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北京1月22日电(王恒涛翟伟) “看完傅怡彬弑父杀妻案的报道后,我的心里像开了锅似的翻腾。我在日记中对李洪志说:如果你的修炼和圆满就是这种方式,弟子王进东宁愿放弃。”
这话出自一名昔日“法轮功”痴迷者之口。他就是伙同他人组织、策划、煽动、帮助“法轮功”练习者在天安门广场实施自焚的王进东。
去年农历除夕,在李洪志一遍遍“最后的圆满”的鼓噪声中,为求“升天”“圆满”,“法轮功”痴迷者王进东等7人制造了震惊世界的天安门广场自焚惨剧,最终造成两死三重伤的严重后果。
一年过去了,当年深受“法轮功”蒙蔽参与自焚的人近况如何?他们曾泯灭已久的心灵是否复苏?近日,记者来到河南对他们进行了追踪采访。
噩梦醒来是早晨温暖阳光驱阴霾
据有关部门介绍,当年参与组织、策划、实施天安门广场自焚事件的7个人,除刘春玲当场被烧死、刘思影因伤重猝死外,刘云芳、王进东、刘葆荣以及参与组织策划的薛红军均于去年被依法审判后送回河南。伤势严重的陈果、郝惠君也在北京经过精心治疗后回到家乡养伤。
开封色织厂的退休职工刘葆荣在共同犯罪中是从犯,且能如实供述罪行,被依法免予刑事处罚。2001年8月23日,河南省开封市鼓楼区政府派人把她从北京接回家乡。
在开封市宋城路一栋普通住宅楼里,刘葆荣回想起自焚时的情景仍感到后怕。“7个人中我第一个喝了汽油,”她说,“真要感谢民警及时制止,否则我就被当场烧死了。”
在当地政府的关心下,返回家乡的刘葆荣生活回到了正轨,闲暇时捧起唐诗、宋词吟咏一番,有时还看看科普电视节目。“我每月有400多元退休金,加上丈夫1000多元的工资,生活基本没问题。说句实在话,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想到陈果、刘思影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我的心就跟刀剜一样。今天的生活来之不易,我一定珍惜!”刘葆荣沉痛地说。
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郝惠君、陈果母女二人生命曾一度垂危。在党和政府的关心及医护人员的大力抢救下,他们重又获得第二次生命。
在医院的特护病房,冬日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洒在洁白的病床上。窗台上两支插在葡萄糖生理盐水瓶里的康乃馨散发着清香。房中的一台彩电和一个电暖器无声地传达着人们对病人的关切之情。
昔日花季少女,如今却被烧得五官模糊、焦痂密布的陈果正躺在靠窗的病床上,享受着暖暖的阳光。她的母亲郝惠君也正眯缝着仅剩的一只眼睛十分费力地看着电视。陈果的病床旁放着刘思影生前最喜欢的玩具熊,一个木匣子里装着全国各地群众寄给她的上百封信件和千纸鹤。还有几本刚刚出版的《读者》、《上海服饰》、《美化生活》摞放在床头。
据医院副院长崔巍介绍,陈果大面积重度烧伤,双手残端坏死,从腕部远端缩短截肢。郝惠君的额骨烧伤尚未痊愈,一只眼睛因坏死被摘除,髋关节屈曲障碍。为了照顾好这两位病人,当地政府和医疗部门及时为她们配备了电暖气、彩电,还增加了一台消毒柜。由于陈果、郝惠君两人双手均因严重烧伤被截肢,终生丧失自理能力,医院除配备了专门的医生和护士外,又请了四名护理员对他们进行全天护理。一位护理员告诉记者,母女二人胃口不错,陈果一天到晚零食、水果吃个不停,她妈妈称其‘皮筋肚’。
工作人员介绍说,元旦那天,医院还特意为他们包了饺子。二人现在情绪稳定,陈果有时还会哼上一段流行歌曲,与母亲不时开个玩笑。陈果说,“我觉得妈妈的样子特像一只大木偶,我就叫她‘大木偶’,母亲也回敬我‘小木偶’。”平时,陈果通过尚未完全粘合的右眼眼睑缝隙看电视、读报,最近还跟着录音机学会了唱《情深深雨濛濛》。告别时,陈果请记者向她的大学同学问好。“告诉同学们,我很想他们。”
