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脏乱、空气令人窒息……前天夜里11时,当临客L736列车缓缓驶离合肥站的时候,坐在车厢一角的我和
老妹才意识到,她说的这次巧合旅行,其实一点也不愉快。前天,在上海闵行区华漕镇纪王村一个玩具厂干了三年多的老妹,
因为与妈妈难舍难分,在老家六安市叶集镇多呆了一天,谁知道错过了她那些“工友”们预订的汽车。没办法,老妹转道合肥
,想从我这出发。刚好碰上了本报这次“东西南北打工行”的策划。老妹说,她真是碰巧了。可上了车后,老妹说,她还是宁
愿选择坐汽车。因为满列车都是人,大都是外出打工 的民工。在车里,我们几乎找不到可以插脚的地方。除了行李架和过道里
半尺宽的距离,座位上、茶几上、上铺下铺、两车厢之间,甚至那些缺水的厕所里,都蹲满、站满、躺满了人。男人、女人,
大人、小孩,都是满脸的倦容,都是满眼的期望。老妹说:从老家坐熟人的汽车,想起来真是舒服。一路上,老妹说得最多的
,还是她那些一起来自老家,一道“奋斗”了好几年的工友的名字。其中有些是我小时候的同学和朋友。这么多年了,他们去
了上海,在那里做工、挣钱,甚至成家。老妹说:这些年,他们在上海团结、亲密,就像在一个大家庭;大家都是在很小的年
纪,有的初中还没有毕业就出来了。老妹说:在那里,其实工资都不高,有十多年“工龄”的,一个月也不过千把块钱收入;
大部分也就几百块;刚来的,一个月才百十来块钱。其实,现在在我们老家,已经不错了,很多人家都盖了新房(有的还是两
三层呢),装了电话,添换了家具,购买了彩电、热水器之类在农村里时新的东西,生活大多很舒服。但老妹说,如今很多年
轻人还是不愿蹲在家里,有的甚至过年都没有回去;回家的,很多人年一过,就急急地出来了。在上海打工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工厂的情况如何?那里真的有很多“黄金”吗?·本报记者朱杲·上海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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