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上院士“岗位”8年之后,70岁的军事医学科学院前院长秦伯益有感而发撰写了一篇短文,希望全社会爱护院
士,不要将院士当作“花瓶”!
在这篇短文中,秦伯益院士说,我的专业是药理学,长期从事新药评价工作。早些年,特别是1994年当选中国工
程院院士后的最初几年,我兼任过国家和军队医药界各种评审机构的评委。不下十几家医药院校和政府机构请我当兼职教授或
顾问。那时,大部分邀请 我都接受了,也努力想把这些工作做好。久而久之,发现事情远不是原来想像的那么单纯。有些工作
是我国科学管理中繁琐体制造成的无效劳动,有些是别人想借重“院士”的招牌以提高他自己的学术品位。有时中小学生和我
座谈,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向我学什么治学经验和为人之道,而是要完成老师交给他们的作业,写一篇“与科学家爷爷面对面”
之类的作文。至于开大会时请我坐主席台,让大家见见面;颁奖会上请我给获奖者发个奖,让群众鼓鼓掌;新闻发布会上请我
正襟危坐,让记者扫一下镜头;联谊会上一些不相识的人请我站立中央,让他们轮流照照相;无非都是迎来送往,逢场作戏。
这样的生活我不习惯,不喜欢。我越想越觉得这不像什么“终身荣誉”,倒像一只花瓶。可以任意摆放,没有使用价值,只是
供人观赏。
人们真的喜欢观赏我们这些锈迹斑斑的古旧花瓶吗?其实未必。前年一连亲历了几件事,使我惊醒。北京大学一位好
友某教授对我说:“我看你们评上院士后,几乎没有再出什么新的大成果了。”我愕然自惭。
从去年起,我辞谢各种应酬,辞谢记者采访。社会兼职只退不进。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不做自己不会做的事,不做
不必自己做的事。一句话,不再做花瓶。
希望社会上爱护“院士”,不要再“炒院士”了。“院士”也不要“迁就被炒”。在无聊的“炒作”声浪中我们有权
利说:“不!”新华社记者李斌余斌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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