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中即是武汉籍乘客杨文新。记者程平摄
“神秘”女乘客“浮”出水面
噩耗辗转到黄石
因遇难者李利在所有登记材料中,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就连北航方面也无从获知,本报赴大连前方记者始终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消息。
在本报记者将以上情况通报给北航方面,希望给武汉的李利及她的家人有所交待后,北航今天向本报记者披露了寻找到李利家人的过程。
寻找李利家人的突破,发生在一个电话上。据介绍,李利是在北京一家代售点购买的机票。因代售点未按规定填写购票者个人资料,因此购票记录上只有简单的“武汉———李利”几个字。购票时,李利随手留了一个电话。但是,这个电话并不是李利的单位或黄石的住宅电话,而是李利在北京工作期间认识的一个熟人的。
因一时无法联系到李利的这个熟人,又找不到李利家人的电话,到空难发生两天后的5月9日下午,寻找李利家人仍然无果。本着对遇难者负责的精神,北航方面通过多种途径,一直到10日凌晨1时零2分才将这一噩耗辗转通知到黄石。
10日早上8时,派出所将李利遇难的消息通报给了她的家人。获此消息后,上午10时,她的公公和爱人乘车赶到武汉,再乘飞机飞北京,于昨晚10时40分赶赴大连。
李利的爱人李小平是黄石某机械厂职工,因厂里效益不好,目前待岗在家。李利原为黄石电厂职工,买断工龄后去北京打工,有一个7岁的儿子。
据了解,李利供职的北京某公司原准备派她去青岛出差,后临时改派其去大连。
李利上飞机前曾与丈夫通过电话,讲好到大连后再电话联系,并买了50元的航意险。不料这一去竟成永别。
湖北遇难者遗体仍未找到
截至今晚11时记者发稿时,3名湖北籍遇难者的遗体仍未打捞上来。
据在天门三中任教的杨文新哥哥介绍,在2日或3日这两天内,杨文新从北京给远在仙桃的74岁的母亲寄了500元钱,没想到这500元竟成了杨文新作为儿子的最后孝心。
(本报特派记者张欧亚)
大海捞针寻“李利”
前日,我们能明确知道的“5·7”空难遇难者中,有3名湖北籍乘客,两男一女。其中名为李利的女乘客,由于具体情况不详,一直找不到家属。受大连方面委托,本报组织专班踏上了寻找李利家属的漫漫征途。
从武汉着手,本报记者搜索到的结果是:有59个武汉籍女性李利。
到底谁是那位不幸的李利呢?为了核实,本报一队人马分头到各单位求证,一队人马通过电话多方查询、联系,一个一个地排除。
记者的心情是复杂的,每到一处,都希望那里能走出一个与空难无关的李利。
“李利呀?在啊!”每当得到对方这样的答复时,记者紧揪的心陡地松弛了:不是她!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尽管不愿面对,但的确有一个李利是不幸的遇难者!
与此同时,金报的热线电话“热”得烫手。
“没有李利这个人”,“有好几个李利”……不时,还有热心读者打来电话提供线索。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名单上的李利已被排除得差不多时,一位热心的读者给我们打来电话说,一名叫李利的同事,其家里有亲戚在大连,空难前他与她还联系过,空难后就联系不上了,不知是不是遇难的李利。
记者按其提供的地址,马不停蹄地赶到汉口某居民区。李利曾经工作过的单位、与李利有过联系的人、邮电部门、当地社区居委会……一点一点地求证,直到确信汉口的那位李利不是遇难的李利。此时,已是夕阳西下。
没有遗憾,只有对死难者沉痛的哀悼。然而,此时此刻,我们应该做的,是尽快找到遇难者李利的家属,让死者的亡灵能够安息。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时,本报特派记者从大连传回消息:李利是黄石人。(本报记者陶德富实习生吴敏)
瘦小伙真的这么走了老师含泪叙述陈银峰、韩敬东
“他读书时,学习成绩总在全班名列第一,对待班上的工作也总是那么细心,尽管毕业多年,他和同学们还常给我打来长途电话问候,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残酷的消息……”昨日,在确认生前在交通部水运规划研究院任工程师的陈银峰也在遇难者名单内时,原武汉交通科技大学尉老师,长叹一声掩面而泣。
“这是真的吗?那个平时细心好学的瘦小伙真的就这么走了?甚至竟会忘了给老师一个告别的笑容?”
