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非非刘孝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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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5月26日10:17 三秦都市报 | ||||
刘孝雨今日来本报接听热线 “反扒能手”刘孝雨有话要说:“我为炭市街每年保住500万” 刘孝雨称收取杜兵500元现金纯属无稽之谈。记者 李鸣钟摄 “我出面抓贼是与非,老百姓心中自然有一杆秤。”这是刘孝雨看过本报关于他的专题报道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昨日上午,刘孝雨打来电话,说他实在想不到自己的行为会遭来这么多的议论,他再三表示,要和记者好好地谈一谈。以下是刘孝雨的自述。 “我抓的贼为什么难处理” 有人认为,我抓的贼大多无法处理,我不受警方的欢迎。这番话对我是不公平的。事实上,东大街和解放路这一带的几家派出所对我送贼都是笑脸相迎的。无论我将抓来的贼扭送到哪家派出所,他们都会笑逐颜开,请我吃饭、喝酒、抽烟,很义气的样子;而只要有媒体报道了我抓贼的事迹,有人就会立刻不高兴了,好像是我抢了他们的饭碗。 警方称,我抓过的贼多半难处理,究其缘由,除了法制不健全(未成年人和自残行为的人难以处理)以外,还有人为的因素。只要我将贼送到了派出所,他不久之后还会被放出来,然后再回到人多拥挤的地方继续偷窃。就这样周而复始地抓了放,放了抓,形成了贼越抓越多的怪圈。还有警察说,我抓贼的时候缺少证据和受害者,我承认有这种情况。实际操作过程中,我还是非常注意寻找证人和证据的,要不然我身后没有那么多的老百姓支持。 我是尽一个公民的义务在抓贼,但我没办法处理他,警方怎么处理,那是他们的事。 吃百家饭沿街乞讨的行者 我恨小偷,心中自然形成一种“小偷与狗不能上街”的概念,所以每当我抓住一个小偷时,我都要先将他打得很惨。我知道我这样做合理不合法,法律怎么制裁我,我都愿意接受。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坚持抓贼,久而久之,我就无法从“抓贼”的意念中走出来。由于我经常和贼打交道,很多贼我都熟悉,甚至有时躺在床上想到某一个贼的面容,我上街后准能看见他。东大街、炭市街、解放路很多经商的老板都很支持我,对我都很客气,每抓住一个贼都会换来一片感激的目光。我就像一个沿街乞丐,从来不曾为自己的衣食发过愁,无论走到哪家,都会有饭吃,换季的时候都会有新衣服穿。 “我不在的时候,炭市街每天要损失2—3万元” 昆明一家公司要出10万元年薪聘用我,我不是贪财的人,但还是决定把这消息告诉炭市街的老板们,他们这样劝我:西安是你的第二个故乡,这里是实现你人生价值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多不容易呀。我知道炭市街上的贼太多了,我不在的时候,那里每天要损失2—3万元,如果我每天在炭市街走一趟,小偷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年下来,我可以为炭市街保住近500万元的损失,尽管我很清贫,我还是能够掂量出10万和500万的差距。至于,杜兵说我收取他500元现金纯属无稽之谈。 尽管我的做法受到警方的争论,我还是不会和他们计较的,毕竟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比如抓到贼涉及到未成年人等。由于无法可依,处理起来很困难,只得很无奈地将其放掉,如果再犯事再抓进来,直到能够处理为止。 我特别希望人大能够立一部相关的法律,好让警方在面对未成年人和惯偷的时候该如何对待。各派出所之间互相联网,要想查一个小偷的资料,只要上网就可以轻松找到,像惯偷就可以处理得重一些。派出所最好不要使用保安办案,有多数影响警察形象的做法大多是保安的作为,真正的警察都不会违反法律。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好像难以在西安立足了,如果真的把我逼到一个尴尬的境地,我还是会选择离开西安去昆明拿10万元高薪的。不过,我希望无论是谁抓贼,只要维持好西安良好的治安秩序,我也备感欣慰了。 