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李顺军

　　罕见暴雨袭击重庆

　　“天就像露了个大窟窿，不停地往下落雨，眼看着水不停地往上涨，好几百号人被困在楼里。”6月20日，当九龙坡石坪桥冶金二村居民吴天华回忆一个星期前那场暴雨时，依然心有余悸。连续20个小时的大雨导致这里数幢居民楼被淹，千余名群众被桃花溪暴涨的洪水围困。

　　恐惧和绝望慢慢和雨水一齐上涨的时刻里，他们看到了救星。那是闻讯赶到现场的解放军。

　　接到报警的重庆市消防武警一支队数十名官兵火速赶到现场。掌握现场情况后，他们一边疏通管道、挖掘新通道，一边制定施救方案：先将老人、小孩一个一个地背到安全地带，然后再帮居民转移家具。很快，公安干警、解放军战士也纷纷赶来增援。

　　看着战士们在雨中忙碌的身影，附近的一些身强力壮的居民也自发加入到了抢险队伍之中。有几位居民抬来一大锅姜汤，一杯一杯地递到战士手中；妇女们也没闲着，她们打着雨伞，买来面包和矿泉水，战士送人出来，她们就递上面包和矿泉水。经过8个多小时奋战，受困居民全部被救到安全地带。

　　与此同时，重庆嘉希磁性材料有限公司内积水达1.5米深，100余名职工被困在宿舍楼中。闻讯赶到的消防官兵迅速展开营救，他们将一根粗粗的绳子栓在公司铁门与旁边的建筑之间，然后抓住这绳子，顶着湍急的水流鱼贯进入楼内。他们将这些职工有序地组织到底楼，然后采取背的方式将这些职工背出楼内。

　　楼里还有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背的方法不行了，怎么办？官兵们很快想出了一个办法：让孕妇坐在一张结实的木椅上，4名战士每人抬一只角，像抬轿子一样将其送到了安全地带。

　　洪水泛滥之处，到处有这样的情景发生。据统计，重庆市共调集了驻渝部队、武警官兵、公安干警、民兵和各地干部群众107万人，参与抢险救灾。重庆市委书记贺国强、市长包叙定也分别赶往灾区，现场指挥抢险救灾。6月14日晚，正在外地视察工作的李鹏委员长专门给中共重庆市委书记贺国强打来电话，详细询问灾情，亲切慰问灾民，并向参加抗洪抢险的重庆广大干部群众和驻渝解放军、武警官兵表示亲切的问候。他希望重庆广大军民团结一心，众志成城，全力做好抗洪抢险工作，努力把灾害损失降到最低限度。

　　有多少地方淹没水中

　　潮湿的墙坯散发着奇怪的味道，中间还搀杂着消毒水的气息，一辆洒水车正在清洗被污泥覆盖的水泥路面。20日中午，记者来到位于桃花溪中下游的九龙坡区冶金二村。这里15幢楼房的底层全部被淹，730户居民共1540人被洪水围困达8小时之久，冶金二村地势低洼，村里的15幢楼房中有12幢属危房。按照当地政府的说法，当降雨量达到80毫米，这里就会难以摆脱被水淹的命运，而当天的降雨量达到了213毫米。记者注意到，在每一幢楼的墙壁上都用黄线标示出洪水水位，多处地方超过了两米。经过暴雨冲刷，这些楼房看上去更加破败，窗户上的玻璃所剩无几。据说，在那场大暴雨中，许多人都是从窗户上被救出的。水淹后的楼房底层几乎无人居住，家家敞着窗户通风透气。长长短短的衣服被单挂在楼前，有的人家正忙着把被水浸泡过的鞋子拿出来晾晒。许多家住底层的住户，都用砖和水泥砌成足有半米高的门槛。

