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大爷求求你们别打了,我实在受不了了。”昨日,躺在沈阳第五人民医院住院处泌尿科病房的17岁的王昊对
记者说,这句话他那天下午和晚上说了无数遍。
记者注意到王昊的手总捂着小腹处,疼得直流眼泪。其父王金堂说:“昨天孩子一直尿血。你看这背上的脚印还没下
去呢。那天要不是他捂着小宝贝的地方就完了。”旁边王昊同学张力杨的母亲杨洁还拿出血衣说,这是力扬被打时留下的血衣
,现在孩子脑袋疼得厉 害,吃啥吐啥,手上还缝了5针。记者询问了主治医生,王昊为鼻梁骨折,右肾挫伤,多处皮外伤。王
金堂说,现在医院已经下了“补交款通知单”,2000多元的医疗费已经花光了,他家是“特困”,现在医院也停药了,这
可怎么办啊?
身高一米九的王昊止不住地哭诉说:“上周五下午3点半左右,我和同班同学张力杨一起约好去沈阳灯泡厂打篮球。
以前力杨一直在那里打球,我还是第一次去。从南门进入时,我冲着门卫点了一下头,门卫也点了一下头,示意让我进去。我
们在篮球架下也就打了15分钟,突然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50岁左右的男人走过来,走路直晃,脸通红、一股酒气。他冲我
们说,你们哪的,别打了,赶紧走。我们停下来,准备走。我去上厕所回来时,发现那个人正用拳头使劲打立杨的太阳穴。我
跑去劝架,这时,一个穿白色衣服的男人冲过来,飞起一脚正踢在我的小便处,我疼得弯下腰。这时又过来10多人,我喊立
杨快跑。我跑出去厂子,以为没事了。谁知一辆小轿车追过来,下来四五个人把我拉上车。上车后,一个黑胖子用拳头打我的
鼻子。回到灯泡厂后,他们把我架到保卫科,用手铐把我的双手铐在暖气管上。10多人上来打我,一个自称保卫处长的人酒
气熏天,也打了我。那天我以为自己活不了了。那时天已经黑了,我被至少铐了2小时。我说给家里打电话,他们不让,还给
我做笔录,并且让我用毛巾把身上的血擦净。”
杨洁和王金堂对记者说,他们是在晚上7点多赶到灯泡厂的。见孩子身上仍有血迹。杨洁说:“我想带孩子去医院,
那里的人说不拿一万元别想走。我和姐姐现去凑了一万元(星期一钱又退回来),才把孩子弄出来。”记者询问过,两个孩子
均表示没有动手。
为什么10多个成年男人要打两个孩子呢?带着这个疑问记者来到沈阳灯泡厂。在办公楼前记者看到了两个篮球架。
该厂主管保卫工作的姜厂长和当天在场的保卫处孟处长接待了记者。姜厂长说:“办公区是不可以打篮球的,尤其他们也不是
我们厂的职工。我们的保卫干事李世浦上前劝阻,被打成脑出血,鼻子缝了8针,现在住在医院,人事不醒。事后张力杨跑了
,被派出所抓了回来。”
保卫处孟处长称,王昊是他们几个人用车抓回来的,他以人格担保,没有打过孩子,连骂一句都没有。确实让人用手
铐铐过孩子,但不过10多分钟。“尽管保卫处没有使用公安器具的权利,但因为我们的人严重受伤,只是想控制住现场。”
孟处长还表示,那天他没有喝过酒。
记者又来到铁西区公安分局经保科。该科武科长说,目前此事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本报记者王志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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