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擒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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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华网海南频道 2003年1月31日，两名灭绝人性的歹徒手持“五六”冲锋枪血洗了北部湾的一个村庄，造成4人死亡一人重伤的特大案件。惨案发生在大年除夕，41发子弹的硝烟充满了血腥味。惨案发生后，海南警方调集警力，立即投入侦破工作，他们斗智斗勇奋战76个昼夜，从发生惨案的大年三十到4月16日，艰难地侦破了公安部督办的“1.31”持枪杀人致4人死亡一人重伤的特大案件。

　　歹徒手持冲锋枪疯狂扫射

　　沉浸在除夕之夜的水井村村民，吃完年饭全家都在等候除夕的钟声敲响，他们万万没想到一场灾难会降落在这个几百年、几千年来平和吉祥的村庄。然而无情的枪声却敲响为死者送行的丧钟。惨案惊震了公安部、海南省省委、省公安厅、儋州市委，此案列为公安部督办案件。

　　除夕之夜晚上10点钟左右，儋州市中和镇水井村的村民以各家为主玩开了牌九、下棋、看电视。除夕夜给这个不算很富裕的村庄带来一点欢乐，俗话说知足者常乐，这是中国农民的美德。水井村根据地理形态分为上村、中村、下村，四周丛林萃拥，一条碧绿的江水把水井村与萍圹村隔开，两个村庄自古以来就和睦相处，两村村民共饮一江水，两村青年男婚女嫁通婚联婚关系十分密切，两村之中有着浓浓的血缘关系，治安秩序也十分良好。正当欢乐荡漾在水井村村民之中时，水井村江对岸的萍塘村中窜出两个蒙面黑影，两位蒙面人在江边飞快脱下衣裤不怕江水寒冷，每人举着一个沉重长包袱淌着江水踏上水井村的岸边，月光下两个蒙面人解开包袱取出两支“五六”式冲锋枪和四个压满子弹的弹匣，两人各持一支冲锋枪向水井村下村方向游动。

　　案发现场

　　他们先后到了下村、中村、上村三个不同地点观察，寻找射击目标，一阵小孩的嘻笑声，两个蒙面人立即作出射击反应，当嘻笑声临近时才发现是几名小孩，他们松开了扣在枪机的手指。此时李迢扬和李文生从10米远的树林中走过，两对在蒙面套下露出凶残的眼光会意地点了一下头便朝着他们背后开枪扫射，随着一阵密集的枪声和21颗飞溅的弹壳，李迢杨、李高生当场中弹死亡。每个人都中7、8枪，血流满地。两个蒙面人仍不甘心对准李迢杨的头部又补射3枪，顿时李迢杨的头颅被打得粉碎。两个蒙面人随即又冲上相距30米远的中村陈世康家，陈世康一家7、8人正围在桌边兴高热烈地打着“牛牌”(一种长长纸条形的牌)。他们听到一阵密集的枪声后有人说怎么有枪声，但又有人说神经病，今晚是大年三十都在放鞭炮，那来什么枪声。持不同看法的又说：“不对这鞭炮声怎么这么响，响声很清脆，鞭炮声发闷。再说放鞭炮时间早了点”。反驳的人说：“谁家这么有钱，开枪当鞭炮，打牌吧，别输了钱找措口”。于是大家又是你喊我叫地叫开牌桌。两个蒙面人在外听到了屋内的说话声，杀红了眼的歹徒一脚踹开了大门持枪冲进来，再次踢开了侧门端枪就向屋内扫射，当其中一名蒙面人发现自己的亲姑爹李恩泽在场时，但已是为时过晚，两支冲锋枪已同时开响，52岁的李恩泽被当场打死，60岁的李启才大腿被射穿。