　　“重庆到底有多少地方和我们这里一样，被大水淹了？”吴天华问。在重庆市救灾办负责人处，记者得到的答案是，6月以来，重庆市主城区和渝西地区出现了罕见的暴雨天气，10天时间的降雨量大致相当于全年的五分之一，璧山县、沙坪坝区等地的日降雨量甚至创当地气象记录之最。连日大暴雨使全市35个区县、811个乡镇受灾，受灾人口达1323.12万人，其中1.99万人无家可归，3.5万人被紧急转移，32人因洪水丧生，6人失踪，2513人受伤；19万多间房屋损坏，6万多间房屋倒塌；农作物受灾面积达351.2公顷，预计粮食减产32.6万吨；交通、通讯、电力、水利等基础设施毁坏严重，渝黔綦江段因塌方中断7个小时，渝长高速公路桥段被洪水淹没达2米，交通中断8个小时，工矿企业、学校、医院在洪灾中损失惨重，重庆市因灾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达12.95亿元，其中农业经济损失达8.1亿元。

　　而就在记者采访当天，重庆市救灾办又接到急报：6月18日至20日，酉阳雨量达183.8毫米；酉城河水位达到659.78米，超过警戒水位1.24米。酉阳城中1000多户民房进水，3000余人受洪水围困；另外酉阳李溪镇等乡镇约2000名群众遭洪水围困。国道319线酉阳段由于多处被洪水淹没，交通中断。暴雨洪水引发酉阳境内多处山体滑坡，6月19日，板桥乡长宣村发生山体滑坡，损毁民房60间，造成11户52人无家可归，死亡2人，失踪1人。为缓解洪水压力，酉阳县城正在建设的防洪工程被迫提前泄洪。

　　紧急应对对抗天灾

　　按照降雨量的划分标准，日降雨量超过200毫米即为特大暴雨。

　　6月13日凌晨2时左右开始的降雨，因为持续时间长，使九龙坡区的降雨量高达213毫米。突如其来且来势凶猛的特大暴雨，使该区次级河流桃花溪、磨滩河、梁滩河、洋溪河暴涨，部分水利设施出现险情，城市居民区及农村场镇农户进水或被淹，农田、鱼池被毁，房屋垮塌，山体滑坡，交通中断。九龙坡区11个镇、5个街道均发生不同程度的洪灾。

　　“这是多少年来没发生过的特大自然灾害，如何去紧急应对，对还没有抗特大洪灾经验的区里来说，的确是个大难题”。20日，九龙坡区政府一位工作人员坦诚地说。但他们在当时进行的紧急应对最终得到了肯定：6月15日，重庆市市长包叙定赶到九龙坡灾区现场视察后表示，在接到有关部门报告后，对灾情十分担心，但在现场看到抗灾救灾工作井然有序，而且通过卓有成效的工作，已经把灾害的损失降到了最低限度。

　　面对突如其来的特大暴雨袭击，如何紧急应对？

　　6月13日凌晨2点，暴雨来袭。九龙坡区防汛抗旱办公室开始通过电话查询各地灾情，并到重点地区现场查看，把暴雨可能发生灾情情况及时报告值班领导及分管领导。

　　凌晨3至4时，灾情发生。区党政领导及有关部门同志的身影出现在各地有灾情的现场。与此同时，该区“两办”发出紧急通知，要求各街道、镇、部门集中投入人力、财力、物力，确保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我们这里是指挥调度室，区领导分别驻守各重大灾情、险情现场，形成救灾网络”。所有相关部门24小时值班，领导干部带头值班，密切注视灾情动态，便于现场指挥抗洪救灾工作。加强信息报送工作，在现场指挥监控的干部，随时与指挥部和区委区政府保持联系，同时及时将重大情况报送市委、市政府，让上级准确及时地了解情况变化，及时组织力量控制险情。防汛办同志回忆说。

　　那些灾情严重的地区被用红笔在地图上作出的记号，仿佛是八爪鱼，红色触角伸向四面八方。“重灾地区包括杨家坪地区、石坪桥地区、中梁山地区以及白市驿、含谷、石板、金凤等镇，后来我们得到的初步统计数据是，受灾村87个，受灾人口62000人，受灾户2818户，受灾企业37家、学校5所、医院4所，房屋损坏1762间、852户，其中倒塌房屋600间、455户。”防汛办同志总结经验是：疏散被围困群众是第一大事。

