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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群、李伟文夫妇:对自己是一种挑战我会有兴奋感(图)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6月13日10:27 南方日报
前不久攀登珠峰的深圳大学梁群、李伟文夫妇:


  对自己是一种挑战我会有兴奋感

  本报驻京记者 方进玉

  踏进摆放着鲜花和千纸鹤的病房,李伟文坐在床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正在接收电子邮件,梁群则靠在床上,戴着墨镜“看”着影像一律“变黑”的电视剧。两人的床头,输液瓶静静地流淌着活血的药物……

  在纪念人类成功攀登珠峰50周年之际,5月21日、22日,中国珠峰登山队11人成功登上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梁群、李伟文是深圳大学的教职工,又是夫妇。21日,梁群成功登上海拔8848米的珠峰峰顶,李伟文则攀登到8700米的高度。之后,梁群、李伟文前往北京治疗冻伤的手指。

  记者代表报社领导、员工,向两位表示敬意。

  谈话,首先围绕每日治疗情况展开。李伟文介绍说,起床后,夫妻双双首先前往高压氧舱治疗,第二步,两人均用扩张血管的药物进行点滴。体力已有所恢复,酷爱体育锻炼的他们,现在到其他楼层的科室治疗、检查时,上楼下楼,从不乘坐电梯,全都是爬楼梯。李伟文强调:“大夫说了,如果点滴停止了,就可以慢慢恢复体育锻炼。半个月没锻炼了,真有点闷得慌!”梁群补充说:“眼睛恢复得差不多了,为保险起见,还需常常戴着墨镜,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

  听梁群说登顶的艰险

  记者:登上珠峰是很困难的,能否先听你说说这个“难”?

  梁群:前面的有电视转播,我就不说了。从8300突击营地出发,时间是半夜———这是攀登珠峰的惯常做法———目的是为了赶在珠峰下午变天之前完成登顶,然后迅速下撤。冲顶前夕,在8300米的营地休息时,同组三名队员的精神状态都不错,我们合吃了一个方便面,但是很可惜,剩下两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里,我几乎没能睡着。凌晨3时,开始出发。出发时我并未戴上风镜,因为半夜的雪并不刺眼,行进还要靠头灯照路。从出发乃至整个上午,天一直在下雪,天色也较暗。等我想起要戴风镜时,发现戴上风镜看雪,雪是红的,加上眼镜上结了冰霜,根本就看不清路,我知道发生雪盲了,但也没办法,只好不戴风镜继续往上登,又没戴风镜撤下来。

  李伟文:这才叫恐怖呢!

  记者:真是不可想象!这应该就是你攀登珠峰遇到的最大难题了?

  梁群:还不算最难,最难的是攀登第二台阶。上到中国梯顶后还有一段路要横切上翻。登到第二台阶中间,氧气面罩偏偏又坏了。我的协作者大普布顿珠———西藏登山学校的学生,据说上过两次8000米,实力很强———把他的氧气面罩给了我。结果,从第二台阶开始直到登顶成功,大普布顿珠都是无氧攀登。(感叹)无氧攀登,比有氧攀登的难度大多了!

  记者:登顶之后,感受如何?会不会立刻产生“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梁群:攀登海拔较低的山峰,登顶后都会有这种感觉。但攀登珠峰不同,上到8000多米时就有这样的感觉了,到了顶峰再看下来,周围群峰四伏,只是偶尔从云端露出尖顶,简直就像在飞机上往外看一样。峰顶是个斜斜的雪坡,我上去的时候太阳刚好出来了,天蓝着,细雪在空中飞舞,很漂亮,我忍不住掏出相机拍了几张照片才往顶峰的最高处走。在顶峰呆的时间很短,只是展开五星红旗和深圳大学的校旗照相留念。照完相,尼玛队长就开始催促我们下山,毕竟登顶只完成了登山全过程的一半。

  记者:那天登顶之后,天气是不是没有变得很坏?

  梁群:我们算是蛮幸运的。通常,珠峰下午就会变天,但我们登顶成功之后,天气并没有变得特别坏。但为了安全,冲顶之前,队里和教练常常要规定“折返时间”,就是说,到了规定时间,不论你是否登顶成功,都必须折返、下撤了。“上山容易下山难”的规律放在珠峰也仍然成立:下撤比冲顶更危险。体力可能耗尽;心情可能过于懈怠;天气可能突然变坏;装备可能损坏;给养可能匮乏……

  李伟文:放弃登顶有遗憾

  与妻子梁群相比,现在深圳大学建筑与土木工程学院任教的李伟文显得更善辞令。

  记者:此次攀登珠峰,你们夫妻二人是谁先提议的?

  李伟文:没有谁提议的问题。我们都爱好登山,每年都要外出登几次山。这里说的登山,是指海拔较高的“大山”、“雪山”,不是一般的户外爬山,今年,我们原来准备攀登的是“卓奥友峰”。

  记者:这座山峰在哪里?

  李伟文:也在珠峰附近,海拔8201米,距离珠峰的直线大约30公里,攀登技术难度相对较低。我们一面准备,一面把自己的登山计划报给了中国登山协会!

  记者:你们每次外出登山,都要向中国登协报告么?

