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连续破获两起大案,抓获一个贩毒200克的毒枭。然而就在检察院刚刚批捕后,毒枭却趁看守警察打瞌睡之机捅开手铐,戴着脚镣逃跑了。舆论哗然:警察有意放人,局长、副局长各受贿××万元,办案者各得××万元。于是,正局长受处分并被免职调离,副局长被警告处分,两名办案民警被刑事拘留。全局民警亦为此案而蒙羞。新领导发誓雪耻,办案民警戴罪出征,穿越生命禁区,远赴西藏阿里,几度死里逃生,终于迎来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顺藤摸瓜抓获毒枭
从甘肃临夏往西北方向行60公里,就到了积石山县。积石山县以积石山而得名。黄河从千里草原流来,被东昆仑山的余脉积石山阻断,大禹治水,“导河于积石”,开峡疏水。于是,积石山成为名山。积石山建县历史不长,只有20年,是从老县临夏县分出来的。在甘肃,它是一个比较偏僻而又封闭的小县。这里的人们除了世代耕种几亩地外,男人们挣钱的主要方式就是去新疆、青海及西藏做生意、打工、挖金子。
2000年4月初,冬天还没有过去,这里大地无绿,一派萧瑟之气。这里的习惯是,每年的4月底5月初,等青海、西藏及新疆那边暖和了,许多男人才大举出发去挣钱。而这一段时间,正是贷款、约人、选项作准备的时候,也是各种消息传播最快的时候。一天,一条消息迅速传播开来:公安局把犯人放跑了!消息越传越快,越传越走样,越传越离奇。什么局长和副局长商量的,毒犯马清胜给了每人10万元,给具体放人的人5万元等等。然而,不管消息怎么传,重大贩毒嫌疑人逃跑却是千真万确的事。
时间追溯到2000年的2月,县公安局刑侦队在侦破一起诈骗案时,从抓获的一名犯罪嫌疑人王西的身上查获5000元的假币。为了开脱自己的罪责,王西向警方如实交待了这些假币来自一个外号叫“黑人”的临夏人手里。他是以50元真币换100元假币的比例兑换的。王西只知道这个人的外号叫“黑人”,至于他的真实姓名、住在何处,一概不知。主管刑侦的副局长马国明当即派出得力刑警出击临夏市,依据王西供述“黑人”的特征、经常出入的场所,寻找搜查。但在积石山,刑警只了解了“黑人”还有一部蓝色的桑塔纳轿车,车牌号是甘N·02856。几位刑警几乎把临夏市的大街小巷翻了个遍,既没逮着人,也没见着车。在查无线索的情况下,调查刑警只得撤回积石山。2000年3月11日,到临夏市公办的马国明副局长,在途中猛然看到一辆蓝色的桑塔纳轿车越过他的吉普车向前驶去。马国明一见到这辆车,心里便打了一个激灵,抬头看时,大吃一惊,这辆车的牌号正是甘N·02856。马国明猛踩油门,追了上去。好在公路正在整修,车的速度都快不了,吉普车紧紧地咬住前面的桑塔纳进了临夏城。也是天遂人愿,前面的那辆桑塔纳轿车进了一家加油站,而这个加油站又恰好在一个交警大队的附近。马国明直接将车开进了交警大队,借了一副手铐,喊上了一位交警,就急忙往加油站赶去。那辆桑塔纳车已经加好了油,司机还没有交钱走人。马国明一把从驾驶室里拖出了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司机,将锃亮的手铐铐在了他的手上。马国明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黑人———”“呃———”驾驶员本能地应了一声。“就是他———”连人带车立即带往邻近的派出所,立即突审。但“黑人”负隅顽抗,问啥啥不知道。就在这时,“黑人”的手机响了起来。马国明拿过来一看,手机上显示的一个电话号码是积石山县徐扈乡的。马国明故意拿起手机,让“黑人”看了一眼,“黑人”见到这个电话号码后神色大变。马国明向积石山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刑警发出行动指令。在羁押好“黑人”后,马国明也立即驱车赶往积石山县徐扈乡。根据电话号码,很快查到了户主马季元。刑警在马季元的家里进行了仔细的搜查,一举查获假币33.47万元。在审讯室里,沉默许久的犯罪嫌疑人马季元,面对眼前那一大堆的假币,冷汗不停地从脸上流下来,过了很长时间才抬起一双祈望的眼睛,嗫嚅着说:“我报告政府一个情况,政府能宽大处理我吗?”“这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马季元大声地说出:“报告政府,马清胜贩毒着呢。贩的量还大着呢。”接着马季元供述了马清胜的基本情况,此马的外号亦叫“黑人”。