　　石坪桥冶金二村、毛线沟、玉清寺、白市驿场镇等受灾严重地区成了工作人员攻坚的战场，“先宣传动员，同时组织人员疏散被围困群众。这时候，干警官兵和民兵成为主力，部队官兵出动500余人，区消防队出动消防车辆、橡皮船20余辆(艇)。各街、镇、机关部门除值班人员外，全部出动，共2900余人赶赴抗洪第一线。他们手搀背扛，把老弱病残带离现场。对于从来未经历过如此天灾的群众来说，尽管惊惶失措，可很多人宁愿死守自己的家园也不愿弃家而去，只因为那是自己的家。那些死活不肯离开的群众，我们采取强行撤离的原则。”这样做的“后果”是，九龙坡区在特大暴雨洪灾中确保无一死亡事件发生。

　　“看到雨都下疯了，家也回不去了，当时心都凉了。可我们全家在当晚就在政府安排下找到了住处，而且还吃上了热乎乎的晚饭，心里立刻踏实多了，也不那么惊慌了。”在这场洪灾中失去房子的灾民刘先碧谈自己的感受时说。6月20日，刘先碧坐在临时住处的一张凳子上，很镇定地表示，相信政府会帮助她们重建家园。6月13日，成百上千的重庆灾民都基本上和刘先碧一样，体味到吃惊、辛酸以及遭受大劫后得到抚慰的温暖。另一位受灾户则告诉记者他看到了让他感慨不已的场面：“我傍晚回受灾的地方去，看到公安干警冒雨在巡逻，还有解放军战士在四处查找停留在那里的住户。那里还是危险区呢”。

　　除了干警官兵，另外一些人员也在忙碌不已，他们是工程技术人员，不停对一些病险水库危岩滑坡采取限蓄泄洪加固除险等措施。此外，还有近200人的突击预备队在紧急待命，随时准备抗击更大的灾情。

　　重庆市救灾办同志介绍，九龙坡区政府的救灾工作，只是重庆各个区县的缩影。重庆大雨，使防汛救灾成为重庆市目前最主要的工作。

　　把应急变成一种机制

　　据重庆市气象台消息，24日至26日，重庆各地还将面临中到大雨，长江沿岸部分地区还将有暴雨，这意味着重庆抗洪救灾任务面临着更大的考验。

　　在重庆市民政局救灾处，江文波向记者畅谈了灾害来临时如何完善“自然灾害救济”的种种可能。他说，应该让“应急”成为一种机制，一切在灾害到来之前就已经井然有序，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各级相关部门尽最大的力量，灾害带来的损失减少到最小。

　　包括成立应急工作领导班子。根据灾害的程度和范围，确定由哪一级担任指挥抢险救灾工作的领导，对灾害应急方案的拟定，人员和物资的调动、工作协调以及实施紧急救助进行全面安排。同时，按照职责分工，由民政、财政、救灾办、交通、土地房屋、卫生防疫、农业、武警驻军等相关部门的领导直接参与，具体负责各项抗灾救灾工作的开展。

　　包括落实工作责任制。自然灾害的救助实行的是首长责任制，自然灾害发生后，首先要明确领导责任和部门责任，按照职责分工成立应急工作组。应急工作组要由以下几部分构成：一是现场指挥部，负责灾害现场的统一指挥和协调工作。二是排危抢险组，负责排危和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全撤离。三是安全保卫组，在灾民紧急转移后，负责设立警戒标志，对险区进行监控。四是后勤保障组，负责提供救灾应急工作中的交通、通讯、电力等后勤保障。五是善后工作组，负责因灾伤病人员的医治、因灾死亡后事的处理以及灾后的卫生防疫工作。六是临时安置组，负责灾民的临时安置。保障灾民基本生活需要等。七是查实核灾组，负责灾害的查看统计汇总和上报。

　　包括临时安置办法。灾民临时安置工作的好坏是确保灾区社会稳定，人心安定的关键。临时安置应该以动员灾民投靠亲友为主。同时采取动员机关学校腾空房，搭建临时居住棚和救灾专用帐篷等有效措施，解决灾民的临时安置。临时安置点的选择必须是安全地带，还要考虑灾民的基本生活的需要。民政部门要及时组织调运灾区急需的救灾帐篷、衣被、大米、燃料等生活必需品，确保灾民有吃有住有穿，灾区不出现灾民因灾盲目外流乞讨现象。