采访后记 刘孝雨在向记者诉说的过程中,话语不时就会遭到慰问电话的打断。中午吃饭时间到了,一脸和蔼的邻居端来了自家的饭菜,默默地放在刘孝雨的桌子上,然后再默默地离去,刘孝雨本人也不说什么,端起碗来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吃得特别香。他与邻居之间,相处得是那样融洽。 采访一直是在断断续续中进行的,听说他遭到非议,炭市街的生意人、部队的老战友都来看望他,安慰他,鼓励他。直到记者合上采访本,这一切都没有结束。采访结束时,刘孝雨的电话又响了,一位做生意的先生请刘孝雨到他家吃饭,已经做好了。刘孝雨一口谢绝:“一周以后吧。那家伙真是艾滋病,我不能连累你们。”对方还不放电话。泪水在刘孝雨的眼眶里打着转转。(本报记者 薛昆) 艾滋病患者杜兵现身本报:刘孝雨索钱不成下狠手 杜兵说他没有抓伤刘孝雨。记者 阮班慧摄 昨日本报独家报道了《是是非非刘孝雨》后,在市民中引起强烈反响,纷纷询问抓伤刘孝雨的小偷杜兵究竟是不是患有艾滋病?杜兵究竟为什么会下手抓伤刘孝雨?为什么“非要置刘孝雨于死地”?昨日下午,记者就此采访了当事人杜兵。 “患艾滋病已经五六年,至今未见好转” 昨日下午16时许,杜兵打电话找到记者称有话要说,半小时后他如约来到报社,一见面,他就递上自己的身份证,让记者“验明正身”,并关切地告诉记者“看完后,一定要洗洗手”。记者在身份证上看到,杜兵,男,1967年4月14日出生,碑林区西号巷17号305号。他告诉记者,他名叫杜兵,媒体的有关报道中把他的名字误写为杜斌。他是五六年前染上艾滋病的。几年来,他有钱就治病,没钱就不治,因此病情至今未见好转。就因为这样,他在省防疫站、和平路派出所“挂上了号”,每个月都要去防疫站汇报自己的情况。 “2002年冬季与刘孝雨相识” 杜兵告诉记者,他是2002年冬季的一天与刘孝雨相识的。那天,他在骡马市一带闲转,伺机下手。忽然,一个武警出现在他的面前,从他衣服口袋里搜出一把镊子说:“伙计,该下班了。”杜兵说:“我下啥班呢?”武警就从腰间取出铁链打他,问:“有钱没有?”他说:“只有40多块钱。”武警说:“走,到派出所去。”他说:“你看我人都成这样子了,就饶了我吧,我给你钱买包烟抽。”随后,他给了武警40元钱,就走了。后来,他才知道,这名武警就是刘孝雨。从此,他们就认识了。 后来,刘孝雨每次见到杜兵都会说:“过来。”要么要钱,要么要烟,要么让杜兵请他吃饭。 据杜兵说,半年多的时间里,他大约在刘孝雨身上花了500—600元钱,两人经常在安东街一带吃饭,许多人都认识他们。 刘孝雨索钱不成下狠手 据杜兵说,5月21日上午7时许,他与刘孝雨在骡马市相遇,刘孝雨让他拿200元钱来,说要给家里寄回去。杜兵说:“我真的没钱。”刘孝雨说:“看来不能多给你好脸色,看我怎么收拾你。” 5月23日上午,杜兵准备去和平路派出所汇报情况,走到建国路菜市场附近时,又一次遇到刘孝雨,刘对他说:“过来。”他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刘孝雨又一次拿出铁链打在他的后脑勺上,紧接着又打了七八下,他始终没有还手。 杜兵解释,“我当时确实没偷东西,否则刘孝雨的铁链不会从后面打来。再说了,既无失主,也无作案现场,刘孝雨凭啥说我偷了东西。即使我偷了东西,也该由公安机关依法处理,刘孝雨凭啥动手打我。”杜兵称,刘孝雨打完他后,转身要走,被他拽住,并且他打“110”报了警。 “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并不想置刘孝雨于死地。”杜兵称,和平路派出所民警到现场后,把他和刘孝雨同时带上警车,刘孝雨坐在前排,他坐在后排。用右手捂着头上流血的地方,当时刘孝雨回过身来,在他嘴上打了一拳,他用左手本能地挡了一下,可能划伤了刘孝雨的脸,但他当时确实不知道。 杜兵说:“刘孝雨抓我、打我,我非常恨他,但我从未想过要置他于死地。作为艾滋病患者,我知道怎样传播最快,如果想让他死,我完全有机会咬他一口,但我从未想过这样做。我在生活中处处都注意此事,不与人共餐不与人共用生活用品,不出入人口集中的地方。非典流行以来,我多次去非典办及防疫部门检查,就是害怕出现问题再传染别人。” (本报记者 张军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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