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大楼、密织的动力网络、通达的运输干线……现代文明的每一个图腾几乎都是城市的因子。它们强大，同时也脆弱。它们在漫长的岁月中被塑造成形，却又可以被某些力量在瞬间摧毁，比如地震。正是阿尔及利亚的大灾难促使我们重又开始关注地震--这个已经长期处于我们视线之外的敌人，这柄高悬于现代城市上空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风险是现代社会的常数，而别人的风险也是我们的风险。中国的城市抗震能力究竟有

几何？这个问题这不再像近30年前那样只事关生存，也事关对现代文明的认同与捍卫。中国是世界上地震直接损失最严重的国家，20世纪两次致死人数最多的地震都发生在中国。正进入前所未有的城市化快速发展时期的中国，能否阻止惯性悲剧的上演？

　　应急篇·中国城市救援能力有多强？

　　本报记者史文倜

　　在今年的政协十届一次会议上，关于提高城市灾害应急能力的提案引人瞩目，数十位政协委员对目前我国的城市灾害应急能力表示出“极大的担忧”，并就城市灾害应急管理的必要性、紧迫性形成一致观点：必须尽快整合社会资源，建立城市紧急救援机制，将灾害可能带来的损失减到最低程度，为城市打造安全屏障。

　　而此次在阿尔及利亚震区，表现出色的“中国货”除了中建集团盖的楼房以外，还有中国国际救援队。这是中国第一次向海外派出地震灾害的国际救援队，并成为第二个发现震区幸存者的国际救援队。在此之前，这支成立了两年的中国地震灾害紧急救援队同中国的城市地震灾害应急能力一样，一直处于国人的视线之外。

　　不能因为异国的一次地震就把城市应对灾难的能力想像得过于孱弱，也不能因为我们的一只搜救犬的胜利就对自己的救援能力充满信心。中国的城市灾害应急能力到底有多强？本报记者专访了中国地震局灾难救援办公室主任徐德诗和救援装备专家王恩福。

　　专业救援队的成立是一大进步

　　《国际先驱导报》：我们第一次向国外派出地震灾害的国际救援队就有不错的表现，原因是什么？

　　徐德诗：中国国际救援队2001年才成立，由中国国家地震局、工程部队和武警总医院三家联合组建。这次阿尔及利亚救援是救援队第一次出征海外，也是我们国家首次派出自然灾害的国际救援队，能够取得出色的成绩，我想首先和国家的重视分不开。这支队伍由温家宝总理亲自授旗，并由财政部拨款购买了世界上比较先进的装备。此次救援行动也是快速决策的结果，在38支国际救援队中，我们是第3支提出申请、第11支到达震区的队伍。另外，我们的队伍虽然成立得晚，但从一开始就追求与国际接轨，在救援装备、救援训练和救援理念方面都是现代化的，两年间的训练科学而刻苦。

　　王恩福：在成立地震灾害救援队方面，中国是后发国家，但后发国家也有后发国家的优势，那就是一步到位。我们考察过美国、欧洲和新加坡等地的多支救援队，参照国际标准购置了救援装备，并严格按INSARAG(国际搜索救援顾问组)的指南手册组队和训练。

　　《国际先驱导报》：能否具体介绍一下中国救援队的装备和技术水平？

　　徐德诗：我们的救援队很年轻，经验并不丰富，但我们的训练很严格。如承担现场搜救任务的工程部队，每年的专业训练日在100天以上，接受知识、技能、体能和心理训练。大型的演练也进行过多次，如去年就进行过空中机动训练，并曾在上海与亚太地区的同行进行过演练。今年2月份还参加了新疆伽师地震得现场施救。我们的医疗人员到联合国SOS紧急医疗中心接受培训。我们的专家一直在各自领域从事科研和学习。

　　王恩福：目前我们的救援队主要配备七大类装备。首先是搜索装备，包括生波震动声明探测仪、光学生命探测仪、红外生命探测仪等搜索仪器和搜索犬；二是营救装备，破拆、剪切和攀援等工具很齐备；除此以外我们还有紧急医疗装备、通讯设备(包括集群通讯和卫星通讯设备)、动力照明设备、个人防护装备和后勤保障设备。

