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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终痛苦仍一声不吭 小平骨灰撒海只留下角膜(图)

http://www.sina.com.cn 2002年02月18日16:59 南方网

邓小平在北戴河,他酷爱大海


王世斌,邓小平办公室原秘书

黄琳,医务小组医护人员
张宝忠,邓小平原警卫秘书

  辞世五周年亲朋好友深情忆小平继母仅比小平大五岁他孝敬继母如生母

  邓小平一生朴素,临终穿的内衣竟然是破的。

  邓小平爱打桥牌,还是个足球迷,他非常关心中国的小运动员。

  邓小平走了,他将角膜贡献出来,他的骨灰撒入祖国的大海。

  衣着朴素不讲地位

  邓小平一生衣着朴素,他对子女的要求也是一样的。虽然身居高位,但他从不和子女讲他的地位。

  袁明(医护人员):首长平常在家都是穿着咔叽布的,夏天则是的确良,特别简单。我来了以后,首长有一阵胖了,做过一次新衣服,以后好像就没做过新衣服了。他的白衬衣穿的时间长了,领子坏了,就只换个领子。

  邓楠:他从来不跟我们讲自己的地位,对我们的要求也是一样。文化大革命之前,我们穿衣服都是打补丁的。因为我们家孩子比较多,所以经济也不是太宽裕,我们都是穿哥哥姐姐的旧衣服。

  记得1952年,我才7岁,那时候父亲从重庆调到北京来工作。在飞机上,我就问他(在四川的时候,他在西南军区),人家叫你首长,那到了北京以后是什么呀?他就跟我们讲,到了北京以后是“脚掌”。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北京来做什么工作。

  我们上八一小学时,学校学生都是军队的干部子弟,他们的父亲都有军衔。每当大家提到你父亲是什么衔,他的(父亲)是什么衔,我们就都不敢说话了。因为我们也不知道父亲是什么(衔),因为他根本没有军衔。所以我们老是觉得在那个学校里,我们的父亲大概官是最小的了。

  大家都叫他老爷子

  这个“老爷子”是什么时候喊起来的?

  邓楠:文革。因为(文革)时候,大家(想),怎么叫他呢,(大家说)算了,就叫老爷子好了。大家都说叫老爷子,叫“爸爸”不习惯。后来孙子也叫他老爷子,都叫他老爷子,像吴院长啊,我们警卫员、秘书都叫老爷子。最早的时候是孩子们想出来的吗?不是,是妈妈。文革中间他们被软禁的时候,在那时候开始的。原来叫首长,(那时候)也不能叫首长了,被打倒了不叫首长就叫老爷子了。以后就都叫老爷子了。

  爱打桥牌也爱足球

  晚年的邓小平努力通过娱乐活动向自己的智力老化发起挑战,打桥牌就是其中的一项。他不仅酷爱桥牌,而且叫牌准确,出手果断,技艺精湛,水准常令专业选手叫好。

  聂卫平:打桥牌指的是一种调剂嘛,他是我结识的这些中央领导里,桥牌打得最好的。

  有一次,我跟他搭档,对手是万里和友谊医院的院长诸寿和。我俩把人家打得特别惨,我想给他们留点面子,就放了点水。所谓“放水”就是现在谈的‘假球’、‘黑哨’什么的,因为我放水,我们损失惨重,(他)打牌比较认真,就专门为这个事,去跟我太太说了一下,他说,你的先生围棋是九段,桥牌可不是九段。

  为感谢邓小平为世界桥牌事业的发展及推广所作的贡献,世界桥牌协会还特别授予他荣誉金奖。

  看足球比赛,也是邓小平毕生的爱好。以至于他第三次复出,第一次与公众见面,选择的就是足球比赛的看台。

  张宝忠(原警卫秘书):他的喜欢足球(很有名),一向都喜欢足球、体育。第十三届世界杯足球赛的时候,五十二场还是五十三场(比赛),他一场没落。白天能看的他看,晚上看不了的他让我给他录下来。而且录下来以后,还不让我告诉他结果。 不仅是足球,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他还关注其他赛事。

  黄琳(医护人员):奥运会、亚运会的体操比赛,首长爱给人家打分,裁判还没亮分之前,他也要打一些分。他给我们国家的小运动员打的分都偏高,他很喜欢这些年轻的体操运动员。