积石山公安局领导研究马季元所提供的情况后,认为可供利用,便选派头脑灵活的缉毒队副队长蒋云英扮做青海买货者,在马季元的联系下,和马清胜接上了头。整整钓了半个月,狡猾的马清胜迟迟不肯上钩。民警分析认为,该耍点“脾气”了:“我来这里半个月,你三番五次哄我。我要吃要住不说,还提心吊胆,而你住在你家,天天把老婆搂上。这生意到底做不做,不做我走了。”到手的肥肉怎么能不吃,一段时间的周旋之后,双方终于敲定在临夏市一家宾馆交货。3月28日凌晨1时许,临夏古城那家宾馆的一间房间里,一次毒品交易正在进行,就在交钱验货之时,几个人破门而入,伴着“警察———别动———”的低喝声,两人被扑倒在地。马清胜被抓,缴获毒品海洛因200.6克,创下积石山警方缉毒战史上缴获海洛因数量之最。消息传开,全局民警一片欢腾。没想到民警们的欢呼声还没落下,转眼就跌入冰窟之中。
看守疏忽毒枭逃脱
经过一周的审讯,马清胜自知200克毒品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为了救自己一命,马清胜表示愿意为警方工作,调出更大的毒贩。然而由于一周的连续审讯,民警们严重睡眠不足,异常疲惫,导致看守马清胜的民警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就在这天晚上,马清胜脱逃了。30日晚上,天气特别寒冷。负责看守的民警是缉毒队的副队长蒋云英、队员刘越学(化名)。午夜时分,看守的两位警察和毒犯马清胜的眼皮都有些打架了。蒋云英和刘越学洗漱后,便躺在床上,准备轮换着睡觉看守。还没等商量好谁先看守、谁先睡觉,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蒋云英的家里打来的,孩子病了,发高烧,非让他去不可。自从上了这个案子,蒋云英已整整七天七夜没有完整地连睡3个小时以上的觉了,更没有回过家。太忙了,这个假币案和假币案带出的贩毒大案,在他们这个县20年的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大案子。所以,全局上下尤其局领导和具体搞案子的同志都感到振奋。蒋云英心里既很犹豫也很着急。刘越学说:“那你就回吧,这里有我看着呢,谅他也跑不了。”见蒋云英一脸的沉重,热情的刘越学赶紧说道。“那我就回去看上一趟,我快去快回。”蒋云英感激地说着,又检查了一遍毒犯马清胜的手铐、脚镣,才放心拉上门走进外面漆黑寒冷的夜色之中。回到家里的蒋云英,果然见孩子发高烧。孩子早上就病了,媳妇怕影响他的工作,没给他说,眼看重了,才忍不住给他打电话。他连夜找医生给孩子打了针吃了药,然后才脱身回到队上,可所见到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
留在队上看守毒犯的刘越学不知是连日的工作太劳累了,还是因为天气变了,竟然睡了过去。这是一场灾难性的睡眠。犯罪嫌疑人马清胜趁着看守他的那个疲惫之极的警察昏睡不醒的时候,用那根捅炉子用的尖尖的捅钩,捅开了手铐。马清胜接着捅脚镣,可脚镣结实没能弄开。于是马清胜索性拿起桌子旁的两块毛巾,缠裹住弄不开的脚镣逃跑了。缉毒队设在一楼,出了楼门口就到了院子。马清胜在看守他的警察的鼾声中,提着脚镣,开了房门,一溜烟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凌晨4时许,处理完家务事回到队上的蒋云英,看到门虚掩着,心里一惊,忙推门看时,更是惊得毛发倒竖:马清胜呢?马清胜怎么不见了?蒋云英一把从床上提起刚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刘越学:“人呢?人怎么不见了?”