　　此外，1998年以来，重庆民政部门通过不断努力，在渝北区建立市级救灾物资储备点2个，专门用于储备灾害救助必备的物资。为适应备大灾、抗大灾的需要，筹集的救灾物资有生活用品、救生筏、救灾专用帐篷等。同时，制定了一系列的救灾物资发送管理措施，千方百计保证救灾物资快速、安全、准确运抵灾区。

　　另外一支应急生力军，也刚刚在重庆组建。这是驻渝某集团军成立的一支抗洪专业应急部队，这支专业应急部队是应付各种危难险重任务的“拳头力量”。他们将负责长江中上游干流及支流水域的险情探测和抗洪抢险工作。担负的主要任务是全力抢救被洪水淹困的群众；努力保护和抢救重要物资和贵重财物；严密注视汛情的发展，及时加固水库堤坝和河堤，帮助群众恢复家园、恢复生产。除此之外，驻渝部队抢险救灾指挥部手下还有7支应急队伍，这些应急力量都将在“危难时候显身手”。

　　抢险救灾将立法。今年，《军队参加抢险救灾条例》将出台，它将系统规范军队参加抢险救灾的任务、原则、保障措施等，使部队抢险救灾工作真正走上法制化、规范化的道路。

　　预警机制急待完善

　　能不能通过其他的方式最大程度地减少灾害带来的损失？或者说，能不能在灾害到来之前就准确地预测到即将到来的灾害？能不能在灾害多发地带建立预案，一旦有险情预报就迅速撤离当地群众？

　　答案是肯定的。有专家称，依据目前的科技勘测和气象预报手段，已经基本上可以在重大洪涝干旱等灾害性气候到来前得出预测。关键是，要真正降低人民群众生命财产损失，必须在灾害的重点多发地区编制救灾应急预案，建立预警机制。

　　重庆市地貌分东部山区、西部丘陵区、中部岭谷区三大类型。山地丘陵面积占90%以上，有积雨面积100平方公里的河流228条，其中长江干流长708.8公里，嘉陵江、乌江、涪江、渠江等支流形成境内长江水系。境内山丘广布、江河纵横、溪河深切、陡峭崎岖。由于受特殊的地形地貌和人类不良工程活动的影响，重庆市是全国自然灾害严重的地区之一。自然灾害具有种类齐、分布广、发生频繁、损失重危害大的特点。而根据记者掌握的一份《暴雨洪灾和地质灾害损失情况比较分析表(1997年——2000年)》显示，暴雨洪灾来势凶猛，发生频繁，地质灾害不断发育，因灾造成的损失呈明显上升趋势。在1997年，暴雨洪灾和地质灾害损失占当年灾害直接经济损失的比重为48.2%，而2000年这个比重达到了81.11%。资料显示，2000年共出现暴雨105县次，大暴雨13县次，全市37个区县、436个乡镇受灾、被洪水围困10万余人、紧急转移安置20万人，因灾死亡104人，损失惨重。

　　专家指出，今年的洪涝汛期形势险峻，而汛期暴雨又是诱发滑坡、崩塌的主要因素。而这种地质灾害带来的损坏往往是毁灭性的。因此预警机制的建立尤其重要。

　　按照预警机制的要求，在灾害多发地段，特别是滑坡危险地段，要根据专家的意见，确定危险区，控制区和观察区，并根据实际情况，确立不同的紧急撤离方案。乡政府及其基层民政部门，要按危险区、控制区和观察区分类对灾民的户数人数及家庭基本状况进行登记造册。灾害发生时，按预先确定的方案，首先对危险区灾民实施紧急转移安置，确保灾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比如九龙坡区陶家镇坚强村一社廖家湾滑坡、白市驿镇太慈村十社巫家院岩体滑坡、铜罐驿镇黄金堡村十三社纸草湾滑坡、含谷镇华新铁尚坡滑坡等四处山体滑坡灾情隐患严重，极有可能危及人民群众生命与财产安全。

　　但根据记者了解，重庆的其他一些基层部门并没有建立起完整的灾害预警机制。事实上，它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灾后的一些反思

