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7月17日,广西南丹7个矿井发生重大透水事故,造成81人死亡,1人失踪。事故发生后,南丹县委
、县政府主要领导伙同矿主黎东明等人,蓄意隐瞒真相。事故经媒体披露,党中央、国务院派出调查组来到了南丹事故现场。
不久,人们发现南丹县委书记万瑞忠、县长唐毓盛以及矿主黎东明等人突然从电视屏幕上消失了。
押解“神秘乘客”狙击手暗中警戒
2001年8月17日,几十辆崭新的警车在摩托车护卫队引导下,向贵阳疾驶。14辆依维柯每车只有1名“乘客
”,被几名武警战士“簇拥”着。车队后面,整车的武警官兵荷枪实弹。沿途,公安、武警全程布控警戒。
贵阳市郊偏僻小镇金竹镇,国家二级看守所—————贵阳市第一、第二看守所就在这里。为了“迎接”神秘的客人
,全镇全部戒严,所有路口、制高点均被手持冲锋枪、防暴枪的武警官兵占领,关键部位还部署了机枪和狙击手。
“车队鸣着警笛开过来,看守所大门打开,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我的眼睛一直盯着车上走下来的每一个人,枪上
全是手心冒出的汗,直到十几个表情麻木的人被送进监房。”担任狙击手的战士叶林说,当时他守在看守所的大门旁,从没见
过这样的场面。
这些神秘的重量级人物就是震惊全国的广西南丹“7·17”特大矿难的重要犯罪嫌疑人。原来,几天前,武警贵州
总队接到上级指令:根据中纪委、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的部署,担负广西南丹矿难事故犯罪嫌疑人在接受调查期间的看守
任务。
2001年9月4日,南丹矿难的另外4名重要疑犯—————原南丹县委书记万瑞忠、县长唐毓盛等人也被从广西
押往贵阳,分别关押在白云和花溪两个看守所。“那天,车队比通知我们的时间晚到了近两个小时,后来才知道,车队到达白
云后没有直接开进看守所,而是继续向北前行了40多公里后,从一条偏僻的简易公路绕了回来。”白云中队指导员何建模回
忆说。
参与执勤的战士要经过严格政审
今年春节前几天,战士黄成才的父亲从广西南宁来到了儿子所在的部队。黄成才下哨后见到父亲,心里一下子紧张起
来,一声不吭。原来,部队领导在动员时说:“要注意广西方面的来人和车辆,看守对象在广西势力很大,稍不注意就会泄露
秘密。”
“爸爸,你先回去,春节我们有任务,不能陪你。”黄成才直接对父亲这样说,看看李副指导员也没有留的意思,老
人连晚饭也没吃就气冲冲地走了。直到“7·17”系列案件一审判决公布后,老人才从儿子口中得到了真实情况。
由于任务特殊,贵州总队党委对保密工作十分重视,参加这次任务的官兵个个经过严格政审。贵阳市支队还为执勤官
兵制订了严格的“六不准”规定,包括不准打听案情和疑犯的姓名,提审押解疑犯时只能呼代号不准喊名字,劝说亲友在担负
任务期间不要来队探望等。
双哨加上“专哨”监控“核心人物”
从“7·17”涉案人员入住的那一天起,高墙内的其他在押人员发现,高墙上看守他们的武警战士成倍增加,哨位
由单哨变为双哨,并不时有游动哨来回巡视。看守所附近的群众也发现,他们周围不时有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来回巡逻。
在关押原南丹县委书记万瑞忠的白云看守所,为了加强对这一“核心人物”的监控,在其关押监房的正对面,上级设
置了“专哨”。哨兵的任务只有一个:观察、监控发生在这里面的一举一动。
此举让和万瑞忠同住一室的不少在押人员也跟着“沾光”,让其他监房的在押人员颇感“失落”,因此,他们调侃说
“县委书记待遇就是不一样”。
严格执行规定没证件不能进
“同志,请出示证件!”战士刘敬江行礼后,拦住了一辆将要驶进营区的车辆。
坐在后排座位上的一中年男子摸了摸上衣口袋:“我的证件可能忘在宾馆了,我是专案组成员。”“对不起,没有专
案组的证件和证明,我不能放你进去。”这一幕发生在关押原南丹县委副书记、县长唐毓盛的花溪看守所。
这天晚饭后,看守所领导带着一封信来到中队。中队领导这才知道,战士当天拦了专案组领导的驾。这位领导在信中
说:“你们能拦专案组的驾,你们的战士是合格的。”
执勤官兵经受住二百多日夜考验
2002年3月,白云看守所“专哨”。士官邹彪像钉子一样铆在哨位上,正值中午,管教干警和其他在押人员正在
午休。“重点看守对象”从监室摇摇晃晃走到了放风室,扭扭身子又伸了伸懒腰。“小兄弟,当兵真好啊!”他开始搭话,“
我是广西南丹县委书记万瑞忠。”见邹彪不予理睬,万瑞忠亮明了身份。
“到这里后,家里一直不知道,尤其是我80多岁的母亲让我放不下心,她老人家身体不好。”说着,万瑞忠流下了
眼泪。他请求这位战士想办法,通知家里人自己所在的看守所,“他们一定会重谢你,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面对诱惑,战
士一言不发,丝毫不动心。万瑞忠神色黯然,沮丧地低下了头。
从2001年7月,南丹矿难疑犯关押贵阳,到今年3月,疑犯被押回广西接受审判。200多个日日夜夜,参与执
勤的官兵经受住了考验,赢得了中央专案组领导的好评。据《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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