谣言纷纷警察蒙羞
大毒犯马清胜跑了。
大惊之下局领导、民警紧急动员,全部赶到局里,立即进行大搜捕。各个路口、旅店、车站、影院、居民院落来来回回搜了几次,都没有发现马清胜的踪影。
马清胜逃脱的消息第二天就在县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上级领导的批评责怪,老百姓的各种猜测,还有种种恶意的诽谤中伤,一时间,县公安局成了人们攻击的靶子。
虽然无法证明警察受贿徇私枉法,可一个检察院刚刚批捕的大毒犯跑了是事实。检察院以渎职罪逮捕了蒋云英和刘越学,县纪委给负有领导责任的局长周恩思、主管副局长马国明行政记大过处分。局长的职务名义上没撤,可也换了人。
周、马作为局长,他们明白,后悔是没用的。重要的是,只有把马清胜抓回来,谣言才能不攻自破。
蒋云英、刘越学蹲了整整半年看守所。后二人被免于起诉,允许戴罪立功。2000年年底,二人以取保候审名义被放出来。
不抓回马清胜誓不罢休,即使当不了警察,也要洗清人格上的“污垢”。
2001年3月24日,蒋云英自掏5000元,费尽周折,终于得知:马清胜在西藏阿里。3个局领导惊喜万分,雪耻之日到了!可账上没有一分钱。喇俊生局长咬了咬牙,以个人名义从银行贷款8000元做出差费。
西藏追捕挑战禁区
西藏阿里地区,被称为生命禁区,对执行追捕任务的内地警察来说,不仅是一场意志的考验,更是一场生与死的考验。事先已组建的“飞虎”行动小组的4位队员,被召集到局长的办公室。他们是法制股股长马成福、原缉毒队副队长蒋云英、柳沟派出所所长马海云、驾驶员马德虎。喇局长决定将那辆车况较好、越野性能较强的北京吉普拨给追捕行动小组。
3月25日,积石山阴沉的天空,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那辆北京吉普车如每次普通的下乡一样,驶出静悄悄的县公安局大院。
吉普车过黄河取道青海民和、乐都、平安,下午3时到达西宁。休息片刻后,追捕小组继续顶风冒雪赶路,经青海湖、都兰、香日德。行程1000多公里,连续行车近18个小时后,26日凌晨6时许抵达还在沉睡中的青海名城——格尔木。
他们对那辆吉普车做了保养,换了轮胎,检修了机器。并买了些头痛粉、安乃近、四环素等常用药品。另外,他们买了不少大蒜,这是积石山人世代相传的秘方:在治疗高原反应上,这普通的大蒜有着常人想象不到的特效。
27日早上9时,北京吉普车离开格尔木,经那赤台,爬上了莽莽昆仑山。爬上昆仑,他们才明白,艰苦的征程才真正开始。
高山反应是他们在青藏高原遭遇到的第一个真正的敌人。高山反应压迫着车内的每一个人。蒋云英的高山反应尤其强烈。这位机敏的缉毒警察,被这一年来的巨大心理压力几乎摧垮。蒋云英此时脸色非常苍白,嘴唇爆裂,呼吸急促,像要马上死过去了一样。
退路没有,只有前进。
从早晨9时出发,到晚上的9时,没有吃喝,在格尔木买的馍馍冻得如同石头,饿了就抽几口烟。12个小时,行程720多公里,饥寒交迫的4位内地警察终于赶到了西藏安多。
