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中国扶贫基金会开展了旨在扶助贫困地区产妇的“母婴平安120行动”。这一活动展开后,一些人认为这不是扶贫,而是搞卫生事业。该基金会秘书长何道峰指出:“这种认识的理论基础是以70年代的思维方式,即仅仅从收入增长来思考扶贫的。”
他介绍说,2000年《世界发展报告》对贫困问题有了新的认识,它提出了3个重要的东西。第一个叫授权,即建立一个有利于穷人的社会制度,铲除不利于扶贫的社会障碍;第二 个叫保障,因为穷人最大的问题是缺乏保障、脆弱和易于返贫,因此要建立保障体系;第三个叫机会,即要给穷人从宏观和微观上提供机会,促进扶贫工作。
何道峰认为,21世纪穷人跟以前穷人最大的不同是分类。以前的穷是从静态的角度来定义,但是90年代的研究发现,80%以上的穷人不是Always Poor(一直贫穷),而是Some times Poor(有时贫穷)。为什么呢?是保障体系造成的。比如说他生病,这一个病就能毁掉整个家庭,这个家一下就返回了贫困。
据统计,绝大多数灾难都降临在穷人头上,这叫疼处怕碰。宏观层面上的经济危机、金融风波来了,受到冲击最厉害的是穷人。在整个90年代期间,特大自然灾害95%使发展中国家受到致命打击,而对发达国家的打击连1%都不到。
何道峰说:“扶贫不是说往墙那边的穷人扔两个铜板,表示一下我们的同情之心和道义。如果你把扶贫问题放不到全局来看,社会经济就很难和谐发展。扶贫是社会发展的客观需要,从微观层面来讲,除了国家政策、政府投入,还要建立许多保障机制。”
许多专家认为,在温饱问题基本解决之后,21世纪脆弱性和低保障性引起的返贫问题在中国将变成最突出的问题,这是新世纪要解决的真正问题。为此,何道峰提出中国扶贫关注的焦点应该转移到如下3个方面:
第一,提高农村基本设施水平,这是防止自然灾害对穷人冲击的重要因素。
第二,关注有利于农村就业的宏观政策,以减低价格和失业对穷人的冲击。因为只有就业真正充分,社会才有发展。对中国来说,由农业领域转到非农业领域才是惟一的出路,而有利于农村就业可能就是21世纪中国扶贫工作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
第三,是关注健康和教育这一基本的服务指标,旨在减低教育和健康方面的问题对穷人的负面冲击,增强穷人的抗风险能力,巩固扶贫成果。
何道峰表示:“这就是中国扶贫基金会‘母婴平安120行动’的理论背景,也是现在国际社会对扶贫问题研究的最前沿认知。”本报记者刘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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