　　当两个歹徒持枪退出来时，在屋内没有中弹的人纷纷举起板凳要冲出去拼命大喊抓凶手，一个清瘦点的高个歹徒又一次举起冲锋枪向屋内扫射，屋里准备反抗的人瞬间都扔掉板凳蹲在地上不敢动。两名歹徒中负责警戒的瘦高个向另一名歹徒打了个手势迅速撤离第二现场，再次退到下村的边沿地带。此时一辆摩托车由前面一间屋后转出，沿小路开过来，两名歹徒尾随摩托车到了一家大门外，骑手李德尚刚停稳车正准备回家去。两名歹徒顿时杀机又起对准李德尚同时开枪，李德尚头部中弹翻身倒在摩托车边，在痛苦中抓翻了摩托车重重地压在身上，李德尚睁着一双不暝的双眼，望着黑夜的苍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人杀害。一名歹徒怕李德尚未死又对准他补开了一枪，仍不甘心想冲进屋内来一番疯狂的扫射，恨不得让这些充满怨气、充满复仇的子弹把整个水井村的人杀光。瘦高个的蒙面歹徒一把拉住了他，摆了一下头示意快撤退。准备再次大肆屠杀的歹徒不得不收回杀机，不情愿地跟随瘦高个的歹徒撤退。两名歹徒的一举一动配合得十分恰当，从交替前进到开枪射击，从撤退的掩护和冷静的补枪，从行动的手式和会意的眼神和港台影视中的职业杀手如出一辙。

　　两名歹徒象夜猫子似的借着黑夜和小叶鞍树的掩护迅速到达江边，两人并不是直接到达江的对岸而是在相距100多米的地方登岸，在水中便把脚上的鞋脱掉扔掉，让水流将鞋漂走。两人马上换上拖鞋登上萍塘村岸后便消失在黑夜中。

　　惨案惊动公安部警方迅速行动

　　惨案发生后惊动儋州市、海南省及公安部领导。儋州100多名警力、省公安厅的领导和技术部门领导及警犬纷纷赶到现场，水井村的上空一片悲哀，抢天呼地的哭声划破茫茫夜空。

　　一份份加急电、一道道报警令、110的快报刹时间涌进了儋州市公安局。何庆红局长在第一时间内接到凶案报警和一连串的警情，让这位全省公安机关中最年轻的公安局长立即作出反应，在最短的时间内，他下达警令调集刑警、巡警、治安大队、边防分局及中和、长坡派出所的各警种100多名警力赶到现场。

　　儋州警方在案发后十几天没有一人休息，风里来雨里去，走访了1000多人，怀疑对象的排查从100人压缩到50人，经过十几次会议的汇总最后目标确定10人身上。

　　儋州警方三个专案的侦查人员，进入萍圹村进行排摸、情况表明萍圹村与水井村长期以来没有发生过宗族派械斗，两村共拥有、使用的沙场都是在按合同规定在运行。两村人中许多都有婚姻亲属关系。但不排除个人恩怨和报复。

　　何庆红局长和分管刑侦的郭超仁副局长俩人多次商谈。具有丰富侦查经验的郭超仁副局长说从萍圹村与水井村多年以来情况看，两村之中从来发生过宗族纠纷，但有一、二例案件值得注意，村与村之间的矛盾没有，但个人矛盾还是有。

　　何庆红局长提出：把历年来的案件来个并案调查处理……

　　专案组立即按照何庆红局长及郭超仁副局长的指令打开了儋州警方刑事档案，从闪动的电脑中，从一迭迭厚厚的卷案中查阅到萍塘村与水井村中两宗重要的案件。1993年7月6日高弟村村民朱维善被人持枪伤亡致死，当时警方侦查怀疑对象列入萍圹村，但由于证据不足此案一直在侦查中。

　　2002年5月，萍塘村两位村民羊发科、羊文杰到中和镇玩，被一群不明来路的年青人围攻殴打，两人被棍棒打成残废。羊文杰大腿粉碎骨折致残。羊发科手臂被打成粉碎性骨折。萍塘村向公安机关报案，儋州警方也立即立案侦查。据侦查当时的目击者也没有看清斗殴者的面目。但萍塘村的羊发科、羊文杰却一口咬定是水井村的人所为，但两位伤者又不能提供可靠的物证。警方在水井村经过反复侦查和走访了解，也有了部份资料和信息，但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水井村的人所为。羊发科、羊文杰两人住院花费了1万多元钱，均由萍塘村委会出，因医疗费太多，两位伤者体内仍然装有固定骨位的不锈钢板，因没有钱不能继续治疗，没有取出。这笔医疗费数额不少，萍塘村也无能力支付。故尔一直到2003春节一直未动手术取出钢板。

　　从以上两宗案件分析，一宗是怀疑萍塘村人所做、另一宗是怀疑水井村人所为。刑警大队的大队长许青、中队长王俊明及一中队的李壮汉带领专案组针对萍塘村的18岁-45岁的人员进行排查、侦查，特别是对1月31日晚8时-12时外出的，符合特定年龄段的村民进行排查。从排查的151人情况分析，还是前面所被锁定的10名对象最可疑。

