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列车长的生活:穿行在重疫区间从害怕到坚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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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5月09日08:28 新华网 | ||
一边是非典重疫区山西,一边是非典重疫区北京,乔新文是连接两地的客运列车的一名列车长。由于工作的原因,他随时有可能被传染。为了家人的安全,休息的时候,他实行自我隔离,与妻子在一起时都戴上口罩,偶尔面对孩子,他也远远地躲开。 开始,他也非常害怕。但后来,他渐渐变得坚强了。他说:“恐惧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们有太多太多的理由,去选择乐观与坚强。” “有一种爱叫责任,有一种信念叫必胜”。郑州铁路局客运分公司新乡乘务基地北京车队四组列车长乔新文,同全国众多的客运列车工作人员一样,在用行动向我们诠释这样的誓言——— 我值乘山西长治北至北京南的2164/3次列车,由于两头都是重点疫区,我们列车工作人员处境尴尬。在长治北站,有人怕我们身上带有北京的病毒,在北京南站,有人担心我们身上带有山西的病毒,都躲之不及。 下班了,穿制服走在街上,人们躲得远远的;回家一踏进单元门,邻居就赶紧把里面的门关上;孩子在学校遭冷眼,家人外出招人嫌,我们真是车上流汗,车下流泪。 我妻子跑杭州,列车也是从山西长治北始发,但因为她是广播员,和旅客接触不多,就把心都操在我身上。每次我值乘,她都会在途中通过手机短信鼓励我。 她在短信中说:“遭遇非典才知道自由呼吸的可贵,隔着口罩才知道面目真实的可爱,非常时期的思念显示出我们爱情的忠贞。” 作为车长,我要不停地巡视车厢,平均一趟车要近距离接触旅客1000人以上,特别是有几次从北京出来的列车超员70%以上,车厢内几乎没有一点空隙。如果车厢里真有病毒携带者,我会首当其冲被感染。因此,刚开始时我的心理压力很大,下班后想离家隔离,但妻子不同意,睡觉时我就戴着厚厚的口罩以保护她。可是午夜醒来,我总发现自己的口罩被摘下,而妻子却戴着口罩。她宁愿自己憋着,也不愿意让我难受。 后来,出于对家人负责,对社会负责,我跑车回来休息的3天里就把自己隔离在另外一个住处。妻子和父亲住在一起,孩子则送到了姥姥家,一家3口人住了仨地方,已经半个多月没在一起团聚了。 我岳母家住在火车站对面,有几次,我在下班时见到10岁的儿子在帮姥姥卖馒头,他也看到了我,就跑过来要我抱。我赶紧远远地摆摆手把他哄回去。妻子也是一样,在路上看见儿子,就赶紧躲开,然后哭着回家。 面对这一切,是让生活适应我们,还是我们去适应生活? 我认为应该是后者。我在心态的调节上,是随着对非典认识的逐渐深入而转变的。我通过看电视、查资料,密切关注抗击非典的进程,与此同时,对社会的牢骚、对人们的抱怨,也越来越能理解了。面对不可预测的疫情,一些地方和单位所采取的严格的防控措施也是不得以而为之,是为了切断任何有可能传播疫情的链条,是全社会对疫情重视程度的体现。这个时期,我们要比任何时候都冷静、宽容和忍让。也许暂时会牺牲自己的利益,但最终会有利于社会大局,有利于每个家庭。 我把自己的认识告诉给班组每个职工,让大家一起从正面看待非典给我们的生活带来的影响。消极接受不如积极应对,我们用笑声、歌声增强免疫力。男同志把皮鞋擦得锃亮,女同志把嘴唇抹得鲜红,我们在折返站停留时唱起了大合唱:咱们工人有力量!退乘后,我们用发短信的方式互相祝愿:“天蓝蓝,草青青,非典疫情撼人心;别害怕、别担心,开开心心就没病;多锻炼、勤保洁,健康快乐伴你行!” 在香港电影金像奖颁奖典礼上,主持人曾志伟说:“最可怕的不是病毒,而是我们心灵的恐惧。”当泰坦尼克号倾覆的时刻,甲板上依然传来小提琴的悠扬乐章,人类在那个时刻荡气回肠地展示了自尊与坚强。通过车队请专家给我们讲授的有关知识,我清醒地认识到,要有效地防治非典,必须用乐观向上的姿态切断弥漫在我们心中的无谓恐惧。因为,恐惧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而只能在慌乱中伤害我们自己。 现在,我已经一点都不害怕了。因为我坚信,我们能赢。(韩俊杰 陈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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