　　一位从事防汛工作的人士曾经向记者感慨说，一些人为因素导致暴雨后灾害损失的升级。他举例子说，因为一些单位城建施工或者埋设管道，使一些河床水道变窄，有的河道甚至被阻塞到原来的三分之一。这使河道承载的泄洪功能大打折扣，导致部分洪水改道冲击民居住宅。一些严重碍洪的设施也急待拆迁，比如一些河道段的碍洪公路桥。沿着河岸河堤修建的大量危房也需要拆迁和改造。桃花溪中、下游房屋密集，很多已经成为危房，在此次洪灾中饱受水害之苦。有些河道不仅水体污染形势严峻，排洪能力也存在极大隐患。如梁滩河是发源于白市驿廖家沟水库流经沙坪坝、北培，是后汇入嘉陵江的一条重要次级河流。汛情前梁滩河本已污染严重，部分断面水质超过5类水质标准。此次汛情来势猛，影响面宽，淹没了大量的农田、工厂、农舍、农贸市场，造成沿河两岸大量的畜禽养殖粪便、农田所用化肥、农药、工业企业堆存的原材料、生产场地、集镇污水携带的大量污染物、沿河的垃圾等直接入河，造成了河流的污染负荷急剧增加。此外，梁滩河流域的多处河道狭窄，淤泥严重，造成行洪不畅，危害十分严重。南江地质工程勘察院原总工程师、三峡地质灾害防治专家委员会专家李玉生指出，自然和人为两大因素，是造成当前地质灾害增多的重要原因。从自然角度讲，一是由于重庆市地质结构复杂，长江、乌江等主要江河往下切割较深，河谷两岸的拓宽和较陡，加之人口多集中在河谷地带，极易形成滑坡对人民生命财产构成的威胁；二是地处四川盆地东部的重庆降雨强度较大，且多集中在5-7月，暴雨特别多，因此，常诱发地质灾害。同时，人为因素也不可忽视。如近年越来越多的兴修公路、铁路以及采矿等，投资者为节约资金而往往对边坡治理不力，由此加剧了地质灾害的大面积发生。李玉生指出，“要修路、先治坡”，眼下在广大市民中加强防灾意识的宣传教育和监测预报，仍然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

　　齐心共力重建家园

　　6月18日，有关部门关于捐款救灾的正式文件还没有下发，记者已经在重庆市民政局救灾捐助接收办公室看到了四笔捐款。他们是民政局、市政协、市农业综合开发办公室以及九龙坡区政府机关等单位。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大灾之后，灾区需要社会各界的支持，只有依靠政府和社会的援助，才能更快让灾民走出困境。

　　记者从民政部门了解到“重建家园”的“步骤”是，灾害发生后，各级民政部门迅速组织力量赶赴灾区，认真核实灾情，对绝收户、倒房户、无家可归人口、缺粮人口、需救济人口等进行重点核查。同时，做好灾民登记、分类造册工作，一地灾民的受灾程度及困难状况。各地民政部门抽调人员深入重灾区和贫困地区，开展灾民生活困难情况的实地调查工作，摸清灾民和贫困户的家底，制定切实可行的救助方案。

　　灾害发生后，各地发动干部、群众抢修水毁农田的水利设施，抓住有利时机对受灾的农作物进行改种、补种，加强水稻、玉米等在土作物的田间管理，弥补灾害造成的损失。

　　同时动员力量恢复交通、通讯、供电和学校教学，帮助受灾企业恢复正常生产和正常的营业秩序。

　　而由于暴雨洪灾和地质灾害发生频繁，灾民倒房恢复重建任务十分艰巨。各级民政部门将担负起责任，把灾民倒房的恢复重建工作作为救灾工作的重中之重。

　　民政部门积极做好灾民受灾情况、补助资金的审查审批及重建工作任务的督促、登记销号工作。灾民住房重建的选址、定点都实行统一规划，做到安全、便利、适宜。灾民建房实行“税费全免、手续从简”。建房资金的筹集坚持动员灾民以自力更生为主，政府救助为辅、社会捐助为补充，通过亲邻帮工帮料、自行借贷等多种途径解决。

　　据介绍，目前，重庆市已紧急发放了2000多万元的救灾资金和物资，保证灾民的基本生活需要。重庆市救灾办负责人高方立说，重庆市正在研究灾区的重建方案，种子、化肥等急需物资也正在被运往灾区，帮助灾民恢复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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