能和侧重点不一样。水鬼队主要是在打击海上犯罪时出动,他们下水是为了抓人,或者潜到水下搜集物证。比如有一次,1艘载有10多名非法偷渡者的船沉没在快到港岛的水域,消防潜水组和水鬼队同时出击,到达事发海域,两方人员同时入水,但水鬼队首先去抓组织偷渡的犯罪分子,即“蛇头;而消防潜水组的人则忙着救起参加偷渡的人。当然,遇有重大事件,双方也会联合行动,互相帮助。 (雨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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