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瑞忠等人在广西势力很大,耳目众多,为保证南丹矿难一事得到顺利审查,此案开庭前
南丹矿难真相被披露后不久,人们就发现,当时“出镜率”颇高的南丹县委书记万瑞忠、县长唐毓盛以及矿主黎东明
等人突然人间蒸发了。原来,从那时起到2002年3月疑犯在广西接受审判,200多个日日夜夜,他们一直由武警贵州总
队负责秘密关押。
小镇的神秘客人
2001年8月17日,贵阳到新寨高等级公路。
几十辆崭新的警车在摩托车护卫队引导下,向贵阳方向疾驶。车里坐的不是贵宾,14辆依维柯上每车只有1名“乘
客”,被几名武警战士“簇拥”着。车队后面,整车的武警官兵荷枪实弹。沿途,公安、武警全程布控警戒。
金竹镇,贵阳市郊一偏僻小镇,国家二级看守所———贵阳市第一、第二看守所就在这里。为了“迎接”这些神秘的
客人,整个金竹镇烂泥沟片区全部戒严,所有路口、制高点均被手持冲锋枪、防暴枪的武警官兵占领,关键部位还部署了机枪
和狙击手。但这些武警战士并不知道,这些神秘的重量级人物就是震惊全国的广西南丹“7·17”特大矿难的重要犯罪嫌疑
人。
2001年9月4日,南丹矿难的另外4名重要疑犯———原南丹县委书记万瑞忠、县长唐毓盛等人也被从广西押往
贵阳,分别关押在白云和花溪两个看守所。“那天,车队比通知我们的时间晚到了近两个小时,后来才知道,车队到达白云后
没有直接开进看守所,而是继续向北前行了40多公里后,从一条偏僻的简易公路绕了回来。”白云中队指导员何建模说。
为保密儿子气走父亲
今年春节前几天,战士黄成才的父亲从南宁来到了儿子所在部队。老人拎着大包小包,准备与儿子和官兵们一块过春
节。
父亲到时,黄成才还在哨位上。老人提出到哨位上看看儿子,被副指导员李涌波婉拒。黄成才下哨后见到父亲,心里
一下子紧张起来,一声不吭。原来,部队领导在动员时说:“要注意广西方面的来人和车辆,看守对象在广西势力很大,耳目
众多,稍不注意就会泄露秘密。”老人见儿子不说话,心里直纳闷。“爸爸,你先回去,春节我们有任务,不能陪你。”看看
李副指导员也没有留自己的意思,老人连晚饭也没吃就气冲冲地走了。
直到今年6月5日,“7·17”系列案件一审判决公布后,老人才从儿子口中得到了真实情况。
给万瑞忠布置“专哨”
从“7·17”涉案人员入住的那一天起,高墙内的其他在押人员发现,高墙上看守他们的武警战士成倍增加,哨位
由单哨变为双哨,并不时有游动哨来回巡视。看守所附近的群众也发现,他们周围不时有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来回巡逻。
在关押原南丹县委书记万瑞忠的白云看守所,为了加强对这一“核心人物”的监控,在其关押监房的正对面,上级设
置了“专哨”。哨兵的任务只有一个:观察、监控发生在这里面的一举一动。
由于任务特殊,贵州总队党委对保密工作十分重视。看守对象的真实情况只有总队首长等极少数人掌握。参加这次任
务的官兵个个经过严格政审。贵阳市支队还为执勤官兵制订了严格的“六不准规定”:不准打听案情和疑犯的姓名;不准议论
和传播与看守对象有关的任何情况;提审押解疑犯时,只能呼代号,不准喊名字;不准向自己的亲属和朋友透露与看守对象有
关的任何情况,在担负任务期间劝说亲友不要来队探望;不准私自与外界人员接触;不准接受礼物。
你们的战士是合格的
“同志,请出示证件!”战士刘敬江行礼后,拦住了一辆将要驶进营区的车辆。
坐在后排座位上的一中年男子打开公文包,又摸了摸上衣口袋:“我的证件可能忘在宾馆了,我是专案组成员。”“
对不起,没有专案组的证件和证明,我不能放你进去。”
车上的司机想要说些什么,被中年男子制止了。他向一脸真诚的小战士笑了笑,命令司机返回。
这一幕发生在关押原南丹县委副书记、县长唐毓盛的花溪看守所。自从唐毓盛和另一名“7·17”涉案人员被关押
在这里后,大门口的哨兵就成了检查来往车辆、人员的第一道关卡。
这天晚饭后,看守所领导带着一封信来到了中队。这时中队领导才知道,战士今天拦了专案组领导的驾。这位领导在
信中说:“你们能拦专案组的驾,你们的战士是合格的。”
(摘自《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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