　　所被传讯的10名怀疑对象在萍塘村都有一定威望，也可说是萍塘村的核心人物。10名怀疑对象中有四名不在村中，其中有两名是外出打工大年三十不在家，还有两名涉嫌程度最大的是羊定科、羊帮杰。专案组从2月1日开始查找，直到2月6日都未找到踪迹。

　　这唯一的6名怀疑对象，是侦破全案的重要线索，他们被传讯到东成指挥部。为了使审讯工作不受到干扰，警方决定将6名嫌疑人秘密转移到海口进行审讯。

　　查找枪源是重中之重

　　枪是本案的重中之重，查找枪源是全案的关键问题。这宗使用重型武器的凶案全国罕见。儋州警方展开了地毯式搜查，并从审讯中找到了许多有关枪支的信息，下决心挖出两支冲锋枪。

　　2月15日是王俊明带领专案组审讯的第9天。嫌疑人羊发壮系萍塘村治保主任，在他接受审讯的第一天便装出一副毫不知内情的样子，无论审讯组怎么审讯他都一字不讲、答非所问。这些并没有难倒审讯组。王俊明按何庆红局长的再三嘱托：“千万别打骂他们，要善待他们，你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要把他当人看”。羊发壮等6名嫌疑人没有想到会对他们这样好，没有丝毫岐视他们，侮辱打骂他们。整个审讯就象和说家常似的。加上审讯组每个人都向他们把党的政策反复和说得清清楚楚。在9天的审讯中他们也苦苦思索了许久，他们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交待得越早对他们越有利。

　　2月13日，6名嫌疑人一直处于惊恐状态，都互相猜谁交待了什么，对自己利不利，于是他们的防线开始动摇，但都未马上交待。他们开始旁敲侧击试探性地与王俊明和其他的审讯人员交谈，每个人都避重就轻地将“1.31”案件基本情况交待了一番。虽说是轻描淡写的交待，但整个“1.31”凶杀案的轮廓渐渐浮出水面。王俊明立即将这一重大线索汇报给了何庆红局长。郭超仁副局长就审讯问题问了王俊明：这宗案件的首要问题是什么？案中之最重要的问题在哪一环节？王俊明不假思索地回答：枪。

　　何庆红局长决定自己亲自到海口参战，并慰问一下连续作战的专案组成员。

　　2月15日，在主审员王俊明及审讯员余德文、王少坚的突击审讯下，完全揭开了“1.31”案件的迷雾，在侦查中获得重要线索，枪的下落彻底摸清了。

　　儋州警方从1月31日至2月15日，艰难顽强地渡过了难忘的15天。从大年三十到年十五都放弃了与家人团聚，以办案点为家。

　　审讯和另几个侦查组的信息表明：1993年杀害高弟村朱维善的枪支来源是萍塘村。“1.31”案件杀害水井村民李迢杨、李思泽、李德尚、李高生及受重伤的李启才的枪也是出自萍塘村。曾在2002年有人见过萍塘村的羊定科、羊帮杰因挖江改造护江时持过冲锋枪。加上15日审讯突破的重点，警方得出结论：“1.13”案件中的两支冲锋枪仍在萍塘村。

　　挖出冲锋枪、子弹

　　何庆红局长在获得重要信息后，及时地将审讯情况和侦查信息向各上级部门作了重要汇报。15日下午5点30分，何庆红局长率几十名刑警开进萍圹村。为防止意外，何庆红局长在萍塘村几个重要道路设立了重点把守。另外取证小组带着摄像机、照相机全部到达现场。挖枪现场紧张的气氛，就连树上掉片树叶声都能听到。下午5点40分，何庆红局长到达了挖枪的地点，在杨二瑶家(无人居住，杨二瑶不在家)门口左边的房檐下开始动手挖。埋枪地点的表面土层十分松散。在厚厚的沙土下挖了几层，枪露了出来，两支冲锋枪枪膛内还留有浓浓的硝烟味。同时被挖出来的还有两个冲锋枪弹匣和90发子弹。专案组的侦查员互相拥抱祝贺。此时何庆红局长及郭超仁副局长都长长出了口气，悬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弟弟被人打伤哥哥为报复购枪行凶

