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些‘红流’人员的老战友,我谢谢你们了,谢谢你们大河报!你们办了件大好事。”新县籍在京老将军、原空军政委高厚良握着记者的手说。
1月26日记者到北京拨通高老家的电话后,将军听说家乡来人非常热情,当即约定下午3时见面。记者赶到空军大院时,值班室卫兵说:“高政委已经打来电话,他在家等你们。”此时,墙上的钟表刚刚走到两点半。
我们刚在客厅落座,将军就从楼上下来,紧紧拉住大伙的手不放。他身穿对襟布褂,脚穿布鞋,很慈祥的一个老头儿。
将军虽然已是86岁的高龄,但思路依然清晰,记忆力惊人。六七十年前的事,时间、地点、人物,记得一清二楚。
谈起红军时期的艰苦岁月,将军说:“新县是革命老区,参加红军的人很多。有的人壮烈牺牲了,成为革命烈士;有的人挺过来,看到革命胜利,进了大城市;也有的人因病因伤离开了部队散居民间,这就是那批‘红流’人员。‘红流’人员最难,他们离开部队后,不仅要面对国民党的捕杀,还要面对地方反动势力的迫害,他们要为生计奔波,能活过来就很不容易。”
将军说,他有个舅舅也是这种情况,因为掉队,被国民党军队抓捕,而后被抓壮丁。舅舅不愿为国民党卖命,就偷偷跑回家乡,成为农民,以后结婚生子。可他一辈子没有过上好日子,“文革”的时候,还受到批斗,说他是叛徒。虽说有儿有女,死时晚景凄凉啊。
高老听说家乡尚有2000多名“红流”人员,且都年事已高,健康欠佳,表示了极大的关注。他详细询问了“红流”人员的生活现状以及政府对这批特殊人员的优抚政策,他说:“每月120元怎么够用啊,别说看病吃药,就是平时吃饭也不够啊。”
他说,这些“红流”人员曾经为共和国的建立立下过汗马功劳,他们同样是革命的宝贵财富。你们利用新闻媒体报道他们,引起社会的关注,让整个社会都来关心这批人,很好。“我想,一是要靠政府的力量,二是要靠社会的力量,三是要靠村里乡里那些先富起来的人的力量,三种力量一起动,这些‘红流’人员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高厚良是新县箭厂河乡人,1928年参加共产主义青年团,1932年参加红军。他随红四方面军转战鄂豫皖及川陕地区,参加了举世闻名的二万五千里长征。他17岁任连指导员,23岁任冀南军分区司令员,是我军不可多得的将才。他历任华北军区独立二零九师政委、空三师政委、空四军政委、空五军政委、空军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空军政委。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
1985年,他以70岁的高龄离职休养。 (本报记者 杨士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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