  下海畅游最是惬意

  邓小平酷爱大海。到大海里去游泳,是他最惬意的事情。每年的夏天他都要带上全家人到海边去。

  黄琳:因为海水比较凉,怕他咳嗽,开始的时候,我们医疗组不想让他游泳。但是每天我们一报水温,一报风力,首长心里就痒痒,最后,医疗组还是让他游了。那年,他游了八次,而且最长的一次游了45分钟。我还曾经跟首长开玩笑说,我说,你看我们做这么多工作,才让你下去游泳,你第一次就游半个小时吧。这样专家才让你游第二次。首长说,我才不呢,好不容易下去,我才不半个小时就上来呢。

  这一年(1992年)对中国的发展不同寻常。年初,88岁的邓小平视察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发表了著名的南方谈话。也是在这一年,中国共产党召开了第十四次全国代表大会,确立了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目标。

  这一年,也是邓小平最后一次来到北戴河。

  临终痛苦一声不吭

  1996年12月,多年身患帕金森综合症的邓小平,因病情加重,住进医院。谁也没想到,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医院里接受治疗的邓小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在他最痛苦的时候,依然还是那么顽强。

  黄琳:他是个非常坚强的人。因为我们在医院也见过很多,最后被疾病折磨得比较痛苦的病人,一般会呻吟、叫喊,或者跟医生护士反映难受,有的时候脾气也会暴躁,甚至对治疗有抵触情绪。可是这位首长没有这样,他跟医生特别配合,临终前,他比较痛苦,但一声不吭,表现得很平静。我们有时候也问他,想说点什么,他说,该说的都说过了。

  听了表扬不好意思

  从1997年1月1日开始,重病卧床的邓小平在电视机前,观看了中央电视台在黄金时间播放的十二集大型纪录片《邓小平》。

  黄琳:因为首长耳朵不太好,距离电视机又比较远,我们就在旁边给他讲,他看着画面,听着我们解说。《邓小平》是从1月1日开始放的,12集他全都看了。那时候他没有对自己评价。但是,我把片子对他的评价说给他听时,就注意看他的表情,我感觉他听了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就是被表扬以后那种不好意思的感觉。

  他走时只留下角膜

  谁也没有想到,从那以后邓小平的病情越来越重。

  张宝忠:那年春节,很多同志没回家,都在医院过春节。我们把人组织到一块搞了个聚会。举起杯来,就是希望咱们医务界,在新的一年里能创造奇迹。酒杯举起来了,大家眼泪都流下来了。

  1997年2月19日21时08分,邓小平终因帕金森病晚期并发呼吸功能衰竭,抢救无效,而逝世。

  一颗伟大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夫人卓琳携全家来向亲人作最后的告别。

  王世斌(办公室原秘书):首长去世以后,他的内衣、外衣、鞋子、袜子全都烧了,什么都没有保留。我们一边烧一边掉着眼泪,因为我们亲眼见到,内衣都是有窟窿的,都是破的。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谁能相信,这么伟大的一个人物确确实实是穿着破了的衣服。

  巨星陨落,九州同悲。在这春寒料峭的2月里,亿万中华儿女都在心中呼唤着同一个名字,这是一个属于长江、属于黄河、属于中国的伟大的名字。

  黄琳:去世的时候,他把角膜贡献出来了,遗体也捐作医学研究,最后,骨灰也撒到祖国的大海里去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每年忌日花撒院子

  邓小平离开已经五年了。五年来,每年的2月19日,邓家的院子里都会撒满花瓣,那是家人对他深情的祭奠。

  卓琳:(他)去世了,我们全家人都很悲哀,但是,这是自然规律,你也没办法。(他)去世的纪念日,我们就预先买了些花瓣,就在院子里撒。

  每年他的生日,我们全家人还像他活着一样给他过生日,也有客人来参加。

  邓榕:真正从日常的感觉来讲,我们没有觉得父亲离我们而去,好像觉得父亲还在我们身边一样。对父亲的思念、怀念,深深地沉淀在我们家的每一个人的心底。

  卓琳:老爷子去世以后,江泽民过年过节还亲自来看望我,有时候他工作忙,就打电话来说,他工作忙,来不了了。

  邓榕:江泽民每次来都非常亲切,他和王冶坪阿姨一起来,不光是看我妈妈了,我们全家孩子们都在一起,他非常热情。包括还有一些中央其他的领导同志,在过年过节的时候,也都到我们家来看望我们的母亲。虽然父亲已经离我们而去了,但是这种温暖,党中央、全国人民给我们的这种关注,给予我们的这种热情的帮助和关心,我们真的觉得是非常温暖的。(编辑: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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