28日的的计划是赶到尼玛县城。早晨7时许,那辆在高原的风雪中显得特别单薄的吉普车又上路了。
生死考验意志较量
吉普车摸黑走了90公里,过班嘎大桥之后,眼前是茫茫的一片大荒滩,沟沟渠渠都像是公路,真正的公路倒不知在哪了。一两个小时遇不见一辆车、一个人。更没想到的是,他们在这儿遇上了沙尘暴。他们只得停车,但不敢熄火。如果车一熄火,几分钟内车里就会像个冰窟窿,人根本呆不住,车也再别想发动着了。
风沙稍息,赶紧起步,费了好大的劲,穿过风沙,来到一个三岔路口,在一家小餐馆里吃了一碗面。这是28日这天他们所吃的唯一一顿饭。
为了让马德虎喘上一口气,会开车但不是十分熟练的马海云替他开。道路高低不平,十分难走。吉普车一会儿爬高坡,一会儿冲沟坎。突然,坐在后座上的马德虎以他司机特有的本能,感到了前面有危险,立即大喊停车。马海云一脚急刹车,车停住了。等下去看时,他们都愣住了,吉普车已开到一个断崖处,再往前开1米,就是深深的河谷,惊出一身冷汗的他们方才看清,这里原来有座桥,桥塌了,原来的这条路已经改道了。
从死亡的边缘刹住脚步的他们又找了半天的路,这时,车上的汽油用完了。在刺骨的寒冷中,他们足足等了40分钟,才等来一辆牧民的卡车,把车拦住后一问,才知他们在这个晚上不仅迷路了,而且连方向都走反了。他们快到的不是尼玛县,而是双湖区。
拼命地赶了一夜路,跑了400公里,没想到竟是个南辕北辙!他们从牧民那儿高价买了10公升汽油。便掉头向尼玛县开去。
从双湖区到尼玛县有300多公里的路。这是一条更为艰难的旅途,他们遇到了几个冰坡,汽车一开上去就打滑,冰坡边缘就是万丈悬崖,滑下去就粉身碎骨。他们只得下车,把大衣铺在冰面上,在后面推着车,一步一步地通过这些危险地带。途中一个不小心,吉普车掉进了冰窟窿。零下20多度,冻得人直掉眼泪,几个人不得不冒着严寒,下到冰水里,折腾了40多分钟,冻得半死,才把陷进冰窟窿的吉普车推了出来。
300多公里,他们走走停停,到晚上8时才到达尼玛县。第二天一早,又踏上征程。
尼玛县到阿里的改则县有400多公里,在距改则县100多公里的冰川上,吉普车又一次掉进了冰窟窿,这一次折腾的时间更长,4个多小时后,肩扛手推,硬是把吉普车推出了冰窟窿。到达改则县已是晚上12时。400多公里的路,竟用了十六七个小时。
深夜的小镇,静悄悄的,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吃饭的地方。冻饿难忍的4人,只得啃几口干粮。
第二天天一亮,大家便急不可待地开始调查马清胜的行踪。让另外3个人感到惊奇的是,重病号蒋云英在这天的早上竟站起来了。大家知道,他凭的是一种精神,一种为自己、为局长、为全局雪耻洗冤的精神。
秘密调查工作在这座高原小县城进行。县城很小,临夏一带的人到这里大多做皮毛、药材的中转生意,要么就是开面食饭馆。只要马清胜在这里,在这些清真饭馆里一定能查到他的行踪。当他们沿着这条县城唯一的一条街一家一家铺面观察时,在一家名叫大河架杂货铺的门口,他们站住了脚步:大河架,这不是我们积石山的地名吗?