　　《国际先驱导报》：作为一支年轻的队伍，在这次地震救援过程中，我们学到了哪些东西？

　　徐德诗：这次救援行动也暴露出我们的一些不足。首先是组队方式不够灵活，应变能力不够强。到达震区以后我们的通讯能力比较差，第一天只能通过海事卫星与北京联络，却无法与当地政府建立起有效的联络，没有考虑到当地的通讯设施受破坏之严重。其次是我们的国际救援观念过于简单。实际上我们去的第二天，联合国的现场协调部门就宣布搜救工作基本结束，各救援队结合当地需求从事力所能及的工作。有的国家的救援队经验比较丰富，如南非和日本的救援队带了大量的医生，建立了野战医院，法国也留下了22名医生，而我们只带了4个医生，当然我们的医生都很优秀，短短时间内接诊170多例。还有的国家救援队有净化水的能力，每天能净化9500公升水。我们这支救援队的结构专家发挥了比较大的作用，参与了建筑的结构评估，并在当地开设了培训班对建筑设计人员进行培训。

　　城市灾害应急网络尚未形成

　　《国际先驱导报》：救援队是承担灾害现场搜救任务的主力，但整个城市的灾害应急能力包括方方面面，我们采取了哪些措施来塑造城市的灾害应急网络？

　　徐德诗：由于我国的国情，不同的部门承担不同的灾害预防和应急功能。具体来说，我们在应对自然灾害、人为灾害和恐怖袭击时有不同的主体。而自然灾害又主要分为防汛和防震。应该说，统一的城市灾害应急网络对于资源的协调和共享是有很大帮助的，我们国家也在做这方面的努力。但在目前条件下，我们地震局首先能做的是把对地震灾害的预防和应对体系完善起来。

　　《国际先驱导报》：能不能具体讲一下如何完善这个体系？

　　徐德诗：我国现在的城市化速度很快，已进入快速增长期，人口分布也很密集。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防震减灾工作的工作重点是建立健全地震监测预报、震灾预防和紧急救援三大工作体系。今后地震局将继续完善国务院抗震救灾指挥部建设，特别是指挥决策、信息通讯系统建设。我们也很重视发挥城市社区的作用，强化宣传教育，提高全社会民众的灾害意识和自救互救能力，推进社区救援志愿者队伍建设；我们还会在地震重点危险地区和中心城市推进建立地震应急物资储备制度。另外，建立各地的破坏性地震紧急预案也非常重要。我们的预案工作一直做得比较好，当震级达到某一级或人员伤亡、经济损失达到某一破坏性程度时，这些预案都会立即启动。我们的地震预案对人员救援、修复水电、扑灭火灾、维护治安、物资准备等均做了周密的部署。

　　《国际先驱导报》：地方救援队的组建和志愿者的培训工作进程如何？

　　徐德诗：目前我们只有个别省份成立了类似的地震灾害紧急救援队，但同时有大量的省份在筹备建立这样的队伍。对志愿者的培训是我们今后工作的一个重点，今年我们就打算选定一些示范区来做这样的工作，推进社区救援志愿者队伍建设。我们还会在地震重点监视防御区，依托现有其他救援力量，组建城市搜索与救援队。

　　设防篇·我们的房子有多坚固？

　　本报记者艾田

　　阿尔及利亚地震、日本地震、印尼地震……我们还没有从对非典的恐惧中完全走出，就又开始感受另一个威胁城市安全的阴影。相比疫病，地震虽然不具备传染性，但它带来的直接危害更为严重。100多天以前，我国新疆喀什地区的6.8级地震导致了近300人死亡，4000多人受伤，其中重伤2000多人，另有36000多间民房被毁，38000多头牲畜死亡。而近日的阿尔及利亚地震，震级只有6.7级，但死亡人数超过2000。

