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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正执法的楷模———记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副检察长方工(下)本报记者杨新顺
“我们都是国家供养的，拿着国家的俸禄，是党和人民给予我们衣食不愁的小康生活。在生活待遇和工作条件上，相
比许多群众，我们已然很优越，没有理由再做非分之想，甚至有不当之举。”
———方工
方工的妻子叫牛凤琴，是方工在汽车厂当工人时嫁给他的。1997年11月，就在方工被任命为副检察长的当天，
牛凤琴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打算好好庆贺一下。方工回到家，看到那喜气洋洋的气氛，心里就知道妻子是为自己的升迁
高兴。他顺手把门一关，一本正经地跟妻子说：“这门一关，就把我的那个‘长’字关在门外了。”
为了工作，方工可以命都不要，但是他的这种付出却不要组织的一点特殊待遇。有一次连续发烧好几天还在坚持工作
，直到昏倒在地铁里。被地铁工作人员救醒后，他自己又坚持到办公室忙了起来。在一次参加市人事局安排的体检中，有一项
检查癌症的费用属于自费，收费要几百元。交费时，收费人员告诉方工，如果把这笔费用开在其他项目里，回机关就可以全部
报销，谁也看不出什么。但是方工坚持让收费人员开了两张票，自己交了费才做了这项检查。
像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方工能够熟练地使用电脑，又喜欢读书和写作，有时在用电脑写完稿子后要在单位把稿子打
印出来。为了不占公家打印纸的便宜，他用发表文章得到的稿费，不断往单位买打印纸，供自己和大家用。一次，一分院把牛
凤琴请到院里座谈。牛凤琴一进方工的办公室，发现旧的电视机罩是家里的，窗帘、沙发巾也都眼熟，想想也是家里的东西，
不知何时让方工“充了公”。牛凤琴开玩笑说：“有人把单位的东西往家里拿，你倒好，胳膊肘向外拐。你怎么不让单位配发
呢？”方工说：“这不挺好吗？旧的一样用，还给单位省了钱。”
和记者说起方工，牛凤琴至今还有两件事对方工“耿耿于怀”。1999年，牛凤琴所在的汽车厂减员，45岁以上
女职工一律“内退”。当时牛凤琴还差两个月才到规定年龄，但厂里还是动员她退下来。回家后，牛凤琴哭着让方工去找单位
领导说说。怎么说自己的年龄毕竟离“一刀切”的规定还差两个月，这理由说得出口，不会让丈夫为多大难。可方工对妻子说
：“企业一定有自己的考虑，没有难处不会这么做，自己插嘴，人家办也不是，不办也不是，得给企业添多少麻烦。他反过来
安慰牛凤琴说：“企业减员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要说咱俩都是厂里的老人儿了，这就当咱们给厂里帮一次忙吧。”话是说通了
，牛凤琴内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感到没着没落的，方工也没少为这件事开导妻子。后来，居委会需要人手，方工鼓励爱人去应
聘，结果牛凤琴应聘到了居委会工作。
另一件事是一天早晨，下着大雨，方工刚上了接他的汽车，妻子跟了出来，想搭顺路车上医院。牛凤琴知道丈夫的脾
气，她一手举着伞，一手比划着对方工说：“路不远，只要稍微绕一下。”方工摇下车窗，小声说：“你还是去坐公共汽车吧
，要不打车也行。”看着牛凤琴尴尬地站在雨里，司机说：“方检，路不远，就让嫂子上来吧！”方工摆摆手，让司机开车。
看着站在雨中的牛凤琴，司机实在看不过去，对方工说：“下这么大的雨，你让嫂子怎么走呀。我不管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就
是明天你不让我给你开车了，我也得送嫂子一段。”说着，他猛地推开了车门，说：“嫂子，上来！”方工愣住了，没想到一
向温和的司机会发这么大脾气，他看着气冲冲的司机，又看了看相濡以沫的妻子……牛凤琴没有上车。她轻轻推上车门，对方