“走,进去看看。”
蒋云英抢先进去一看,目光就直了:那个看铺子的老板就是马清胜。其他3人一进门,就觉出了蒋云英的异样,立即成扇形围住了那个人。惊喜、愤恨,诸般感受涌上心头的蒋云英亮出了证件:“警察。”
“知道。”那个人微笑着,这笑里含着的是真诚和喜悦,而不是害怕和胆颤。
那个人的眼光越过站在前面的蒋云英,看着站在后面的大个子马成福:“我还知道你们是积石山县的警察,那不是马股长马成福么,我们还是老同学呢。”
“呃……是你啊,马三易,是老同学,老同学……”说话间,两人的手已经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马成福在对方的提醒下,终于想起了站在眼前的这个酷似逃犯马清胜的同乡,是他中学时期的同学马三易。两人已经多年没见了。
马三易把生意交给一个伙计看管,自己带着这4位来自家乡的老同学、老乡亲来到商铺的后院房子,一个僻静之处。在履行完手续后,蒋云英仔细辨认眼前的这个人,才看出这个人只是非常像,但并不是马清胜。
马清胜确实在改则县城呆过,并且还呆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马三易见过几次,但最近一个来月的时间,再没有见过,听人说去了阿里。
阿里收网毒枭归案
急于找到马清胜准确行踪的追捕小组,恨不得插翅飞往阿里,抓住马清胜。
对汽车稍作整修,下午3时,他们驱车杀往500公里之外的阿里狮泉河镇。
3月31日凌晨4时许,吉普车开进了狮泉河镇。天一亮,几个人便直接赶往阿里地区公安处。但由于正遇藏历大年,放假12天。公安处的同志都放假休息了,只有两名警察在值班。
听到追捕的这名犯罪嫌疑人所涉嫌的案情重大时,值班警察马上向公安处刑警大队大队长嘎桑做了汇报。大队长嘎桑一听到几位西北警察顶着严寒,冒着生死,跨越死亡之区,一路追捕到阿里,甚为感动,扔下电话,就赶到公安处。
嘎桑大队长听完追捕小组的案情汇报后,随即召集手下的精兵强将,自己亲自率领,和追捕小组一道开展工作。
经过细致周密的调查,联合追捕调查小组终于在4月1日中午摸到一条准确的线索:马清胜正在一麻将馆打麻将。嘎桑大队长率队悄然赶到那家麻将馆。
麻将馆内,人们鏖战正酣。逃犯马清胜正在打牌。走到马清胜跟前的蒋云英,不无幽默地说:“老马,你这把牌今天怕是没的和了。”这天手气特顺的马清胜听了这句话,心里极不高兴,抬起头来刚想发作,一看是张熟悉的脸,只觉心里一颤:是他,蒋队,公安局的……
“你们……你们……你们怎么找到这的……”长叹一口气后,低下头去,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想自己已逃到了天边,没想到还是被抓住了,哎……再跑也没有用了……”说着,乖乖地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我这一辈子,还没有服过人,这次,算是服了。”
马清胜那晚逃脱后,知道警察肯定设卡堵截,于是,他在一个偏僻的荒沟里整整躺了一天。先用石头砸开了一只脚上的脚镣,另一只死活砸不开。他怕声音传得远,不敢砸了,于是将脚镣往一只腿上一绑,用裤腿包住,翻了3座山走小路到了黄河岸边的大河家,搭上去青海循化的班车到了循化。之后砸开脚镣,借了一笔钱逃到了西藏。他嫌在拉萨不安全,就隐身到最偏远、条件最不好的阿里地区,又跑了几个县,他在一个地方从不久呆,即使如此,他还怕万一,正打算3天后去阿里地区的普兰县,从那里再去尼泊尔,永远摆脱追捕,没想到天网恢恢,终究没能脱逃。
任务完成英雄凯旋
2001年4月10日下午,圆满完成任务的追捕小组进入临夏城的路口,局长喇俊生带着几位局领导亲自从积石县赶到此迎候,迎候他们追逃的英雄、出生入死的战友凯旋。
领导、战友紧紧拥抱,热泪止不住滚滚而下。局领导跑这么远出迎,在这个县局还是第一次;而远征青藏高原,对于积石山警察同样是第一次。
追捕小组跨越4个省(区),行程一万余公里,煎熬18个日日夜夜,终于在4月10日下午5时许,将特大毒品案件的逃犯马清胜押回积石山下。
消息传来,全局民警沸腾了。雪耻之日到来了。闻讯赶来的老百姓,也把县局的大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全体民警列队欢迎自己的英雄归来。县委县政府领导赶来迎接,为4名民警送上1000元慰问金。追捕小组面对战友发自内心的欢呼、群众由衷的赞叹,他们止不住热泪滚滚……
积石山啊……你的男儿……你的警察……没有羞辱你的名声……你的使命……(完)
本报特约记者高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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