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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破旧的自行车，载着三个工具箱，一大摞皮管和金属管———清晨7时许，空调安装工丁师傅和他的搭档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第一家客户位于长宁区北渔路，骑车到达已近9时，丁师傅浅蓝色的工作服已被汗水浸湿了一半。停好车，拎起重逾40公斤的两个大工具箱，老丁一口气爬上了5楼。
在闷热的小屋内，老丁站在由两条椅子搭起的临时“梯子”上，两手紧握电钻“开战”了。先是白灰四射，又是红色砖灰飞洒，老丁昂起头，眯着眼睛，整个身体也随着电钻而颤抖。等到墙洞打穿，老丁身上的汗水掺杂着墙灰化成泥水，东一块，西一块，好像穿了一件迷彩服。
搭档小丁在阳台上用水平尺比划了好一阵，刚按客户的要求把空调的外机位置和管子的路线用铅笔画好，楼下邻居提出不同意见，两家为此吵了一番。老丁、小丁劝了一阵未果，无奈等待。半个小时后，重新安排外机位置。
10时，小丁系好安全带，爬出窗户，踏在用螺丝固定在外墙的两根铁条上。老丁从阳台上把用绳子捆绑的空调室外机吊下，小丁轻轻用双手接住，架到铁条上，扶正，然后贴着墙，曲下腿，半蹲着，用一个一个螺丝把外机与铁条固定，黝黑的脸上布满了汗珠。笔者试着用手摸了摸墙壁———滚烫！老丁在一旁说，每年都会有空调工在装室外机时出事，有一部分就是因为天热中暑，晕了掉下去的。
“谢谢，谢谢！”试机成功后，头发花白的客户连声道谢。空调是他为87岁的老母亲特意安装的。现在，老人家已躺在床上，安然入睡。
中午11时，老丁与搭档赶到另一家用户，又是近一个小时的安装。12时，老丁、小丁又上路了。正午的阳光直射下来，火一样燎人，路上行人稀少。老丁那辆破旧的单车，后座上两个大工具箱发出“叮叮铛铛”的响声。三年下来，他已经骑坏了4辆单车，平均每月要送100来台空调，骑100来公里路。最远的一次，他从浦东一直骑到嘉定区。(本报实习生 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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