邪教本质和残酷事实强烈震撼了正在监狱服刑的王进东、薛红军。在认清了李洪志险恶政治用心后,他们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了党和政府的温暖。
对监狱的文明管理和耐心教育,薛红军深有感触地说,“‘法轮功’的‘明慧网’经常称,中国的劳教所和监狱残酷折磨‘大法弟子’,这其实全是造谣。如果高墙远离视线的话,监狱就像一所学校,一所改造灵魂的文明学校。”
浓浓真情融坚冰没齿难忘谢党恩
“回来时,我还在想,自己给开封惹了这么大的祸,丢了开封人的脸,没想到党和政府对我还这么好。”健谈的刘葆荣坐在家里谈起党和政府的转化工作仍赞不绝口。
为了做好刘葆荣的帮教工作,河南省、开封市的有关部门及时成立帮教小组,上门做思想工作,他们还帮刘葆荣办理了退休手续,解除了她的后顾之忧。
母亲般赤热的胸怀融化了一颗颗曾扭曲变态而又冰冷顽固的心。刘葆荣流着泪说,“人心换人心。同志们对我这么好,我要坚决与李洪志及其邪教组织‘法轮功’决裂”。
同样动人的故事也在监狱里发生着……
2001年11月7日,刘云芳、王进东和薛红军三名“法轮功”痴迷者从北京被送到河南服刑。当时因天气较冷,三人年纪较大,体质又差,管理人员特允他们不出操。王进东烧伤尚未完全愈合,管教干部就从衣、食、住等方面给予细致的照顾,管理人员还为他们送来三床厚被褥。薛红军在入狱体检时查出血压较高,狱医一天两次为他检查、治疗。
监狱管理人员根据王进东等人心理、行为特点,制定了一套教育转化方案,并耐心地和他们谈法律,讲政策。随后,又找来揭批“法轮功”的书籍,提出许多需要思考的问题,让王进东等人冷静地思考,促使他们深刻反省。
入狱后,王进东不时流露出对妻子、女儿的牵挂,管理人员断定他亲情未泯,立即抓紧对他进行教育。监狱民警耐心地给王进东分析了“法轮功”造成的1700多起惨案,王进东的心被震撼了。他说,“当时,我虽然还表情自若地辩护着,但却感到力不从心。”
在加强思想教育的同时,民警又请来王进东的姐弟前来探视,唤醒了王进东心灵深处的亲情。王进东在当天的思想汇报上写道:“事件发生已经300多天了,很想知道亲人的情况,想见到她们。”
管理人员细致的教育工作从灵魂深处动摇了王进东内心固守的邪念。联想到自焚事件中刘春玲、刘思影、郝惠君和陈果四人的悲惨遭遇,晚上王进东扑在床上痛哭起来,随后写到:“为什么自己苦苦追求的东西,到头来却是自杀和杀人?”“如果修炼大法是这种得道、‘圆满’形式,我情愿放弃这种‘圆满’!天啊!天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2001年12月26日,王进东在与思念多时的妻女见面时,当着民警和家人的面坚决表示:“我认罪!我向人民谢罪!”并于当天晚上写下了《决裂书》。2002年1月8日是王进东51岁生日,妻子何海华和女儿王娟又带着《中华历史上下五千年》和《成语辞典》赶到监狱。“虽然没买什么东西,但我们来陪伴他,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何海华告诉记者。
与此同时,薛红军也在监狱民警的帮教下充分认识了“法轮功”邪教的罪恶本质。薛红军告诉记者,探监那天,家里人全来了,连刚满百日的小孙子也抱来了。看到虎头虎脑的小孙子,薛红军顿时泪流满面。如今,他每天把小孙子的照片装在贴胸的衣兜里。他说,“我现在写揭批材料感到劳累时,就拿出小孙子的照片看。”
歪理邪说酿惨剧铲除邪恶无穷期
血淋淋的事实让王进东、薛红军等人更加清楚地看到,“法轮功”带给人们的不是幸福,不是圆满,而是一桩桩令人发指的罪孽、一起起触目惊心的惨剧。
2001年12月31日,薛红军在《致李洪志的一封公开信》中质问:“政府把‘法轮功’定为邪教组织以后,你相继发表多篇讲法和经文,要求弟子‘走出来’,……大家实实在在做了……你又发表了《忍无可忍》经文,作为你的弟子,我怎么也不明白,我们还应该怎么做,才算符合大法,才能真正‘圆满’。你把大家领向反政府、反社会、反人类的邪路,还不依不饶。我真不知道你到底要把人们领向何方?”1994年陷入“法轮功”泥淖的薛红军痛苦地回忆到,8年里,他学习了近500遍《转法轮》。后来又将“法轮功”传给王进东,差点将他的一家引上绝路。“每当我看到老朋友面目全非,如万箭射心。”薛红军说,“按李洪志的要求丢掉名、利、情,人的头脑还能装什么?只能是‘法轮功’的邪理歪说。如果你再按照李洪志的要求去做,就变成了李洪志手心里的机器人。”
