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19岁青年骗亲贷款搞传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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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6月03日20:02 辽沈晚报 | ||
“传销虫”自述悲惨传销路——荒唐!19岁青年骗亲贷款搞传销 编前:一个还未满19岁的青年竟为了搞传销骗叔叔、蒙同学、坑兄长,致使自己背上12000元的巨额贷款。直到看穿了传销黑幕,才开始悔悟,但早已是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而我们在其荒唐的经历中,可以看出“组织”里的“老师”只是用一种简单的文字游戏 看来,彻底有效遏制传销活动除了有关部门下大决心打击和清剿之外,还应该进一步强化宣传,让更多的人了解非法传销活动破坏经济秩序,影响社会治安,易于传播疾病等诸多社会危害性,引起群众的警觉,并建立和形成完善的责任网络,消除非法传销人员的活动土壤,建立政府、街道、社区三级责任网络,在排查清理的基础上,签订责任状,确保本责任区内不出现向传销人员出租房屋的问题,使非法传销者无立足之地。 今年19岁的山东省平邑县青年王波在沈阳,加入了一个名为“新田网络营销公司”的非法传销团伙,并一度泥足深陷,他从叔叔和同学父亲的手中骗取1.2万元贷款作为传销资金,同时,他还把自己相依为命的哥哥拉进了“传销黑窝”……日前,正在从事非法传销活动的王波等人被沈阳市收容遣送站收容。以下,是这个19岁青年自述的悲惨传销路—— 1999年时,我15岁,由于家里经济的逐渐窘迫,读初三的哥哥和读初二的我被迫辍学,外出打工贴补家用。更加令人猝不及防的是,我父亲突然在2000年春天服农药去世了……(说到这里时,王波的眼睛立即被泪水淹没了)。父亲去世后。家里顿时没有了经济支柱,不久后母亲也改嫁了,我和22岁的哥哥开始了四处飘零的打工生涯。 误入黑窝 2002年11月10日,在山东老家的我接到了初中同学邢付磊打来的电话,他让我马上赶到沈阳,说那里有生意等着我。 2002年11月19日,我满怀希望地来到沈阳,住进了邢付磊的住所。当时,与邢同住的有10多个来自全国各地的年轻人,而且相互都不太熟悉。由于居住的房子只有50多平米,床铺又很有限,我和六七个小伙子只好睡在屋里的地板上,当时正是北方最冷的时候,我们常常在半夜被冻醒。次日吃完早饭后,邢带着我来到了附近的一套平房。当时,60多平方米的屋子里挤了50多人,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不一会儿,来了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女教师。 课堂上,女教师开始讲述某种抗生药的好处,当时,她说出了很多我没听过的大道理,我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接着,她开始教育大家要善于把握机会,多开辟自己的营销网络,这样,即使是没有学历的人也能够成为21世纪的富人。她还说,“网络营销”是西方经济体系中最发达的营销方式。随后,大家开始拍手高呼“我们能胜利的口号”,最后,大家齐唱了一首名叫《从头再来》的歌曲。下午,所有的人开始自由的交流,主要是交流自己的“工作心得”。 台上女教师的“激情演说”让我心潮澎湃,因为,这正是我自己一直在寻找的致富门路。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条“前途无量”的道路。 来到那里的第4天,我便将身上仅有的1700元钱交到了讲课的“代理商”的手中。当时,按照该“传销团伙”的正常惯例每人要拿出2440元钱才能“加盟”,可是,上面批准我分期付款,这让我更加高兴了。 “贷款”传销 我开始信心百倍,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一个迅速赚钱的捷径,熟悉了一段时间后,“代理商”和邢付磊开始让我发展下线,每发展一个下线可以提取315元的酬金。我为了将欠公司的740元钱还上,开始了“冥思苦想”。 几番考虑后,我决定给家乡的叔叔写信,以在沈阳做生意急用的名义让他帮忙筹措一些资金。写信的时候,我的心情很矛盾,这是我第一次欺骗自己的亲人。不久后,叔叔回信了,他在村里以自己的房子为抵押,贷了1万元钱,已经给我邮寄过来。在信中叔叔再三叮咛我,要把这笔钱用好,贷款的还款期限是1年,出了本钱马上把款还上。同时,我一个同学的父亲还给我贷了2000元人民币。 当时,“热血沸腾”的我没有过多的考虑叔叔说话的深意,因为我坚信不久后自己会有很多的钱。 拖兄“下水” “工作”了一段时间,我并没有像老师讲课时说的那样容易的找到很多下线。这时,我开始有些着急了。因为来了半个多月,还没有找到下线,每次开会时公司经理都要对我进行单独“教导”,他希望我能找自己的亲属和朋友来加盟,带他们走向“光明的前途”。这时,“求功心切”的我把目光瞄向了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哥哥,我决定让哥哥加盟自己的公司,一起赚大钱。 几天后,我给远在维坊的哥哥打去电话,催他赶快赶到沈阳,并告诉他“这边的生意很赚钱又急需人手”。 没过10天,哥哥兴冲冲地来到沈阳,和我“共同创业”。我用叔叔给我贷的款替哥哥交了2440元的入线费。 看穿“黑幕” 时间一长,我逐渐发现了公司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例如,“代理商”经常说话不算话,公司承诺说几天后就把该分给我的抗生药给我,可是兑现的时间已经过去,还是杳无音讯。 此外,我还发现自己在日常的生活中没有起码的人身自由,上街都有人跟着,而且连一日三餐都很难吃饱了。当时,我并不明白自己从事的活动就是传销,是扰乱国家正常经济秩序的违法行为。当时,我记得他们经常向大家灌输的一句话就是:“我们的行为是不受法规限制的,大家放心地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同时,我发现这个组织经常有新人加入。他们对新人一般采取“三步走”的“调教”方式。首先,对新人进行大力度的洗脑,让你完全接受他们的“思想”;其次,收到新人的入线费用后,让他们去尽量的骗自己的亲属和朋友入线;三是,对入线时间长的人加大看管力度以免出现一些问题,等你真的众叛亲离的时候,就想走也没处走了。 欲罢不能 得知这是个“传销黑窝”后,我帮助哥哥悄悄逃离了。这时,除了交给公司的5000余元钱外,我贷的钱已经所剩无几,我给哥哥拿走了大部分。当时,我能够留在那里,抱着的是一种侥幸的心理,希望能够多发展点下线,挣点钱。此后,我的心情一直很矛盾。 直到,我们被沈阳市收容遣送站收容。通过管教人员的教导,我才完全认识到了传销对整个社会的害处,同时,我也在深切地体会着传销给我和家人带来的沉重打击。现在,我希望能够早点回家,好好向叔叔承认错误,努力地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早些把家里欠下的债务还清。 尾声 王波来到沈阳市收容遣送站已经10多天了,这些天来他在这里得到了亲人般的关心和爱护。沈阳市收容遣送站的书记高英说,王波来到遣送站时突患感冒,加上家里所欠的巨额债务和在传销黑窝中所受的折磨,病倒在了床上。同时,他的精神状态也很差,几乎失去了重新生活的信心。 为了帮助他,站里的医务人员每天坚持给他输液,做一些高营养的食物给他补充身体。同时,站里的教导员们还从精神上开导他重树信心,只要努力,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 高书记说,最近几天里王波就能踏上返乡之路了,他的全部路费将由收容遣送站支付,同时还会给他一些零用钱以备路上用。记者离开时,王波说,最近几年来,在收容遣送站的日子是他过得最安稳的。 首席记者孙超 特别记者崔宏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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