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有贪污、受贿、行贿和挪用公款四大罪状24项犯罪事实、犯罪金额高达2700多万元的夏任凡大富大贵,靠的是什么呢?靠的是“一把手”的“一支笔”。他作为沈阳市客运集团“一把手”———总经理,手握“一支笔”,想用谁就用谁,谁监督他,他就卡谁的脖子;他“一把手”手握“一支笔”,把企业赖以立业的所在地———市繁华地段卖掉,使企业永无归所;他“一把手”手握“一支笔”,为个人从中捞好处,不买新车买旧车,使公司失去竞争力而亏损,让财政每年补贴4000多万元,2000年亏损1个多亿;他“一把手”手握“一支 笔”,开支2000多万元为自己建造“夏宫”,自己享受帝王生活的同时,工龄30多年的工人月薪只230多元……可以说,夏大人在掏公坑民作恶方面,无所不敢,无所不为。那么,谁来监督国企“一把手”?
其实,公企(分国有的和集体的两类)“一把手”凭着“一支笔”控制人事权和购销权,吃回扣,卖公产,企业破败之后再卖地皮,把一个又一个企业掏空,掏得连个空壳都不剩,早已不是新问题了。这类“一把手”在上世纪80年代末就“开始行动”,90年代初就疯狂起来,天马行空,90年代后半期已全都捞红了眼,生怕公企一个个都垮掉而被早捞够了的“先行者”“卖走”,捞的地盘减少,于是更加疯狂。在此过程中产生的监督“一把手”问题,在90年代中期就提出来了,四五年之后,思想者们为此说得口干舌乏,但“一把手”的掏公事业越来越是红火,以致有杂文家说,他再不写反腐败的文章了。现在再说,不过是由沈阳的一大窝子巨贪又一度引发旧话而已。可是,旧话还得说,我是随着历史现象的重复来重复自己原先的文章:关键还是“一把手”和万双手的关系颠倒问题。
我反对讲什么姓社和姓资,阻碍改革,但我也反对不讲姓公和姓私,害国伤民,所以要问:公企姓什么?这是个占有权问题,是经济上的终极性问题,只要不是心存不轨者,都不能含糊其辞。所以,这里的回答只能是:公企姓公,不姓私!既然姓公,那就不是哪家私人的,更不是某些昧良心者所说的“无主之产”,而是千人万人的家业,应由千人万人做主。比如产生“一把手”,就不应由个别人内定,而应该交职代大会选举,或用其他方式由职工们的“万双手”决定。公企及其工人的悲惨命运,就在于公企的公共所有制同“一把手占有制”矛盾。这是计划经济时期官员管理公产的后遗症,而改革的重磅力敲击面,就是要解决这一矛盾。面对这么大而且又是经济终极性问题———占有权问题,要是绕着走,那所谓的企业改革只能是空谈。结果也正如人们所见到的那样,在限制工人方面步伐很大,而“一把手”的地位及其“一支笔”朱批般的力量,不但没有动摇,而且在普遍加强,从而使公共占有制和“一把手占有制”矛盾更加尖锐。
这一矛盾尖锐化的原因在于公产托管者———行政官员。作为公产托管者,当然不是公产所有者,要尽到托管者的职责,就应该从公产的性质出发,让公产的所有者通过民主方式决定公产直接管理者,这就要发挥“万双手”作用,是走作为托管者的惟一正道。夏任凡们为了永远稳当公企“一把手”,就用从公企掏来的钱,向能决定自己当公企“一把手”的慕绥新们行贿。这样一来,上下“一把手”合起来共掏公产,有些还以产权改革为名对公产实行“先占权”。这叫“用共产党的权,盗共产党的钱”。万亿公产“流失”,不可复回,而且现在还在大量“流失”,盖源于此。这等于国家动脉大出血,但总是这样大出血,也盖源于此。经济是社会运行之本,如此窃公,是腐败的主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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