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9月13日的《北京晚报》报道,谈家桢、吴新智、刘德培、陈竺等12位两院院士从繁忙的工作中抽出身来,专门为青少年写了一套名叫《解读生命科学》的科普丛书。
最近,我国越来越多的科学家走出了实验室,来到公众之中,直接面对大众传授科学知识。有了科普作品,是不是就能够唤起公众的科学热情呢?这似乎还不能得出肯定的回答,总感觉还缺少点什么。这正如在学校,有了教科书,还得有个老师来引导学生读书啊!其 实,从我国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社会公众缺少的不仅仅是科普作品这本“教科书”,而且还缺少“公众知识分子”这个“老师”。
近年来,我国知识分子的工作愈来愈专业化、书斋化或者是实验室化,公共领域少了知识分子的声音。媒体明星开始大行其道,他们中的一些人把公众的生活导向了一个虚幻的、缺乏理性的图景之中。此时,正需要知识分子以自己的清醒、批判性的声音重新把公众拉回到真实中来,恢复对社会和对自己的生存现实的反思能力。要做到这点,仅有科普作品还是不够的。
其实,我们现在的社会很需要这样的公众知识分子。事实证明,这样的知识分子,不论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都受到了我国公众的欢迎。前段时间,世界知名的英国科学家霍金来到我国参加国际数学大会时引发了“科学热”;“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在武汉演讲的时候受到了当地中学生的“追星”等等,这些事例,在一方面表现出公众知识分子的确大受欢迎;在另一方面,也反映出我国公众知识分子的稀少。
其实,在社会需要公众知识分子的同时,知识分子也需要走进公众之中。这是因为:知识分子自己需要跨越自己的专业领域,在更深广的知识背景里建构自己的学术,寻求更开放丰富的精神支援,培育起更博大的关怀意识,更深厚的知识根底,以让自己的学术超越学科的界线,在更广阔的领域产生效应,获得生存的价值和意义。一个离开了自己的专业领域就无话可说的知识分子是狭隘的;同理,对人类的根本问题以及当下的境遇完全不置一辞的学术是闭塞的。当一个人文知识分子对所处的时代的生存事实失去了热情,对身边的事物视若无睹,其学术存在的合理性也是值得怀疑的。广博的学术在与人隔绝的书斋或者实验室中是培育不起来的,它应该源于更广博的公共关怀和人文关怀。早在1931年,爱因斯坦就明确指出:关心人的本身,应当始终成为一切技术上奋斗的主要目标。
不论是从社会公众来说,还是从知识分子本身来看,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科普作品,而更需要进行科普的知识分子来到公众之中,成为“公众知识分子”。但我们也必须注意到,有公共关怀的学术不是知识分子对自己渊博的知识的炫耀,它只是让世人直面生存的真相,教会人们运用理性,保持一种警惕和清醒。公众知识分子也不应该被商业炒作所左右,而应该时刻保持科学的态度,在大千世界中保持一份冷静。□毛天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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