　　我们已经知道，阿尔及利亚地震之所以会造成如此严重的损失，是因为震区的建筑质量太差，多为“违规建筑”，开发商在设计施工过程中很少严格遵循有关的安全性法规，地震发生时楼房“像骨牌一样倾塌”。历史上的城市大地震也都表明，结构质量差的建筑是造成人员伤亡的主要凶手。在承受了邢台和唐山地震的惨重损失之后，今天中国的房子坚固吗？

　　地基打得好，结构也过关

　　虽然中国是地震直接损失最严重的国家，但在接受本报采访时，多位专家均认为，中国是当前世界上地震设防做得最好的国家之一。他们认为，中国在地震区划、城市规划、建筑法规和建筑物的安全性评价方面都有良好的表现。

　　中国地震局地壳应力研究所专家王恩福教授尤其强调中国的房子“地基打得最好”。此次阿尔及利亚地震的破坏，主要是砂土液化造成地基失去作用。所谓砂土液化，是指饱和的砂土和粉土层在地震时出现的现象，本来与砂土结合的地下水在地震时与砂土分离，在局部压力作用下向上喷出。在唐山地震以后，我国特别重视砂土液化的地基处理，结合地下水水位和土地密实程度来严格的判断砂土液化指数，对可能出现砂土液化的土地，通过打碎石桩等方式来保证地下水在受到震动时能在空隙中流动。

　　土木工程专家连潮君介绍说，经历了几次破坏性特别强的地震之后，目前我国在工程建筑时特别重视结构抗震能力。我们国家现在普遍采用框架结构建设住宅，工程质量较好。虽然砖混住宅也很常见，但由于楼高一般在5-6层以下，因此也能满足抗震要求。而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多、高层建筑越来越多，我国也开始推广钢混结构住宅，这种结构的住宅具有抗震性能好、整体性强、抗腐蚀能力强、经久耐用等优点。

　　专家们还表示，我国在建筑物安全审查方面的执行力度越来越大，强制性条文出台越来越多，建筑物的安全性评价机构也越来越规范。

　　中国已进入地震标准化时代

　　建筑施工在地震设防方面的另一个重要标准是地震区划图。王恩福教授介绍说，中国的地震区划图已经编制到第四代，区划图越来越详细、越来越精确。一般来说，地震区划就是对研究区域未来可能遭受的地震影响按强弱程度进行分区并以图的形式表现出来。由于地震活动在时间和空间上具有不均一性的特点，使得不同地区未来可能的地震危险也具有很大的地区差异，所以抗震设防的依据也不一样。重大工程的抗震设防和城市抗震防灾规划要求在工作的有效寿命期限内免遭地震的破坏。所以，进行地震区划工作以反映地震活动的时空不均一性是进行抗震决策和防灾、救灾的有效基础。

　　地震区划可以分为地震大区划和地震小区划两部分工作。大区划是大范围、大尺度概略性的地震危险性划分，它主要服务于中小工程的抗震设计和为国土开发利用和城市规划的综合决策提供指导性的意见；地震小区划主要是针对重大工程的场地条件分析和建筑抗震设计要求进行小范围的更为详细的地震危险性分析工作。

　　王教授举例说，目前北京主要是VIII度设防，所有的建筑物均需达到这个设防标准，除非出现特别剧烈的地震破坏，北京市的主要建筑物和公共设施应该能够承受地震冲击，做到“小震不坏、中震可修、大震不倒”。而按照国家标准进行严格防震质量审核的新建居民楼，震时不会出现坍塌情形，能够保障居民的生命安全。

　　包括第四代地震区划图，自从《中华人民共和国防震减灾法》颁布以来，中国已先后制定和发布了七项地震国家标准，地震标准化工作正逐步走向深化并发挥作用。地震灾害是小概率事件，目前凭中国国力，把所有建筑物和工程设施按很高的抗震水准设计建造是不现实的。中国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认为，地震国家标准以合理的方式，对一般建设工程提供了科学的技术规范，其在建筑物的合理成本和安全性之间达成了相对平衡。

　　“抓大放小”是隐忧

　　在接受采访时，专家们表扬得最多的是我国大中城市的地震设防工作，特别是这些城市的重点建筑，如北京的国贸大厦被作为例子被多次提到。但也有专家承认，我国的普通建筑，特别是小城镇的建筑物并不都是那么“牢靠”。

