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关切
随着2003年三峡大坝蓄水日期的临近,三峡文物的抢救发掘工作进入了关键时刻。半个多月前,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4名工作人员临危受命,紧急开赴三峡第一街——重庆市西沱镇。
在与这些考古人共同接受烈日和雨水“洗礼”的日子里,本报记者的收获不是学会如何使用探铲、手铲等考古工具,而是全方位感受到了野外考古的艰苦与辽宁人献身三峡的喜悦。
人缘与“蚊缘”小镇上的人用我们听不懂的方言打招呼,我们便报以点头和微笑
当地可以天天免费“洗桑那”
从重庆乘飞艇顺长江而下,5个小时后便可到达西沱镇。西沱镇隶属石柱土家族自治县,处于三峡库区的腹地,辽宁省考古工地就在这个镇临江的几块高地上,被称为中间包墓群。
队员们十多天前就已到这里了,陈山是省里这次来三峡考古的负责人,尽管背心短裤加拖鞋,他仍用毛巾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水:“在这里可以天天免费洗桑那!”几分钟后,记者的衣服就被汗水浸透,在随后的几天中,这“免费桑那”是不得不洗的,而且每天都要洗上几回。
目前三峡工地只有辽宁考古队在工作
三峡库区共有1000多处文物点需要抢救与保护,我国三分之二以上有考古资格的文物单位、1000多名专家云集三峡。但目前,三峡工地只有我省一支考古队在工作,因为现在不是季节。
陈山说,原来定的是今年9月份来这里发掘,计划两个月的时间完成,但是由于有关方面要在中间包墓群遗址的位置上修建客货深水码头,考古工作必须在此之前完成,所以大热天的就开工了。
队员们的住处离工地不远,是租的当地百姓家的民房,这里既是他们的卧室,也是他们的办公室。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她总是笑眯眯的,除了收房租外,她还要为我们准备一日三餐。开饭的时候,她总是在饭桌下边点燃一条像是很粗很粗火药绳的东西,队员说,那是土制的蚊香。
这里民风纯朴,小镇上的很多人都知道我们是来考古的,当然他们不懂得考古究竟是什么。他们只知道,我们是来帮助他们的,所以对我们十分友好。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他们会热情地用我们听不懂的方言打招呼,我们便报以点头和微笑。
由于是东西厢房,屋里没有一丝风,热得像蒸笼。尽管挂起了蚊帐,还是被蚊子咬得无处藏身。陈山把风油精涂在被蚊子咬过的地方:“这里的蚊子又大又黑,被咬后几天都不好。有意思的是,它们似乎只咬外地人。”陈山说自己特别有“蚊缘”。就在谈话间,一只蚊子落在记者的胳膊上主动表示“友好”。看来,记者的“蚊缘”一点都不比队员们差。
中间包墓群一块小小的瓷片可以说明战国时期就有人居住在这个地方
我省三峡考古工作小有成果
在整个三峡文物抢救发掘中,西沱镇需要抢救发掘的地下文物遗址有5处,分别是中间包、观音寺、沙湾、公龙背、砖瓦溪。目前,地下的文物抢救工作已完成了一半。当地人于1972年在此处建房时发现了沿江分布的中间包汉墓群,由于种种原因,当时没有发掘。这个汉墓群的分布面积有五六万平方米,可以说这里是当时西沱的公墓。
队员们从6月11日开始在中间包遗址进行考古工作,记者到来时,他们已经小有成果了:四个古墓已经清理完毕,并出土了不少的文物。这些文物虽然没有太大的经济价值,但对于研究这个地区的历史是很有用处的。
在队员们所住的楼上一间屋子里,摆放着几百块瓷器的残片,“这些都是从一号墓中发现的,下一步每片都要粘上,至少可能形成七个罐子。”陈山说,“这些东西应该是宋代的。”
记者看到旁边的地上放着几个黑色的塑料袋,陈山告诉记者,里面装的土是从坏碎的罐子中取出的,这些土可能是与墓同时代的,也可能不同时代,对研究这个地方的历史能够提供很多的信息。
另一间屋摆放着十多件较完好的文物,同我们使用的碗差不多大小,从登记卡片上得知,它们是陶罐、瓷罐、瓷钵和瓷碗,这些都是从一号墓和三号墓出土的。陈山拿起一块不足两平方厘米大小的瓷片说,这块瓷片是从一号墓出土的,这块小小的瓷片便可以说明战国时期就有人居住在这个地方。
这次三峡库区的考古工地分为一区、二区和三区,每个区的面积都超过两个篮球场。从高处向江边望去,三个区的整体情况尽收眼底。这些地方原来建满了民房,为了清库工作的需要,如今民房已被拆除。但一区、三区还有很多建筑垃圾没有来得及清走,所以,考古工作目前还只在二区进行。
三峡考古“现代化”办公
在队员的房间内,记者看到了笔记本电脑、打印机和数码相机。笔记本内储存了很多墓的文字和图片资料。原来,考古工作一般是局限于本省内的,这次来三峡也是我省考古所第一次出省考古,由于有关方面对三峡考古的要求很高,各种资料必须要电子化,这些都是在临来前才装备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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