　　一番喜悦的后面，紧跟着的是一场艰难充满危险的恶战，枪找到了，但凶手仍逍遥法外，案子不能算侦破，捉拿凶手是当务之急。

　　翻开一迭迭、一摞摞厚厚的侦查信息和审讯笔录，侦查的焦点落在羊定科、羊帮杰身上。

　　翻开惨案的首卷几乎将人误导为是村与村之间的宗族派别恩怨，导致的一场血案。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由于羊定科、羊帮杰认为弟弟羊发科、羊文杰被人打伤，咬定是水井村人所为，所以发生了惨案。1月30日，快到大年三十了，两个人的弟弟仍然在伤痛中，两人便商议：两家人因伤者不能愈合，花费许多钱财过不好年，也要叫水井村的人过不好年。但是两人的弟弟究竟是被谁打的他们也不知道，因为警方也正在侦查中。他们个人的报复去找谁泄恨呢，两个法盲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灭绝人性撞到谁，谁就倒霉，打到谁谁就活该。于是俩人决定乘大年三十晚都在放鞭炮时开枪报复。

　　疯魔头羊帮杰决定到羊发壮家要枪。羊发壮是村里的治保主任，借枪、购枪非他莫属，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到木棠镇高梨村的羊姓人家。前几年因为私购军火枪支，高犁村羊姓的人被枪决了好几个。现在是否还有枪，羊发壮还拿不准，但有一点羊发壮是深信不疑，凡是贩卖枪支的人一般胆子都很大。无论警方如何打击搜缴，他们总是有些枪支遗留，不会这么傻向公安机关如实交待所有的枪支。

　　犯罪嫌疑人羊定科

　　于是他到了1996年已被执行枪决的羊基美家，找羊基美的老婆陈某。陈某开始死活不肯答应，回绝羊发壮。诡计多端的羊发壮连哄带吓地说：“嫂子，咱们都是羊姓人家，姓羊的人都有相互帮忙的精神，再说你老公是我的铁杆兄弟，他临去的前几天我去看过他，他对我说要我设法帮忙处理你家里的枪，也好解决老婆孩子的生活费，再说枪留在家对老婆不利。”羊基美的老婆眼下正想无钱给孩子治病，也想早日将两支冲锋枪出手，以防不测。陈某将两支隐藏了7年之久的冲锋枪找了出来对羊发壮说：“你既然是基美的好兄弟，那你就赶紧将枪卖掉，孩子生病正等钱用。”羊发壮尽量克制自己内心的狂喜故作镇静说：“这么大的枪，我以为基美留下来是手枪，可能一时不能脱手。”陈玉爱说：“这两支冲锋枪是基美以1万5仟元一支从越南买回来的，现在便宜卖也行，只要尽快出手，给孩子治病要紧。”羊发壮故作为难地说：“好吧！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就冒这个险尽量帮你处理掉”。

　　羊发壮将枪秘密带回萍塘村后。羊定科、羊帮杰、羊发壮三人带着枪护了一天江，看看对岸水井村的人没有什么反应也就将枪收藏起来。其实挖江改道的事，水井村人都知道了，但为了两个村的亲情，不发生流血事件，水井村的老人几天以来死活不让儿女们出去，闷在家中好几天，加上水井村的村民都知道羊定科、羊帮杰这两丧心病狂的疯子是心狠手辣的。羊定科能做到眼睛都不眨一下去杀害他的亲人姑父。看谁不顺眼他就打谁，谁敢反抗不是打残就是打死。羊帮杰的匪气也不低于羊定科，一向来都是手下不留情，像职业杀手一般，只要动手就不会留活口，甚至赶尽杀绝。羊定科、羊帮杰带枪巡江的事早就传遍了水井村的大小老少。故修江改道的那几天，水井村的年青人都是不出户不出门都躲在家中避难，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水井村的人这样忍让，最终还是没逃过这劫难，让这两个魔头血洗了水井村。