　　以新疆喀什地区地震为例，灾区房屋普遍没有地基，毫无稳定性可言；其次建造房屋的土坯没有加工过，质地很松散；第三，所有的土坯都是靠泥垒起来的，与传统的砌法有很大区别，土坯之间相互都不啮合；第四，房屋跨度大，又没有支撑，加之房梁过细，所以稳固性极差。这还是在地震高发区之内。

　　去年，吉林汪清地震让哈尔滨市许多高楼“战栗”，事后吉林省抗震设防监督管理站站长陆永发承认：“如果发生震中之内5级以上、深度为100公里的浅层地震，我市的许多房屋将经不起考验。”据了解，按照地震区划图规定，该市建筑物的抗震设防标准应达VI度以上，但根据该省地震部门的估测，当时哈市能达到这一标准的房屋，70年代以前建筑物的合格率只有40%，70年代以后新建房合格率只有70%。

　　有开发商向本报记者表示，按照国家的抗震设法规定，不同地区都对某一高度以上的新建工程做出了需进行具体安全性评价的规定，但能主动履行这一程序的开发商在有些地方非常少见。

　　另外，由于我国大中城市已多年未遇破坏性强的地震，居民的防震意识淡化，装修时私挖滥改的现象非常严重，而这些行为都严重破坏了住宅楼的抗震能力。如果发生地震，某一户的私挖滥改甚至可能导致整栋楼倒塌。

　　此次阿尔及利亚地震，据中国国际救援队中的结构专家介绍，震区倒塌的楼房有的连图纸都没有，有的则偷工减料严重，这些现象在中国是不大可能发生的。而我国中建在震区建造的楼房，除正在施工的以外，都没有倒塌，表明了中国房子确实能承受烈度较大的地震冲击。但有专家警告，中国近年来经济快速发展，城市化进程加快，新型工程结构不断出现，地震的潜在威胁不容忽视。

　　借鉴篇·日本如何迎接大震考验？

　　本报驻东京记者何德功

　　日本是一个多震国家，在东京有震感的地震每年不知有多少次，近来，也许是大震即将来临的前兆，不到一个月5级以上的地震就有三次。

　　特别是5月26日下午6点24分，记者突然感到凳子剧烈摇晃，头上的灯具摆动幅度很大，事后得知是在日本东北地区发生了7级强震。

　　城市灾害应急机制运转良好

　　这次强烈地震，震中地区大型家具移位，据地震记录数据表明，地震的摇摆加速度最大值超过了1995年1月17日发生的7.2级的阪神大地震，那次大地震有6393人死亡，4万人受伤，24万栋建筑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而在这次地震中岩手、宫城、山形、秋田、青森五县只有145人受伤，450座房屋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

　　这次地震损失的小的原因有震源深的原因，震源位于宫城县仙沼市的海面以下70公里处，在海底20公里处，而阪神大地震震源位于兵库县南部的淡路岛，深度只有10至20公里，属直下型地震。同时也与日本人有备无患有关。

　　日本在阪神大地震以后，提高了建筑物抗震的标准，新抗震标准以强烈地震对建筑物损害最小为目标，规定在强震发生时建筑物本身有某种程度的损害问题不大，但建筑物内和周围的人不能受到伤害，因此，建筑物不能倒塌，必须确保建筑物利用者的安全。新抗震标准出台后，新建楼房和民居都要符合抗震标准，旧的建筑有的进行了加固，大大提高了房屋的抗震能力。

　　其次，在阪神大震灾后，人们的防灾意识大大增强，各地都建立防灾安全区，防灾据点，防火生活圈，同时防灾体制不断完善。以这次东北地区大地震为例，地震一发生，东北地区内的新干线列车自动停止运行、东北电力公司位于宫城县的核发电站发电机自动停机、岩手县和宫城县内的水泥、炼油、造纸等工厂生产线停止运转。东北地区及关东地区的家庭煤气自动关上了阀门。这样有效地预防了震后发生火灾和交通生产事故。同时防灾体制方面也经受住了检验，地震发生6分钟，日本政府就在首相官邸危机管理中心设立了“官邸对策室”，海上保安厅、国土交通省、经济产业省、总务省也相应设立了对策室或联络室，地震发生后的一两分钟，日本警察厅便启动了以灾害警备总部，从各地警察机构收集灾情信息；日本消防厅、陆上自卫队也都立即行动起来。

