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红(右)被押解着通过机场安全门。汕尾警方供图
海盗张军红蔫了
本报记者旁听审讯,案犯矢口否认参与血洗“长胜”轮
本报讯(记者王瑾李峰)昨日上午11时,记者在汕尾市某看守所见到了张军红。经过连日来的审讯,张军红的情绪似乎稳定了很多。在现阶段,张军红不宜接受采访,所以记者只 能旁听了10分钟审讯。
被捕半月瘦了20公斤
此刻的张军红,已经没有了当日做海盗时的霸气,他显得有些憔悴,脸色暗淡。他还是穿着被捕时的衣裳:一件暗灰色的上衣,外套米色的工装布马甲,拖着黑色白边布鞋,露出暗红色浮肿的脚背。眼睛有黑眼圈,眼角还有一摊白色的眼屎,像是哭过的痕迹。他坐在审讯室的里面,戴着手铐。张军红身高1·8米,身强力壮,据说被捕的时候民警竟无法将手铐铐在他的双手上。但是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这个壮汉也被压垮了,从2月22日被捕到现在,他竟瘦了整整20公斤。即使如此,他戴的手铐还是大号的最后一格。
目光闪烁高度警惕
据说张军红对记者十分敏感,出于配合公安预审工作的需要,我们没有携带任何采访工具,而是空着两手进入审讯室。当记者出现在张军红面前时,他一边回答问题,一边用目光十分警觉地在每个人身上停留了一下。他或者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一个焦点人物了。当记者随意用手摸了一下头发的时候,他的目光立刻就转过来看了一下,又很快游离开。在整个审讯过程里,张军红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时而埋头思考,时而目光闪烁。
据汕尾警方透露,在第一次见到张军红时,他基本供认了案情。然而,在到西安后对他进行的第一次“较正规”的审讯时,他却矢口否认参加了血洗“长胜”轮一案。此时民警已经和他谈了将近两个小时了,但他还是口口声声说:“当时我乘‘缉私艇’靠上‘长胜’轮时,突然改变了主意,没有上船。”但是,民警告诉他,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足以将他送上法庭。张军红思考了一下说:“上了法庭,无论对我有什么判决,我都会心服口服。”接着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看得出来,他的思想正在进行激烈的斗争。
“广东警察待我不薄”
据汕尾警方介绍,张军红是家中独子,小孩才6岁,其母已不在人世,其父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在家耕种4亩田。
张军红亡命天涯已经3年多了,这段时间他活得并不轻松。1998年底“9901”案发后,张军红分到了3万多元,他东躲西藏,很快就花光了钱。为了生存,他只好时不时地跑到陕西省镇平县某地卖馒头,而“一下雨就赚不了钱”。沉重的生活负担和心理负担,搞得他苦不堪言。被捕后,张军红说:“被你们抓住轻松多了。”
由于北方天气寒冷,张军红落网后,押送民警还专门为他买了一件大衣。在回程的飞机上怕引起乘客不安,警方没给张军红戴手铐,只用夹板将其双手夹住,所以,刑警们不得不全程为他喂饭。在审讯室里,他说:广东的警察确实待他不薄。
目前,汕尾警方正在加紧审讯张军红,不久就会将他送上法庭。
“长胜”轮案资料尚余五案犯在逃
“长胜”轮案是新中国历史上最大的海上抢劫杀人案。此案被省公安厅定为“9901专案”。
1998年11月16日上午,一艘名为“长胜”号的万吨货轮被国际海盗劫持,23名船员在北纬22°10′、东经116°06′附近的海区被全部杀害。血案主犯为汕尾人翁泗亮、印尼人索尼·韦、河南人贾宏伟等。
侦破主战场在汕尾。1999年元旦之后,汕尾警方抓住了提供作案船只的黄达铭。随后,民警们转战广东及福建、陕西等地,又将多名疑犯抓获,“长胜”轮案基本告破。随着张军红的落网,该案尚余5名在逃犯。(王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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