怀着深深的忏悔,薛红军和王进东现在正将自己的亲身经历写成材料,以警醒世人。薛红军准备将材料取名《邪教“法轮功”剖析》。王进东用被邪火烧残的手,艰难地写下了一份50多页、近2万字的《致李洪志的公开信》。在这些材料中,王进东详细回忆了自己上当受骗、走入泥潭和组织策划自焚事件的全部过程。王进东说,“我要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唤醒那些痴迷者。”
与王进东、薛红军相比,郝惠君和陈果母女二人的现状就是对“法轮功”无声的控诉。
在医院病房,记者问郝惠君,“当初为什么会走上自焚的道路。”
沉默良久,郝惠君痛心地说,“因为迷信啊。我现在再也不想提‘法轮功’了!”
据帮教人员介绍,郝惠君、陈果母女二人的思想认识正逐步深化。当收看了傅怡彬弑父杀妻案的报道后,两人很是震惊。郝惠君说,“人生的路关键的时候就这几步,走好了就把握住了,走不好就很危险。”陈果也哀怨地对妈妈说:“都是你,把我烧得这么重,现在琵琶也没法弹了。”
如今,每当郝惠君回忆起过去美好时光时,更激起她对“法轮功”的仇恨。
“你记忆中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子?”
“非常漂亮!”
“女儿现在是什么样子?”
“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你呢?”
“偶而在梦里看见自己以前的样子。”
“现在心情如何?”
“一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感到很烦……”
陈果更是对昔日美好的校园生活充满了留恋。她对记者说,“我以前弹得最好的曲子是《霸王卸甲》,如果不出事,我现在该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了,也许正在实习吧!有时,我还会想起自己弹琵琶的样子。”说完,她略一思索,用两个已没有手指的秃腕在身前轻轻比画起来,“要左手按弦,右手弹奏。”
看到这痛心的一幕,郝惠君的妹妹崔莉流下了泪水。她伤心地说:“陈果是我们全家人的掌上明珠。为了让她成才,我父亲用退休金资助她上学。罪恶的邪教‘法轮功’不仅毁了陈果美好的未来,也彻底毁了我们全家的希望。”
“法轮功”的累累罪行不仅给陈果、王进东等人肉体上带来极大的痛苦,更让他们愤怒的是,李洪志前边用歪理邪说蛊惑痴迷者自焚,后边就矢口否认是“大法弟子”所为,还竭尽所能妖言惑众,诬陷党和政府。
提起邪教“法轮功”大肆造谣一事,刘葆荣有些激动。“‘法轮功’睁眼说瞎话,这么做绝对没有好下场。”
薛红军道出了“法轮功”造谣生事的丑恶用心:“李洪志是一个大骗子,既想挑动群众对抗政府,又怕暴露本来面目,所以他就借助‘明慧网’出来造谣,不敢承认事实真相。”
王进东也大声疾呼:“我所说的全是事实,‘法轮功’杀人害命就是真相,李洪志是最大的恶魔。不取缔‘法轮功’这个邪教组织,人间的悲剧还会更多!”在开封市龙亭区王进东的家中,他的妻子何海华更是对“法轮功”编造的谣言气愤万分。“血淋淋的事实就发生在我的亲人身上,邪教‘法轮功’的抵赖根本就是徒劳的。”
邪教“法轮功”危害社会、残害生命的本质已昭然若揭,如今,这一邪教组织已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许多痴迷者幡然悔悟,彻底与“法轮功”决裂。但目前仍有极个别人执迷不悟,任自己滑向邪教的泥潭,最终等待他们的只能是自我毁灭。
悲剧不能重演。善良的人们,警惕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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