　　总之，日本从阪神大地震汲取教训，提高防灾意识，完善防灾体制，使日本在这次大地震中受益匪浅。

　　城市防震意识根深蒂固

　　然而，日本的防灾体制在这次地震中只是牛刀小试，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有关专家称这次地震是宫城海底发生大震的前兆，在一至两年内可能会有7.5级大地震；这还不算什么，有关专家预测，比这更邪乎的日本南海、东南海、东海大地震同时发生大有可能。

　　这三大地震过去多次连续发生，如果短期内集中发生8级地震，可能引起规模空前的灾难。三大地震的震源均位于骏河和南海槽的板岩附近，周期为100-150年。江户时代两次连续发生强烈地震，一次是南海、东南海、东海三大地震几乎同时发生，死者达两万人以上；一次是东海地震32小时之后，发生南海地震。

　　专家预测，下次南海、东南海大地震在2030年至2040年之间。东海地震在过去150年间没有动静，已到地震周期的边缘，随时可能发生。根据大规模地震对策特别措施法，现在日本举国上下在做东海地震防灾准备。为此，中央防灾会议2001年6月设立专门调查会。鉴于历史上强烈地震多次连续发生，调查会建议不仅要预防东海地震，而且要采取措施应对“南海、东南海和东海”、“东海和南海”、“南海和东南海”大地震同时或连续发生。今年3月，专门调查会预测了东海地震死亡人数，认为在不可预知的情况下，死亡人数最多可达1万人。5月29日，专门调查会在中央防灾会议上向小泉提出最终报告，报告认为，东海地震发生时通过实施住宅防震、建设防潮堤和防止山体滑坡等对策，死亡人数可减少到4700人。

　　其中，最有效果的对策是建筑物防震，如果旧的木结构住宅、学校和医院按抗震标准重新修建，预计死亡人数可减少2700人；在可能遭受海啸袭击的海岸通过加固防潮堤，设置避难场所等，死亡人数可减少1400人；通过防止陡峭悬崖山体滑坡可减少400人死亡。总共有4500人可幸免于难；如果改善水闸的功能不使洪水泛滥还可再使800人获救，这样东海地震的总死亡人数可降至4700人。

　　同一天，以小泉为会长的日本中央防灾会议为了彻底改进东海地震对策，首次出台了《东海地震对策大纲》，以把在无法预知地震的情况下造成的损失限制在最小范围之内。

　　大纲主要有四个部分构成：一、改进预防对策。普及自行确认住宅抗震强度的手法，除了通过改建、加固提高抗震强度以外，地方政府要向居民公布学校和医院等公共建筑的抗震性能；二、提高地方赈灾能力。包括培养地方的防害领导人、地方企业参与防灾训练、在各地方的互相支援下消防部门和自卫队在地震发生后能够立即进行救援活动等；三、如果大地震突然发生，震灾现场通信交通中断，政府和周围地区无法立即提供救援，因而要预先制定广泛的防灾计划，在灾情不明的情况下，能够投入救援活动。四、改善可预知地震的对策。根据具体情况，可让儿童提前下放学、防震的小卖铺在发出地震警报后也可营业。过去的地震对策规定，地震警报发出之后全体居民避难，小卖铺停止营业，城市大量无法回家的人购买食品困难，容易造成混乱。

　　此前的东海地震对策基本建立在可以预知的基础上，新出台的《东海地震对策大纲》开始重视无法预知的对策。

　　东海地震对日本来说就像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灾难随时有可能降临，日本东海地震对策大纲出台以后，防震意识会更加提高，防震措施会进一步加强，防震体制也更上一层楼。由于日本做到了未雨绸缪，所以普通国民并不担心东海地震，即使东海来临，也能够遇震不慌，沉着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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