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国的第二个记者节。在这个新闻工作者自己的节日里,本报记者在采访之暇特地撰写文章,真实地记述了记者生涯中平常或不平常的际遇,以及日常生活中的种种酸甜苦辣……不管工作、生活怎样继续,在他们心中始终铭刻着这样的信条:担世间道义,知百姓疾苦,抒人间真情。、
夜闯黑旅店
赵桂华
今年4月,全国声势浩大的“严打”战役打响了。作为女孩,总有一种梦想——做一名勇敢的“战地”记者,机会终于来了。
那天夜里,辽宁集中扫丑统一行动开始了。作为法制战线记者,我跟随省公安厅治安总队的领导亲赴本溪公安严打一线,主动请缨参加当夜的集中搜捕行动。为了将抓捕目标一网打尽,我临时扮演投宿者敲开了从事多项犯罪活动的黑旅店门,成功客串了一回“警察”。
想起当夜的统一行动,至今我还有些后怕。那天晚上本溪警方的统一行动分成了若干个组,为了保证记者的安全,有关领导关照我们呆在总部听取汇报写稿就行了。
“不行,来这里就是为了亲历抓捕现场,这样才能写出现场感的东西。”我极力请求参战,最终被允许跟随准备打掉一家从事色情、吸毒等犯罪活动黑旅店的行动小组。
晚上11点行动开始了,就像电影里的抓捕镜头一样,我们蹑手蹑脚地来到一栋居民楼下。这时队长才说出了具体目标(为了行动保密,事先没布置)是此楼的第6层1号,据可靠情报,这家以开黑旅店为名义从事吸毒、卖淫等犯罪活动。“咱们敲门里面能给开门吗?”“暴露警察身份,还怕打草惊蛇抓不着现行。”就在大家犯难之际,站在一旁的我突发灵感,“队长,让我上吧,我装作是前来住宿的女宾客,对方也许不会起疑心,别犹豫了,就这么定了。”队长同意了。我踏上了楼梯。那是我一生中爬楼爬得最慢也是最狼狈的一次。因为不敢发出声响,又不敢打出亮光,所以只能是在黑暗中摸着楼梯、慢慢地放下脚步、屏住呼吸一点点向上挪。
“总算到了!”按照刚刚部署,我站到了门口,他们几个各持手枪站在了我的左、后、右侧。
队长向我示意开始敲门,说实话虽然平时梦想着做一名战地记者,但来真格的,我还真有点哆嗦,心跳加快,腿也禁不住打起颤来,脑海中闪现出“我把门敲开了,里面伸出一支枪”的镜头。来不及多想,谁让自己主动请战了呢!“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后,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开门哪,有人吗?我是来住宿的,老板。”我有意让对方知道我是女性。
还是没有动静,怎么办?继续叫门。我重复着上句话,并尽可能装得像点儿。“谁呀?”突然里面传出一老太太声音,“大姨,开开门,我是住宿的!”门终于开了,随后的警察一拥而入“都起来,我们是警察!”在现场我看到那一个个小隔断里窄窄的床上还真有几对不明身份的男女在一起,还有人正在吸毒。拿出随身带的相机“咔咔”来几张,再拿出本记两下,方才给我开门的大姨还在问:“姑娘,你是来住宿的吗?
小林杉,让爱的声音伴你长大
吴丹
在我的采访本中夹着这样一幅照片,片子正中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舞台的镁光灯照在她身上,使仅有19个月的她显得不知所措。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那目光中有宠爱、惊羡与怜惜。她旁边站立的香港明星任贤齐与这个小精灵相比也有些黯然失色。
这一幕发生在10月14日。小女孩叫林杉,她本是不幸的,天生患有“法洛氏四联症”,这种心脏病若不及早治疗,死亡的几率很大。林杉的母亲是位普通的中学教师,工薪收入使她无力支付高额手术费。眼见死神狞笑着逼近女儿,她心如刀绞,万般无奈中想到向媒体求助。当我第一次从电话中听到这位母亲恳求的声音,我的心也在隐隐作痛。在作了深入采访后,一篇题为《女教师街头乞援》的文章刊登在本报7月11日一版。报道在社会上引起很大反响,无数热心读者亲自将捐款送至报社。短短3天内,捐款已达两万余元。最令人感动的是,赴沈来开演唱会的任贤齐在飞机上也看到报道,立即派经纪人送来3万元爱心款。他在给小林杉的签名照片上写到:“加油!要勇敢!”