　　羊帮杰与羊定科商定好准备动手后，由羊帮杰出面要枪，羊帮杰、羊定科两人是萍塘村有名的能人骨干。于是两人到了藏枪的杨某家(杨某长期打工在外，家中一直没有人居住，所以便成了羊发壮藏枪的好地方)。将枪挖了出来，羊帮杰将枪拿到羊发壮家擦拭干净后把所有的弹匣装满了子弹。把枪放在羊发壮家。羊帮杰又与羊定科商量了今晚的行动计划。到了晚上(1月31日)8点多钟，羊帮杰到羊发壮家取枪说：今晚我们行动，现在出发你去不去。羊发壮心里明白他们这次行动无论成败，都难逃法网，弄不好要掉头，他就借口晚上有事不能参加。羊发壮让羊帮杰把枪拿走。于是羊帮杰、羊定科俩从按预定计划9点左右便开始了血洗水井村行动，分别在三个不同的地点丧心病狂地作了惊天大案，让整个水井村在悲哀之中渡过了年三十之夜。

　　布下天罗地网凶犯束手就擒

　　专案组基本查清了“1.31”枪杀案的事实真相，在萍塘村缴获“1.31”作案用的两支“五六”式冲锋枪后，便确定羊定科、羊帮杰是“1.31”案件的真凶。

　　此后，儋州公安局成立4个专门追捕小组，开展对羊定科、羊帮杰的追捕工作：首先在中北部四个羊姓集居的乡镇召开三级干部会议，公布案情以及逃犯的体貌特征，动员群众检举揭发二羊的落脚点，凡提供线索抓获二羊的奖励10万元人民币；利用网上追逃，公安部发出A级通缉令，在全省、全国进行通缉；同时利用刑事侦查和科学技术手段主动出击，积极侦查二羊的藏匿线索。专案组分别将追捕路线伸延到三亚市、白沙县、琼中市等地区。并发20000多份通缉令，追捕工作直接由何庆红局长，郭超仁副局长负责，许青大队长亲自带队分赴全省各地开展追捕工作。同时，追捕组还到了省外广州、深圳、东莞等地去打工之地追捕。

　　凌晨擒凶

　　4月初，白沙县卫星农场一群众举报一男子体貌特征与通缉令相似的线索情况。接报后，市公安局分管刑侦郭超仁副局长带领侦查员多次前往所提供的藏匿地点实地侦查，并秘密设下侦查卡点。经侦查，证实羊定科躲在卫星农场新村邓某家。何庆红局长再三交待要注意安全，在万不得已的情况才开枪，并把羊定科残暴的性格及有关特征才一一说清。尤其是羊定科放风，他决不让警方抓住，他持有两支驳壳手枪和两枚手雷，必要时他会拉响手雷与公安同归于尽。抓住了也是死，不如死得壮烈风火些。抓获时一但被他警觉可能会发生枪战，也有可能会引爆自杀。何、郭两位总指挥研制了4套方案：(1)守侯在农场商业区市场，在他购买东西时抓捕他；(2)引蛇出洞，通过侦查利用打工的信息引其出来。(3)瓮中捉鳖，摸准他行迹就捕。第一方案实施了十几天，12名侦查员有的化装打工的，卖食品的、骑摩托车的，羊定科始终没有出现。决定采用第三方案：4月16日根据白沙方面的侦查信息、白沙近几天来连续下雨羊定科可能在山里呆不住，很有可能会回住处。何庆红局长与郭超仁副局长又制订新的作战方案。分别有五个行动组，每组有两支冲锋枪，行动时选为凌晨2点行动。

　　2点准时，郭超仁副局长开始行动，不料在羊定科住处旁有个小卖店，店主出来撒尿，被突然来临的侦查员吓得大叫了一声，这一喊惊动了羊定科，郭超仁副局果断下达行动命令，3个小组同时进攻破门而入，羊定科听到动静从另外一间房间冲出来往草丛中钻。有多次破案经验和战场经验的郭副局长像山猫一样持枪窜到草丛中抓住羊定科并用枪指着他的头说：“别动，动就打死你的。”听到喊声刘永成中队长便飞身扑过来按住羊定科，羊定科惊魂未定便被抓了。

　　凶犯埋藏的子弹

　　在大量证据面前，羊定科不得不低头认罪，交代“1.31”案件的作案经过。此外，羊犯还交代1991年持枪枪劫儋州市蚂蝗岭农场林场工资款12000多元和1993年报复打伤高第村民朱维善至死的犯罪事实。同案其他成员在羊定科抓获之前就分别落网了。羊定科在同年逃往三亚之时因盗窃被三亚警方抓获由法院判刑6年，案件中羊定科化名为羊壮吉，为了早日出牢，他在服刑期间表现较好，于1999年释放出狱。羊定科现年39岁，小学二年级文化。(完) (采写、摄影：吕大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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