据尉老师介绍:陈银峰是原武汉交通科技大学研究生院95一班研究生,硕士学位。他的本科也是在该校物流系就读的。
现在武汉理工大学任教的王志华老师是陈银峰的好友及研究生院同班同学。此时的王老师满脸疲倦与憔悴,他失神地反复翻看着自己的手机,那里有陈银峰遇难前数小时给他发来的最后
的留言:“加了二天班,待会去机场,八点的飞机去大连,她(陈的女友,记者注)这个月底要中级职称考试,因此在复习,没多少玩的时间,节日愉快。我大概两三天后回北京。”没想到仅数小时后,那深蓝的大海竟使他们阴阳两隔。
在这次空难中,与陈银峰同时遇难的还有他的学长,同在交通部规划院任工程师的韩敬东。韩是港口机械系86级四班学生,1990年毕业,老家在河南省焦作县,在学校学习起重运输与工程机械专业,也是一名成绩优异的学生。提到他们,老师们含着泪水说:“武汉交通科技大学永远为你们骄傲。”(本报记者赵飞)
特纯朴特单纯同学追忆杨文新
在北京一家投资公司供职的武秋英是杨文新大学时的同学。在武记忆中,对杨印象最深的是一件蓝色的毛衣。提起这件毛衣,武沉痛地说,那是同班的一个姓刘(毕业后也去了北京,和杨在一个单位)的同学给他织的。因杨是1968年生的,比班上很多人都小一岁,再加上农村来的杨文新“特纯朴,特单纯,嘴巴也比较甜”,深得同学们喜欢。班上一个刘姓同学为杨织了一件毛衣,杨很是珍惜这件毛衣,一直穿到大学毕业。
武还介绍,杨有一个7岁的孩子(男),刚上一年级。杨遇难后,杨妻去了大连,孩子由其姥姥、姥爷带,到现在大人们还瞒着孩子爸爸去世的消息。
在汉的王斌是杨的高中同学,也是大学同学。他介绍,杨家境贫寒,幼年丧父,由其在仙桃的哥哥一手带大。虽然家境困难,但杨并不自卑,而是以满腔热情投入到学习工作中去。
现为华中科大管院老师的刘芳也是杨大学时的同学。刘芳见到杨最后一面是去年8月份青岛啤酒节期间。同学们相约在青岛相聚,分别时,杨一再邀请大伙今年暑假前往其工作所在地大连再聚。令刘芳等同学一时无法接受的是,这一面竟成了彼此的永别。
(本报记者周寿江实习生范惠俞飞)
“希望那只是一场梦”——一空姐谈“5·7”空难
晓宁(化名)是某航空公司空姐,虽然没有经历“5·7”,但作为空姐,仍有一种做了噩梦的感觉。昨日,记者就空难事件采访了她,以下是她的叙述:
从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对自己说,这不是真的!可是,那的确是真的呀!我也是一名机乘人员,那片海域,我也曾无数次飞过啊!
当我看着那些遇难者的名单时,阵阵寒意袭过我的全身。虽然飞机上没有我认识的人,但我的眼泪还是禁不住流了下来,都是鲜活的生命啊牎
看网上的留言时,泪水再一次充盈眼眶。我没有经历过那种刻骨铭心的生死之别,但那些留言,那一声声呼唤,仿佛就在我的耳畔,一种刻骨铭心的痛,就在心底漫开。这一刻,我最能体会到的是生命的可贵。
(本报记者陶德富实习生吴敏)
最大残骸打捞出海打捞出71具遗体黑匣子尚沉海底
昨天凌晨“5·7”空难现场已经打捞出迄今为止最大的一块残骸,长约14至15米,属于飞机头部及其后面的一段,救捞局有关人士称,这块残骸对揭示飞机坠落原因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预计打捞出更大残骸的可能性已不大。
据悉,失事飞机的黑匣子虽有微弱的信息传来,但是至今尚未找到。另外,空难现场又找到3具遗体。截至发稿时,发现空难者遗体的数目已达71具。
残缺“遗照”像我的亲人吗?遇难者家属泪眼辨认
到10日中午,遇难者家属已通过照片确认了16具遇难者尸体,辨认工作正在继续进行。
据初步统计,目前善后工作小组已接待家属736人,其中遇难者的直系亲属247人。
记者趁人不备进入辨认遗体照片的房间。记者看到,在房间的写字台上,每一张A3复印纸般大小的白纸上分两排粘贴着死难者头部或其他部位的彩色照片。从人缝中,记者看到一名男子的上半身相片:面部还有血迹,胸口多处贴着白色的像胶布一样的东西,估计是拼接遗体时用的。另外几张是一些局部照,有胳膊,腿,还有背部。被叫到的死难者亲属拿着这些相片仔细辨认,说话声中还夹杂着哭声。
北航失事客机一乘客购买5份航空意外险原因不明
金报大连5月10日电特派记者张欧亚报道:从中国人寿保险公司大连市分公司了解到,“5·7”空难中,共有42名乘客购买了“航空旅客人身意外伤害保险(简称航意险)”,值得注意的是,其中一位乘客一人购买了5份航意险,原因目前尚不清楚。
根据规定,遇难乘客购买一份20元的航意险,将获得保险公司20万元的赔偿。每位乘客最多可允许购买10份航意险。保险业内人士说,目前在我国,一人购买五份航意险的情况非常鲜见,原因不好揣测。
根据北京保险行业协会共保管理部提供的资料,这位一人购买五份航意险的乘客名为张丕林,这五份保险是在航空机票北京一代售点一次性购买的。其具体身份资料目前尚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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