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快报记者朱向华实习生罗丽贤
奇云·沃里克博士(左)
奇云·沃里克博士现任教英国雷丁大学信息控制系教授,从事人工智能、控制论及机器人技术的研究。他曾获得发表
2000年英国皇家学院圣诞演说的殊荣,并获得美国麻省理工 学院颁发的未来健康技术奖。
1998年,他利用外科手术把一个人体芯片(硅片脉冲转发器)植入了自己的左臂,这一实验震惊了国际科学界。
今年3月,沃里克又尝试了一系列的植入实验。奇云·沃里克以自传体的形式新近出版了《我,电子人》一书,详细记载如何
与电脑融为一体的惊人之举。
凯斯·坎贝尔博士(右)
凯斯坎·贝尔博士,有着26年科学经验的细胞生物学家和胚胎学家,其中有17年他专注于细胞增长和细胞分化领
域,包括12年的早期胚胎研究。
1996年,他和另一罗斯林研究院的同事依凡维摩特培育了第一只克隆羊多利。1999年11月,凯斯离开了PPLTherapeutics(
一家从转基因饲养动物的奶中提取生产治疗蛋白质的公司),成为诺丁汉大学的动物发展教授,并继续研究胚胎发育和细胞分
化背后的机制,用转基因动物作为研究的模型,专注于治疗干细胞和细胞周期的研究。
“电子人”第六感让我无所不知
记者:你为什么要做如此“惊世骇俗”的身体实验?
沃里克:当我的神经系统和体内芯片连接在一起时,我就有了“第六感”——我不仅能够意识到通常人意识到的东西
,还能意识到机器人能够认知的东西。因此,在不久的将来,植入了电脑芯片的人将可以直接通过思想进行交流,而无需通过
语言。因此我相信,由电脑控制的人类一定要比正常的人高级得多。
我可以“监视”妻子的梦
记者:您在妻子体内植入芯片,将你们夫妻的大脑相连,这样一来,如果你大脑里想的是别的女人,那她不就知道了
吗?
一旁的坎贝尔教授插话:也许你的妻子正在想着毕比特呢(美国著名影星)。
沃里克:不怕,我每天早上也可以监视她的梦呢。
记者:有没有想过把“百科全书”像输入电脑一样输入大脑?
沃里克:我们希望研究脑电波和电脑之间的联系,通过把一些信号输入大脑,实现信息的“转载”。比如你可以把怎
么打高尔夫球的知识输入你的大脑,第二天你就能学会打高尔夫球。
自己来承担试验风险
记者:两次植入手术,你应该很痛,为什么不让别人进行试验呢?这其中是否有一种牺牲精神?
沃里克:植入试验是很危险的,在我之前,从未在人体试验过,只用鸡做过试验。万一试验失败,可能会失去手和知
觉。但这是我的研究项目,所以应该由我自己来承担危险。
未来普通人可植入芯片
记者:未来的普通人也可以在体内植入芯片吗?
沃里克:当然了。通过芯片把人脑和电脑连接起来,让人们过上更轻松更舒服的生活,变得更聪明,没有谎言地、百
分百坦率地交流,这就是我研究“人体芯片”的愿望。届时你可以选择当一般的人类,也可以选择做“电子人”。
记者:有无可能把人工智能用在昆虫等动物上,让动物的智能得到提高甚至超过电子人呢?
沃里克:在日本有人把微处理器装在蟑螂身上,让它左蹦右跳。但不能测试其智能,因为你不能对一只蟑螂提出问题
。但我相信它的智能应该有所提高。我想如果让一只植入了微处理器的蟑螂踢足球的话,可能并不会比曼联的球员差。
人类应和机器联手合作
记者:人工智能将如何影响人类以后的生活?沃里克:人工智能提供了很多好处,但我担心将其运用在财务和军事上
的后果,因为机器有很大的自主性,我担心会有负面影响。科学家霍金也曾预测,未来20到30年,人工智能将会带来危险
。但我觉得应该反过来思考,既然人类不能打败机器,那为何不和机器联手合作,利用机器来为人类升级呢?
希望和广州合作
记者:两位教授将来会否与广州开展科研合作?
坎贝尔:我们会到当地大学参观访问,会跟当地科学家见面,看是否有合作的机会,因为我们的目的之一就是跟中国
建立一些联系,我们不想把资源花费在重复的研究上。
沃里克:华南理工大学有良好的声誉,我们明天会去参观访问。广州是一个令人激动的城市,很繁忙,跟我在英国生
长的地方很相似,我很喜欢。
“克隆羊之父”克隆人是愚蠢的想法
支持研究早期人类胚胎干细胞
记者:看您以前的资料,您应该是反对克隆人的,但是在演讲中,又觉得您似乎对此还在研究,请问您支持还是反对
克隆人?
坎贝尔:我离开罗斯林研究院后,就进入PPL公司,进行转基因方面的研究。其实转基因动物的乳汁可以治疗很多
疾病。PPL感兴趣的是克隆牛,因为牛产奶丰富;克隆羊,因为羊高蛋白;克隆猪,因为猪可以进行异体移植。我离开PPL
进入诺丁汉大学后,开始早期胚胎的研究,当时的一个研究是通过早期胚胎干细胞造人细胞。
其实很多研究支持的机制是跨物种的。我支持对早期人类胚胎干细胞的研究,但我反对克隆人,克隆人其实是愚蠢的
想法。克隆的效率很低,克隆人的效率就会更加低下了。
无权干预人类自然进化过程
记者:您反对生殖性克隆人,是技术上的原因吗?如果技术允许,那么会实现克隆人吗?离这还有多远?
坎贝尔:反对克隆人并不是因为技术原因,而是因为这会给克隆人带来很大很不公正的压力,因为首先克隆人的位置
就非常尴尬,身份难以认定。现在克隆人技术限制大,把胚胎植入待孕母体,如果胚胎发育有缺陷就不应植入。运气好的话,
诞生的后代是正常的,即使刚开始正常,但能保证以后都不出问题吗?以人类平均年龄70岁来计算,我们很难保证这个克隆
人没有潜在的生命危险。
记者:如果技术以及伦理上的问题都得到解决的话,克隆人会不会像当年的试管婴儿技术一样,从被很多人反对到被
社会普遍接受?
坎贝尔:我想伦理方面的困难是不能逾越的,作为人的基因组成都是独特的,即便有了克隆人,这个人也不可能跟原
来的母体完全相同,因为人和环境之间还有一种互动的关系。我们无权干预人类的自然进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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