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芜湖市南陵县那个偏僻的山村里，梅云算得上贤慧能干。2002年8月1日，天刚亮，她像往常一样起床，喂猪 食、打扫厨房卫生。家务活忙完了，叫醒了丈夫朱步如和12岁的女儿山花，没有休息，梅云又赶到田里拔秧。也许天意注定 她那个丑陋丈夫的罪行终将暴露。梅云刚到田里不久，恰巧她的姐姐骑着自行车从旁边经过。“我去买点小鸭子回来养养。” 姐说。“买小鸭啊，我也正想买十几只养养，你等我一下，我回家拿钱给你。”梅云随即返家。家里的大门像走时一样敞开着 ，房门轻掩。急于拿钱的梅云随手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她几乎晕倒：全身赤裸的丈夫正压在女儿的身上。“你是畜牲，你 是猪！你不得好死，迟早要遭报应。”面对慌慌张张穿衣服的丈夫，梅云破口大骂……派出所接到报案后，当即向县局领导作 了汇报。1个多小时后，朱步如被抓获。也许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朱步如很快交待了2年来自己奸淫亲生女儿的犯罪事实， 而次数之多，他自己竟也说不清楚。山花的厄运是从2000年的夏季开始的。这年6月中旬的一天晚上，邻村请来戏班唱戏 。山花和弟弟、妈妈早早便吃过晚饭，一起赶到邻村。8时许，父亲找到了正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山花。“这戏有什么看头，跟 我回家去。”平时对她动辄打骂的父亲说这话时竟出奇的温柔。“我现在不想回家。”没想到，刚才还和颜悦色的父亲听完这 话，立刻变成怒目恶视。生性胆小的山花跟着爸爸向回走。刚回到家……事后，朱步如叫山花不要对任何人说出这事，“否则 ，不让你读书，还把你给掐死。”禽兽不如的朱步如自从第一次强暴得逞后，便经常强迫女儿与自己发生关系。妻子到娘家、 到池塘洗衣、下地干活……只要一有机会，他都会对山花蹂躏。“反正她要嫁出去，谁和她……都是一样。”交代自己罪行时 ，他竟对办案民警这样说。等待朱步如的将是法律的严惩。然而，他的罪恶给家人、给社会带来的伤害却将长期存在。其实， 朱步如对女儿的罪行，梅云也有所察觉。然而，充满了愚昧的善良和软弱让她后悔莫及：2001年正月里的一天晚上，梅云 在家和人打麻将。听见已睡觉的女儿在房间里尖叫，她怀疑丈夫可能非礼了女儿。她进了房间，骂了朱步如几句。然而朱步如 却把山花暴打了一顿。见丈夫如此凶狠，梅云吓得没敢再言语。还有一次，梅云一人睡在屋内，忽然听到女儿在房内痛苦地呻 吟。她掀开门帘，打开电灯，只见丈夫迅速滚到床下，女儿山花的裤子被脱得露出双腿。朱步如出来后，扬起拳头要打她。害 怕被打和担心家丑外扬，梅云再次把这事情憋在了心里。如今，面对丈夫暴露的兽行，梅云整日以泪洗面，自言自语，如同祥 林嫂。而12岁的小山花，这个曾经活泼的孩子，如今变得沉默寡言，非常抑郁。她说她的下腹经常疼痛，平时看见爸爸就害 怕，睡觉时总是提心吊胆，还经常做噩梦。现在，梦魇终于结束，然而她那心灵与肉体所受的创伤，短时期内又怎能痊愈。( 本文所用为化名)·余育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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