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时期,非常任务!巡警换岗直闯隔离病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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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6月09日15:27 金羊网-羊城晚报 | ||
有紧急任务!装备、组队、出发……瞄准———这是他们的日常工作。 非典来袭,人民警察又有了新的使命。 在非常时期,专家说“敌人”是一种冠状病毒,看不见,摸不着,传染性特别强。警察手中的枪没了方向。 然而头顶国徽,职责所系。谆谆的劝导、冷静的谈判、大冒风险的护送,甚至是隔离病房里24小时的看管陪护,非常时期的非常警察照样豪气冲天———心中立杆枪,直闯病毒阵,只为让“闹别扭”的确诊或疑似病人顺利接受隔离治疗。 他们的勇:非常任务主动请缨 非常岗位忠于职守 非典肆虐,尽显人间百态。个别疑似病例不肯配合治疗,给社会带来潜在的危险。广州的公安部门迫切地意识到,需要建立一支应急处置非典事件的队伍,负责配合有关职能部门处置不肯配合隔离治疗的非典确诊或疑似病人,把非典传播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经过研究,任务落在了巡警支队一大队一中队身上。“谁上?”负责此事的一大队副大队长韩垂增犯了愁。非典的危险性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次任务与往常不同啊。与中队长李日东一商量,决定让大家先报报名。 李日东责无旁贷,第一个递了请战书。出乎意料,两分钟内,哗啦啦有18位民警报了名,应急处置分队只要15个人。很快,以身体素质好为标准的15位非常警察的名单定了下来。 问起主动请缨的事,民警肖东很淡然:“工作总得有人做,都躲了谁去干?” 知道危险不?“知道。我们干的本来就是危险的差事,以前处理恐吓炸弹、劫持人质什么的,不是一样危险?” 强烈的责任感让勇者无畏。5月1日凌晨0时15分,电话响起,广州市公安局预审监管支队的隔离区里发现一名涉嫌抢夺的疑犯有发烧的症状,已被送往广州市第12人民医院。应急处置分队的任务是看管好这名特殊的病人。 于是,医院的13楼隔离区,成了分队一个特殊的岗位。整整10天,每两个民警排班8小时,日夜看护。 疑犯上厕所,他们为他开手铐;疑犯冲凉,他们从旁监管;房间消毒,他们押着疑犯呆在两平方米不到的阳台。除了医护人员,他们成了呆在隔离病房里最久的健康人。穿着那套密不透风的专用防护服,五六分钟已是汗流浃背,而他们一穿,就是四五个小时。民警们说,有时候一个班次下来,走出隔离病房,都觉得自己的脚踩不着地,站都站不稳。 医生特别交代,尽可能不要与疑犯有身体接触。5月2日,民警林锡辉带着疑犯下楼拍CT,路经医院后门,疑犯突然停下来,死盯着大门口,双眼在放光。林锡辉的心一紧,双手马上扭住疑犯的手。医生的告诫犹在耳畔,可职责在肩呀。 汗在滴,可手却握得更紧。 他们的智:放弃武力以理服人 场场谈判均获全胜 不愿配合治疗的病人不是“阶级敌人”,应急处置分队力争智取,打一场漂亮的没有硝烟的战斗。5月上旬的一天,分队接到通知:陆军总医院急症室有“情况”。 原来,一名30岁的湖南籍男子发高烧已两天,伴有干咳,右肺部还有阴影,是个疑似病例。可是,医生好说歹说了两个小时,他就是不愿意接受隔离治疗,甚至叫嚣“撞墙死了也不进去!”现正僵持在急症室外边。 李日东带着民警迅速赶到。“先不忙上前插话!”李日东冷静地分析局面,决定先听一听,看一看。 从那男子和他妻子的穿着打扮上看,他判断,这是一对来广州打工的小两口,经济上不宽裕,可能对隔离治疗的费用有顾虑。 从其他人与该男子的对话中,他分析,该男子情绪过于激动,有很强的对抗性,硬对硬的口气使他对旁人产生了不信任感。 李日东心里有了谱。他没有先批评该男子做法不对,第一句就问他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静静地听完后,李日东“出招”了。 他先动之以情,说从本人出发,无论有没有钱,都要先治病;再晓之以理:如果你执意要走,就是恶意传播传染病,按照法律的规定,你会触犯刑律,要判刑要坐牢。李日东还直接告诉他,他们是应急处置分队的警察,为维护公共利益,有权对他进行强制隔离。 一番大小道理讲完后,李日东大方地表示给他时间考虑,甚至可以让他打电话给家人商量。该男子提出了打电话的要求,李日东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手机递上前。 李日东又对其妻采用迂回战术,告诉她现在她也处于危险境地,并对她描述了外省那宗因一个家庭成员拒绝住院治疗、全家七人患上非典三人死亡的惨剧。 这边劝,那边打电话,小夫妻的口气软了下来,表示愿意接受隔离治疗。 15分钟不到,李日东结束“战斗”。应急处置分队一个月来出警46次,劝说护送病人近20例,协助设立一个隔离区,没有一次采取了强制措施,全部靠“谈判”搞掂。 他们的怕怕:电话铃声怕消毒 怕家里知晓怕心酸 对非典病毒,他们怕不怕?“怕,一样是人,哪有不害怕的?”应急处置分队队长韩垂增说,接到这个非常任务后,他心里没底。以前对付“阶级敌人”他驾轻就熟,可这次感觉不一样。 韩队长说,那段时间里,他最怕电话铃声,特别是在夜里。夜深人静,“铃……铃……”一声比一声让人心急:任务又来了,他年轻的弟兄又有被传染的风险了。 整整一个月,韩队长没有睡上一晚的好觉。“除了我和李日东两个,其他的都还没有结婚。万一要是倒下一个半个,我怎么同人家的父母交代?”民警们都反映,他们的韩队长变得很“唠叨”。以前该干什么,韩队长都放心得很。现在可好,饭桌前、休息室里,甚至是你去洗个澡,他都不厌其烦地絮叨着什么什么要注意。 民警肖东则表示,他最怕消毒。从临时的驻地去执行任务,每次回来都得按要求进行一个细密的消毒程序:进门,车辆先消毒;然后双手要在消毒液里泡上20分钟,同时进行紫外线照灯消毒;衣服全部脱掉在消毒液里泡20分钟,洗澡……一弄就得两个小时,想马虎一下也不行,害了自己不要紧,总不能害队友吧。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一丝不苟地消毒。 肖东说,即便这样,有时候在驻地坐着,还会突然觉得自己身体在发热,忍不住拿体温计一量,正常! 李日东队长那段时间混了个好听的雅号———“最干净的人”。因为他每天要去医院两次,每天最少进行两次全方位消毒。那双手已被泡得大面积脱皮,形状恐怖,在裤子上一搓,掉下白花花一片皮,他居然还在日记里洋洋得意地写下:哈,很快我就有一双白白嫩嫩的手了。 有三个民警还有更害怕的。因怕家里担心,他们参加这个分队没向家里透一点风声,被知道了那还得了。 担负着特殊的使命,有时候也会遇到一些冷遇。肖东就遭遇了这么一件事:那天,刚忙完工作的他,头重脚轻地等电梯。门一开,一位中年妇女带着孩子站在门口,一瞄见戴着防毒面具的他,马上意识到什么,飞快地拦腰抱住孩子背对他,并挡住他进电梯的路,他只好等下一趟电梯。 “虽然心有点酸,但我能理解。”肖东在日记里写道:“但愿人们能像关注非典一样,关注战斗在抗击非典第一线的工作者,他们不是瘟神。” 他们渴望着被理解。(晓航/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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