7月中旬,小林杉在沈阳军区总医院成功接受手术。住院期间,医护人员给了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社会上的好心人也前来探望。病房内流淌着爱的暖流,小林杉迅速康复。远在香港的任贤齐也常打来电话问候。10月14日,出院不久的小林杉与再次赴沈参加歌友见面会的“救命恩人”任贤齐相见在北陵军人俱乐部。当我把事情的经过讲述给在场观众听时,如潮的掌声响起来,林杉母亲的眼里也滚动着泪花。这一幕让我感到欣慰,作为一名有责任感的新闻记者,能用手中的笔唤起群众的爱心与温情,给弱势群体提供援助帮其走出困境,切切实实做些好事,这种感觉很幸福。
情感热线记者菲林真情告白—与你同行
刘春彤
刚刚开通情感热线的一个冬日的午后,菲林的电话里传来一个幽怨的女人的哭泣声。陈女士,一个刚刚被丈夫无理打骂后几欲轻生的女人,此刻她惟一的寄托和希望就是想通过菲林的情感热线帮帮她,帮她找回丈夫那颗游荡的心,帮她补救原本美满而今破碎的家……菲林放下电话后立即打的赶到陈女士的住所。远远望去,寒风中站立着瘦弱、无助的黑衣女人。凭直觉,那女人也认出了菲林,一个年近40岁的女人,在街头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竟如同孩子见到亲人般扑到菲林的怀里放声大哭……冰凉的泪顺着她青肿的脸上流下……菲林的心颤抖了。霎时,只有两个女人之间心的交融、泪的交汇,而不见记者与读者间相隔的沟壑。女人四十,遭遇下岗,丈夫有外遇,所有的不幸都降临在陈女士的头上。菲林知道,陈女士也知道,她们无力挽回她丈夫变心的翅膀,无法安排陈女士一个合适的工作,然而从下午到深夜,在陈女士冷清的家里,两个女人的手相握着,仿佛姐妹般,没有语言,在沉默中菲林的身心都在震撼。陈女士说,她有一个亲人叫菲林。
在一年多的时间里,陪失恋的女孩在午夜的街头游走,与孤独的单身女对酒当歌,听失意的男人谈内心的感受……菲林成了“忘我的菲林”,甚至家人都不理解菲林在忙些什么……然而,当听到读者的电话,当拆开读者的来信,神圣的使命感油然而生。记住,有一位叫做菲林的记者,她会在清晨、在午时、在夜里、在情感热线里与所有渴求心灵碰撞的读者们同行。
下一个冬天的希望
王晓倩
那是沈阳一年中最冷的一段日子,那是康平一年中最穷的一段日子,那是我,一个小记者的采访生涯中与贫穷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最初是为了康平县二牛乡几个因贫困面临失学的孩子。
顺着线索去了,想去看看这些孩子,去看看康平。刚下过雪的天,零下近40度的天气。坐着四处漏风的大客车,颠簸了近5个小时,我从繁华的沈阳市区来到了康平。我是个怕冷的人,尽管穿上了自己最厚的衣服,下车时腿却已冻麻了,看到的是白雪皑皑下一片死寂的土地,看到的是幽暗的土房子里破败的桌椅,看到的是寒风中孩子们一张张被吹裂了、难见笑容的脸……我的心,被深深触动了。
就这样,从2001年1月14日到2001年3月1日,我已在沈阳到康平这条长长的路上来回跑了5次……2001年3月1日再去时那里已是春雪消融,12个在我们的十余篇连续报道后受到资助重返校园的孩子,穿着好心人送给他们的新衣服新鞋子乐呵呵地站在校门前等着拍合影。看着那么纯真又容易满足的笑,我忽然觉得那个冬天为他们所受的一切的寒冷都是值得的。
转眼又是一个冬天了,同事说今年的扶贫帮困工作康平仍是重中之重。听这话时我真想再去帮帮那里更多的面临失学的孩子,可怎么帮?永远地依靠好心人去提供援助?帮过了今年,明年又会怎样?我不怕再一次经受寒冷,怕只怕,孩子的家长们永远只靠别人来获取温暖。
贫穷不是我们的错,只要我们敢于面对贫穷,挑战贫穷。希望,下一个冬天,那里不再需要我们去报道贫穷……(《时代商报》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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