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被美国媒体恶意热炒的“地狱鱼”终于有了结果。那条被“妖魔化”为“来自中国的威胁”的“地狱鱼”(专吃美国小鱼的鱼),其实就是在美国鱼市里很普通的“生鱼”(Snakehead)。不过,对于地狱鱼的真实身份,美国媒体已没什么兴趣了,尤其是那些像《华盛顿时报》这样的近乎歇斯底里诅咒中国的报纸。
生鱼还是原来的生鱼,它依旧会像往常一样在鱼市上流通,在美国的水里生活。然而 ,需要注意的是,美国媒体把生鱼描绘成地狱鱼,由此向全世界的公众传达了一点极其重要而又对中国极其不利的信息:这鱼是来自中国的,它已对美国的鱼构成威胁。接下来的逻辑就是:中国已成为美国的威胁,中国是可怕的,连来自中国的鱼都是可怕的。
7月14日,一位名叫“智叟”的华人网友就此评论说:“美国的官僚终于查出来了,出现在首都(华盛顿)近郊的生鱼,原来是由一名华人放生后繁殖起来的。他从纽约的唐人街鲜鱼市场买来这种鱼,并养在家中,后来倒进了池塘。只不过是因为这鱼来自中国,美国的大小媒体便对此事大肆炒作,这实在是过分。美国人对把‘残酷’、‘凶狠’这些形容词和‘中国’联系在一起有着天然的兴趣……然而一有风吹草动,吃亏的,还是在美的华人。”
7年前,笔者第一次赴欧访问时,认识了一位能说一口流利汉语的德国博士,他来自世界企业巨头A BB公司的德国分公司。一见面他就告诉我:“我第一次去中国时发现,我看到的中国与我以前印象里的中国几乎完全不同。”
此后,凡是我接触到的且曾访问过中国的外国人,对此几乎也都有同感。前不久,笔者曾对16个国家的驻华签证官进行了25次采访,这样的感慨几乎每次都能听到,不管这些外交官本身对中国的政治立场如何。
南非驻华大使馆移民官黄冀女士曾对本报记者说:“来中国之前,我曾和一些3年前或5年前来过中国的人交谈过。他们问我,‘啊,你要去北京呀!你会后悔的,那儿很落后’。但是,来之后,我看到了这里的一切,我给他们发电子邮件说:‘你们所说的是我现在所在的北京吗?我们说的不是一个地方吧?’他们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问他们:‘你们知道嘉里中心吗,你们知道东方广场吗?’他们都不知道。而这些地方都是最近三四年里建起来的。因此,北京的进步是巨大的,是前所未有的。凡是3年前来过北京的人现在再来,肯定会在北京迷失方向。”很显然,对于黄冀女士所说的进步,西方传媒根本不感兴趣。如果有兴趣,那也只是把中国的进步当成对世界的威胁来传播。
就在今年7月16日,刚刚来华履新的德国驻华大使馆政治处新闻参赞胡缦德先生,在拜访本报总编辑时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尽管他到中国只有4个星期。这样的实例,还有太多太多。
为什么一个外国人来中国之前和之后,其对中国的印象会有如此巨大的差异?个中原因当然值得慎重思考,也应引起有关方面的强烈关注,但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应归“功”于西方传媒,尤其是那些在中国有派驻记者的传媒。
鉴于受西方传媒的影响,至少有三类受众(包括读者、听众、观众、网络使用者等)应该引起有关方面的注意。
第一,以上这些人都曾受过西方传媒的影响,但后来都亲自访问过中国,或生活或工作在中国的人。他们虽然对当今的中国有一定的了解,但最终他们还会回到西方社会,他们依然还会受到来自西方传媒的巨大影响。
第二,中国虽然开放了20多年,但已到过中国的外国人数量毕竟很有限。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新闻司司长孔泉7月17日对外国记者说:“当今世界有189个国家,60亿人口,除中国外的其他国家只有1%的人有机会来中国,因此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是通过媒体了解中国的,更确切的说是通过你们的耳目来了解中国的。”目前,在北京有183家外国媒体,有353名在华常驻记者。有无数的外国人直至离开这个世界都没有来过中国。因此,他们一直到离开这个世界时,印象中的中国就是西方传媒所告诉他们的。西方传媒把中国说的有多么糟糕,他们头脑中的中国就有多么糟糕。
第三,很多中国人刚到国外时,对国外传媒的作业感到很新鲜,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开始受不了西方传媒对中国无休止的“妖魔化”。这其中就有一些中国人一厢情愿地完全相信了西方媒体。这些人即使一开始还有抵触情绪,但长期面对西方传媒的“新闻轰炸”之后,他们的定力就日渐消退。
更何况,中国传媒对世界的影响还非常有限,而西方传媒几乎垄断了全球所有的传媒市场。比如,美国媒体就操控在二十几家大公司手里。因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西方传媒有多可怕,中国就有多‘可怕’”。
现任清华大学新闻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的李希光教授,曾在《华盛顿邮报》做过一年“访问记者”。他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人们:“美国报界素以敢于发表不同意见而自居,但近一年来,他们关于中国的报道几乎完全是一个声音,如此的舆论一致,如此有组织性,真是罕见。美国报人对于来自中国的消息,已经完全不在乎这些东西是否是编造过或高度夸大过的,他们关心的只是一心一意地妖魔化中国。”
总之,只要是西方媒体不愿看到的东西,就都会成为其批评或妖魔化的对象。在报道中国事务时,西方传媒一直在毫不犹豫、不知疲倦地实践着这么一条新闻“铁”律:追逐丑闻,并使其成为更大的丑闻。
从技术角度看,西方传媒的操作几乎是完全自由的。遗憾的是,直到今天,笔者也没有发现西方有哪家传媒能拿出充分的、极具说服力的新闻报道方法,来表明他们的新闻作业是完全自由的。
美国有一家专门研究传媒的机构,每年都要从美国媒体中挑选出25条该年度非常重大、颇具震撼力、但被扣压未发的新闻,将其整理并出版成书,名为《没有制造出新闻的新闻》。这似乎说明,尽管美国的宪法上也是白纸黑字地要求新闻自由,尽管他们始终在抨击别国的新闻不自由,但事实上在新闻自由这一点上,其“所行”并非其“所言”。不过,在报道中国时,他们却是“自由”的,他们抨击或妖魔化中国的自由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
几天前,李教授对笔者说:“美国媒体是否妖魔化中国,不是采访美国记者就能获得答案的。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对美国主流媒体的中国报道进行长时间地、不间断地、系统地跟踪分析,也就是说要从他们的作品入手,特别是中美之间发生重大冲突的案例分析,这是必不可少的。否则,就很难有说服力。”然而,这样的工作让中国老百姓来做,却实在太难了! 陈铁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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