工说：“我不为难你了，你们走吧。”方工从反光镜里一直目送着妻子冒着大雨向车站走去……
提起方工，方工的父母亲对他的清廉感到由衷的欣慰。方工的母亲在长期的战争中落下了风湿性关节炎，两腿吃不上
劲，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轻易不上街。这些年北京的变化太大了，方工总想找个机会带着老母亲上街看看北京的新风景。去
年秋天，德胜门改造后，母亲想去看看。星期天，方工早早起身，把家里那辆小三轮拾掇得干干净净，蹬上车，带着母亲逛起
了街。一路上，母亲看着儿子吃力的样子，很是心疼：孩子平时老是加班，今儿能休息一天，还让他受了这么大累。回到家，
老两口念叨起这件事，老太太还在后悔。方工的父亲却说：孩子出出汗是好事，总比他开着单位的车来拉你让我踏实。其实老
父亲也非常心疼方工，这之后，70多岁的人了，学会了蹬三轮，经常送老伴上医院，赶上好天自己还带着老伴去遛弯儿呢。
“小事不能小看，既不能因善小而不为，也不能因恶小而为之，洁身自律，就是要从小事做起，才能防微杜渐。”
———方工
方工是一个十分注重自律的人，就是在结交朋友上也非常慎重。他的生活基本上是“两点一线”，交际面并不广。方
工身居要职，想和他结交的人自然不少，方工引用欧阳修的一句名言说明了他的交友原则：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与小
人以同利为朋。方工说，如果你是普通群众，在酒桌旁、歌厅里随随便便交一些势利之友，除了不利于自身道德修养外，也许
无碍大局，但如果你是从事公务的人员，甚至是一名党员领导干部，掌握一定的权力，那么你就有责任、有义务严肃地对待这
个问题。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固然有人是真正在和你交朋友，但也有人是为了利用你手中的权力，以“交朋友”的手段达到牟
取某种利益的目的，万万不可盲目地以朋友多、人缘好而陶陶然乃至昏昏然。
在处理同事关系上，方工经常引用彭德怀的一句话：工作上互相支持才会有感情。工作好，感情就好，工作不好，感
情也不会好。检察院大多数同事谈起和方工的关系，都有相似的感觉：和方检的关系好不好，关键看自己的工作怎么样。公诉
二处处长王伟在方工手下十多年，对方工的为人感受很深。他说，在院里，只要是遇到案件难题，谁都可以直接推门进去找方
工。探讨案件，方工总是鼓励你先说，让每个参与办案的人都充分发表意见，就是对从事日常事务性工作的书记员也不例外。
方工这么做一方面是他没有架子，另一方面是培养大家的业务能力。
方工衡量工作好坏的标准，一是看能否处理好法与权的关系，再就是“不以善小而不为”。一位曾在起诉二处工作过
的检察官把案卷送方工报批，其中有一本案卷没有装订。方工批完后，马上把这本案卷规规矩矩装订好。那位检察官来取批件
时，方工拿着这本案卷说：“案卷中的每一张纸，都可能关系着当事人一辈子的去路，事关重大，马虎不得。”这件事虽小，
但对检察官们触动很大，“检察院里无小事”也渐渐在人们脑子里扎了根。
一分院检察长叶上诗是与方工共事多年的战友，记者问他怎么看方工，他说，方工是一个淡泊名利、质朴谦恭、严于
律己、党性极强的人。方工在群众中有很高的威信，这不仅因为他是副检察长，而是因为他做人、做事让人信服。2001年
“七一”前夕，一分院党组组织本院干部“背靠背”评议院领导班子成员，全院干部都在方工的征求意见表上写下了几乎一样
的评语：清正廉洁。这几年，在方工分管的处室中涌现出了像“中国十大杰出青年卫士”王伟、“人民满意的政法干警”王忠
华等一批先进典型，更加凸现了方工的表率和榜样作用。方工在没有荣誉桂冠时，是勤奋扎实地工作，获得荣誉后，依然是勤
奋扎实地工作，依然是谦恭、淡泊、刚正、朴实。叶上诗检察长说，他坚信，方工是一面永不褪色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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