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武汉2月11日电(记者张先国) 万家团圆的除夕之夜,依然有大批新闻工作者默默无闻地坚守岗位,不少记者还下农村,上工地,走乡串户。此时此刻,他们正呆在基层第一线,报道各族人民喜庆春节的盛况,以及各条战线干部群众坚持工作的奉献精神。此时此刻,他们的家人只能将深深思念凝聚成殷殷祝福。
新华社摄影记者杜华举已是第七次别妻离子在三峡工地过年,此时此刻,他远在武汉 的妻子思绪万千——
又一年除夕,我和儿子伫立窗前,对着茫茫夜空,儿子说:“爸爸,祝你新年快乐。”说完,儿子噙着眼泪问我:“爸爸为什么总到三峡去过年呢?”是啊,我的父母、同事、朋友也曾这样问过我。从三峡工程开工以来,他平均每年有270多天的时间呆在工地,近7年来的春节、元旦、国庆等节假日也都是在工地度过的。我把同样的问题转告给他的时候,他总是淡淡地说:“这是我的责任。”
儿子3岁的时候有次发高烧40度,带他去医院打完吊针,把他一个人关在家里,我就去上班了。等我下班回家,看见儿子躺在床上哭,说想爸爸、妈妈。还告诉我一个人起来倒开水喝。一个3岁得病的小孩,父母都不在身边,自己起来照顾自己,一想到这儿,我的眼泪忍不住要掉下来。象这样的情况,经常都会出现,尽管每次看到他拍的照片被报纸大幅刊登的时候,我都非常地骄傲,但是,每当儿子生病、调皮,我特别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对他的埋怨就油然而生。
儿子已7岁,从他出生到现在就没和他父亲一起过个年。每当别人合家团聚的时候,我和儿子却在体会“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滋味。每当看到别的小朋友与父母玩,其乐融融的时候,我儿子就说他最大的愿望是“能一手牵着爸爸,一手牵着妈妈到公园里去玩”。
作为妻子,更牵挂他的健康。他长年累月呆在工地,居无定所,饮食也没有规律,身体每况愈下,有胃病和肩周炎。我曾多次劝阻他:“你少去几次不行,逢年过节非要到工地上去,你不去,一样有媒体去报道,少你几张照片,根本就无所谓。”他说:“是的,但是领导把报道三峡工程的任务交给我,是对我的信任,我哪怕漏发一条在三峡工程建设中发生的重大新闻,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我必须随时跟踪工程建设的进展情况,必须时经常呆在工地,你要想了解我的工作情况,最好能去三峡工地看一看。”
去年8月,我和儿子来到三峡工地。我被高峡出平湖的壮观景象深深地震撼了。当时的气温是摄氏四十多度,而工地的气温却接近五十度。只见三峡工程的建设者们在泥土飞扬的工地上挥汗如雨。曾多次陪华举采访的小陈说:“工程刚开工的时候,华举和我们一起住工棚,每天还要背着100多斤的摄影包,踩在钢筋上选点、取景,钉子都扎进他脚里了,你刚才看到了,大坝体内的温度高达摄氏七、八十度,我们这几天还和他一起在近200米高的大坝内爬上爬下。前几天,华举为了拍一组《三峡工地蜘蛛人》的照片,还被吊到大坝上,俯拍大坝焊接工的照片。我们都劝他别玩命了。”
是什么值得他如此玩命?从工地归来,我知道了。从工程奠基到如今初现雏形,华举也从30岁的青年到现在年近不惑,工程建设的点点滴滴都让他魂牵梦绕,看着大坝一天天增高,就象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长大,他的事业随着大坝的增高而成熟。一个人的事业心就是一个人的生命力,人的生命已融入到大坝建设之中去了。
华举曾告诉我,他所报道的建设者们,有的家近在咫尺,也是一年只能回家几趟,还有更多的建设者们只能在春节的时候让家属到工地上团聚几天。为了大坝,多少人离妻别子,长年累月奋战在工地上。
大坝是用三峡工程建设者的双手和他们的心血、汗水垒起来的。正是他们这种默默无闻的奉献精神感动着华举,才使华举觉得有责任宣传、报道这些可敬的工程建设者们。华举虽然没有参与工程的设计、建造,但是,他走遍了工地的各个角落,他虽然没有创造历史,但是他记录并见证了历史,这是他无尚的荣光。
新年的钟声又要敲响了,我们彼此在心底互相遥祝“新年快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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