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快报记者谢翔
图:成功穿越后,林伟生在戈壁滩上接受当地媒体的采访。谢翔/摄
5月5日一早,我们离开敦煌沿312国道向吐鲁番方向进发。
昨晚接过电话后,彭戈侠决定要喝酒,为了压惊。
跟彭走过罗布泊的人都知道,彭爱酒。彭爱酒和罗布泊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林伟生后来告诉我,在罗布泊里他
曾疯狂地在车上找过酒喝。我对此一点都不怀疑,因为出来后他竟能连续干上那么几杯(当然是白酒)而丝毫不皱眉头。为此
我不得不又将人的恐惧这件事拿出来想了,我以为这是一个相互证明的事,如再延伸,就涉及英雄话题了。
现在,彭戈侠正坐在车上拿酒当早餐,喝着并感慨着。彭说,林伟生的事看来是已经做成了九成。我也相信是到了九
成,便大声唱起了歌,快乐也开始在车内总动员。最时髦的话叫“放飞心情”,现在我们正在做的大概就是这么一件事。
乘着酒兴我问彭:“如果是你一个人穿越,你怕吗?”彭说:“怕。”
林伟生后来告诉我们,说他之所以决定缩短穿越时间除了考虑创纪录之外,也是因为想尽量减少恐惧的时间。“你要
是在夜半听到风打在车蓬上发出的那种声音,你一定会毛骨悚然。”
如不出意外,今晚将是林伟生在罗布泊里的最后一个夜晚,他已过了余纯顺遇难地,而且在扎营之前,他应该从罗布
泊湖心出来了。
当晚,我们在吐鲁番与林通了话,一切如我们所料,他太顺利了,顺利得连我们都被动了起来——他现在距离库尔勒
的路程比我们的还短,而且更被动的是,在他出来之前,我们还要联系上当地的公证人员,而此前彭通知公证处林抵达的时间
最早也是5月7日。
然而林伟生的顺利还在继续。5月6日午前,林打来电话,说他已经抵达距库尔勒50公里处。
彭遂将赶路这事交给了朱北雁,自己则拼命打电话联系当地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以及公证员。一轮电话之后,彭说,
公证员去敦煌度假了联系不上,怎么办?便又打电话给林,林说,没有公证员也罢,你们来就行了。
我对彭说,买一瓶香槟吧?彭说,对,再买束鲜花。遂又吩咐人去办了。
我们到了库尔勒,与记者汇合上正准备去迎接地,彭不死心,又给公证员打了一个电话,这次竟然打通了。我说,顺
利有时是挡不住的。
因为整件事完成得非常完满,使得记者无法就过程作更多的刺激性描绘。但平心而论,记者更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
—除了完满,最重要的是,它是真实的。
(更正:昨天本专栏刊登的野骆驼照片为林伟生摄,而非本报记者谢翔摄,特向读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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