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去年底,三个年轻的空军战士应用我国自行研制的救生装备,成功模拟跳伞飞行员在青藏高原进行了72小时极限生存实验,这是世界上首次高海拔地区航空救生成功实验,几代科研人的梦想终于成了现实。三位中国士兵聂延鹏、田引科、刘刚的名字,将永远载入世界航空救生的史册。(黄涛朱亮)
实验对生命构成威胁
一架银白色的伊尔———76运输机飞越在青藏高原上空。机舱里,几张年轻、英俊的脸紧贴在舷窗玻璃上,出神地凝望着机翼下那翻卷、滚动的白云和连绵不断的雪峰。
对于三个年轻的空军战士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乘飞机,又是第一次上青藏高原,现在将要去完成世界上第一次高原航空救生装备实验任务。
这次特殊任务的总指挥费伊此刻的心情也难以平静。十多年来,他曾主持和参加过我国历次海上、沙漠、寒带地区和亚热带丛林航空救生装备的研制、试验,但每次实验都未像今天这样心情沉重。机上装载的救生实验装备凝聚着科研人员多年来的心血,实验对参试人员的生命将构成极大的威胁。
高海拔地区的地理、气象环境对航空救生有着独特的影响。高原缺氧、寒冷、干燥、水源和食物短缺、紫外线辐射和高原积雪对眼睛的强光反射,都对跳伞飞行员的生命和安全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
原地不动也会大喘气
三名战士带着救生装备包和有关的检测仪器,从海拔5374米的甘巴拉山顶,模拟遇险跳伞的飞行员,开始了艰辛的独立生存实验。
一踏上这块神秘的土地,他们最明显的感觉是,呼吸加深、变快、头痛、眩晕,意识和判断力降低。在这样的海拔高度,空气中的氧气还不到海平面的一半。没有氧气,就没有体能,即使原地站着不动,他们也一个个脸发青,嘴发紫,张着嘴直喘粗气。
按照航空救生规则要求,飞行员被迫跳伞降落到高海拔地区后,要尽快利用随身携带的救生物品往低海拔地区撤离。完成了在山顶的预定动作,他们三人就按计划往山下转移。光秃秃的山坡上,稀稀疏疏地生长着一片片灌木丛,没有树绿,没有花香,连声鸟鸣都听不见。短短的几百米路程,他们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生存点。
按照实验要求,三名战士把救生点选在一个海拔4500米的一个山坡。他们必须设法利用所在的环境生存72小时,完成各项预定的动作。
饥渴交迫过完72小时
野外生存的第一项任务就是搭帐篷。干完这些活,他们个个眼睛直冒金星,头晕、耳鸣、喘着粗气累得躺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有了安身的窝,最要紧的是马上寻找水源。
因为体力消耗大,大家都感到口渴难忍,可是上哪去找水呢?他们三人合计,决定首先要保存体力,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就去找水。为了验证飞行员高原生存的最低饮水和进食量,第一天三名战士坚持没喝一滴水,没沾一粒米,在饥寒交迫中度过了第一夜。
第二天一睁开眼,班长拿出一块火柴盒大小的特制救生口粮,每个人分吃了四分之一,然后便开始去附近山沟里寻找水源。
突然小田的眼睛一亮,惊喜地喊到:“快看,水,那边!”大家顺着山谷望去,果然看见300多米外的谷底有一条银白色的带子在飘动。三人顾不上身体虚弱,一起向水源奔去,100米,50米,2米,到了眼前一看,天哪!这哪里是泉水,而是一片白色的沙滩。
在回营地的路上,仿佛就在眼前的那顶白色的帐篷走起来却是那么遥远。每走几步,他们便停下来喘喘气。走着走着,小田突然感到眼睛发黑,后脑勺剧烈地痛疼,小刘也感到四周的群山在旋转。小聂让他们就地躺下,教他们作深呼吸,休息了一会儿,果然症状减轻了。眼看着夕阳西下,他们3个互相搀扶着,一步步地挪回营地。
夜里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他们的精神全来了,纷纷把头探到帐篷外,大口大口地吸吮着伞布上流下的雨水。当极度的干渴暂时得到缓解,“饿魔”又向他们袭来。
当时针整整走完了6圈的时候,胜利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小聂点燃光烟信号管,一团紫红色的烟雾腾空而起。小田和小刘打开信标机,抓起救生电台一遍又一遍地呼叫着,为救援飞机指示目标。
科研人员赶来了,与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他们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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