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快报记者谢翔
图:林伟生的技术顾问彭戈侠(左二)、技术支持朱北雁(左一)、江建国(右一)在罗布泊西岸戈壁滩上迎接林伟
生。谢翔/摄
库尔勒是罗布泊的大本营,也是出罗布泊向导的地方。然而,即使是最杰出的罗布 泊向导,也没曾试过像林伟生这样
去走一趟罗布泊。因此,当林伟生风尘仆仆地再一次来到这个城市时,他几乎成了那些职业罗布泊穿行者眼中的英雄。在罗布
泊里疯狂找过酒喝的林伟生现在已有足够的机会端起酒杯,洗过澡后他看上去已不那么疲惫了,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刚刚做成了
一件大事的人——据说很多刚获成功的人都喜欢说这么一句话:我现在最想的是好好睡上一觉。
对林伟生来说,这时他最想的是怎样给妻子打个电话。一如大多数行壮举的人,林选择的是将计划和喜讯捆绑起来向
家人呈述,这种选择的用心虽并不难理解,但真正到了要过这一关时,林还是显得有些七上八下。他无可选择的是,第二天《
新快报》将会详细报道他穿越的消息,因此,在家人看到报纸之前怎样给妻子打一个电话是他现在最需要想的事。
第二天林被邀请去了那些职业罗布泊穿行者搞的一个叫“罗布人村寨”的地方参观,我一同前往,回来后赶紧给报社
发稿。因为同时需要发图片,而我又一时找不到扫图的地方,几经周折,终于通过所属酒泉卫星基地的一个军事观测站扫了几
张图片,后又在一个看守所狱警的家中将图片发回报社。当我打电话回报社确认图片是否收到时,值班编辑随口告诉了我一个
消息:北航的一架客机在大连出了事。
我想,即便是从不坐飞机的人,也没有谁愿意听到这样的消息,何况是对前几天才刚刚经历一次空中惊魂的我和林伟
生?正是因为这样的巧合,我不得不将探险这件事放大了或泛化了来看。所谓征途处处有艰险,出师未捷身先死者并不少见。
西安我们逃过一劫,换来了林伟生一路顺利,但库尔勒毕竟不是我们的凯旋地,我们仍在班师回营的途中——我要将我的这种
隐忧告诉给林伟生吗?
也许艰险就要这么放大了或延伸了来看。我想,只要有一天你可以坐在写字台前写你的经历,那么即使是最不想让它
出现的事出现了也无妨,甚至是难得的。所以我现在觉得有兴趣告诉给读者的是,在从库尔勒去乌鲁木齐的途中,我们翻过一
个叫艾肯的时,竟遭遇了一次长达6个小时的险情:连续的暴风雪在山顶积下了两米多高的深雪,一辆大卡车陷进雪中将道路
堵死。我们的车和其他几十台车被困在山顶上,进退不得。给我们开车的三毛司机说,在这里冻死人是常有的事。
归结起来,还应该是林伟生的顺利未了,最终我们还是摸黑翻过了冰山。那一晚我们又喝了很多酒。
回广州的那天,我和林伟生在乌鲁木齐机场被送上了一架要从飞机肚子那个部位上机舱的飞机。坐定之后,林伟生问
我:“这是哪国产的飞机?”我说:“前苏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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