  李伟文:是的。这样做,一是支持了我国登山事业,另外,对我们自己也有很多好处。报告之后,当地登山协会关注你,提供注意事项,如果你在规定的时间内没能平安下撤,当地登协必然会给你帮助。虽然这样做需要交纳一定管理费,但登顶成功后,当地登协也会颁发正式的证书,证明你成功攀登了某某山峰。

  恰在此时,我们得到中国登协通知,说为了纪念登上珠峰五十周年,登协和央视正联手组织一次大型登山活动。中国登协的官员说:你们不是准备攀登8000米以上的卓奥友么,这里正好有一个机会,建议你们试一试!

  记者:这么说,你们在第一次攀登8000米以上山峰时,就“意外地”选择了珠峰?

  李伟文:是的。但珠峰毕竟与卓奥友峰不同,她是世界第一高峰,8848米,接近9000米了。不要说登协不知道我们在8000米以上的“攀登能力”,就是我们自己,此前也没有攀登过8000米以上的山峰,因此,开始的时候我们是抱着尝试的态度去参与的,并没有想到一定要登上顶峰。

  记者:能否说说你们的登山简史,特别是几个有代表性的山峰?

  李伟文:我们的登山历史并不长,只有三年。

  记者:啊?你们只有3年的登山历史,就开始冲击世界第一高峰了?

  李伟文:2000年,我们开始从事登山运动,一上来,就是青海的雪山———玉珠峰,6178米。2001年,我和梁群一起攀登了新疆的穆斯塔格,7546米,从2000年到2003年,我们还多次攀登过其他的5000米山峰。需要说明,海拔低,并不一定意味着就一定容易攀登。登山的圈子里,有人追求高度,也有人追求攀登的难度。

  记者:哇塞,你们可真是“起点高、进步快”。我还想问,你在决定下撤的时候,是否通知了梁群?

  李伟文:我下撤的时候,梁群不知道。登山过程,每个人节奏不同,速度也不同,但对讲机多数情况下并不使用。一则海拔高、温度低,对讲机的电池使用寿命短,二是登山本来已十分吃力,行进中对话更是一件困难事。我没有通知梁群,她是在登顶之后才从尼玛老师那里得知我已经下撤了。我不想我的这个决定对别的队员产生任何影响。

  记者:有人说,你是因为体力不支而放弃登顶的,这种说法是否准确?

  李伟文:我也从网上看到了这种说法,我不清楚消息来源于何处,但我不赞成这种说法。最有说服力的例子是,大约中午12点多,我开始从第二台阶(8750米)下撤,晚上9点左右到达7790米的C5营地。如果体力不支,怎么可能在合理的时间段内撤到C5营地?如果体力不支,我更不可能一直撤到C5营地而不呆在8300米的突击营地等待救援。下撤到7790米营地后,我猜想其他队员可能很快要回来,因此又收拾好帐篷,帮助他们铺好睡袋。如果体力不支,就算我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气啊。

  记者:放弃登顶,总会有点遗憾吧,你能说说当时的详细情况么?

  李伟文:说遗憾,确实有。但我要说明,决定下撤的那一刻,我没有什么遗憾。这里有客观原因,第一,集训期间,因为单位有事,我留在深圳大学没到北京怀柔参加封闭集训。虽然在学校自己也每天锻炼,但自己锻炼毕竟和有教练的集训不同。我的行进速度确实比A组其他队员慢;第二,我不大习惯走夜路,冲击峰顶,偏偏是在半夜出发,因此我落在了大队后面;第三,在攀登第二台阶时,我和大部队之间插进了6、7名其他登山队的队员,又耽搁不少时间。和大部队相差了一个小时的路程。王勇峰总指挥基于安全的考虑,建议我下午1点下撤。和我的夏尔巴(协作队员)经过简单商量,我平静地接受了下撤的指令。

  记者: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能拒绝下撤,继续冲顶呢?

  李伟文;登山需要遵守纪律,我也是个守纪律的人。说来话长,那天半夜从8300米出发冲顶的时候,我虽然逐渐被落下了,但我仍然能够看到梁群他们的头灯在前面闪烁,可见落下的距离并不很远。时间的耽搁,主要在第二台阶前。出发前,我对第二台阶的“塞车”思想准备不充分,我在想,恐怕得有几十人,才能造成“塞车”,没想到,到了第二台阶前面,就那么六七个人,也会造成“塞车”!

  原因?跨越第二台阶特别难,平均计算,每位登山者所需时间大约是20分钟,因为我走夜路慢,中韩登山队有大约6、7个人刚好插在了我和大部队之间,结果,就那么六七个人,就让我在第二台阶前面等候了2个多小时。

  记者:你没有和人家说说,你的大部队在前面,能不能“夹个塞”?

  李伟文:不行。登山的惯例是先来先登顶,除非你提出救援。而且,一旦我提出这个要求,就必须是两个人同时“夹进去”———我和我的夏尔巴。没办法,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梁群他们慢慢走远。

  记者:你是这时候决定放弃的?

  李伟文:还不是。登山的总指挥是王勇峰老师,他坐镇7028米指挥。王老师用对讲机和我通话的时候,我看了表,是上午9点多,他问“你在哪里?”,我说“我刚到第二台阶。”那时候,我对通过第二台阶所需的时间还缺乏了解。王总指挥说:“那好,不管你走到哪里,到了下午1点,你都要开始下撤”。我一想,如果我十点多钟能够跨越第二台阶,登顶应该问题不大……没想到,从9点开始,等了两个多小时,直到11点40分,我才开始攀登第二台阶,12点多,我们登上了第二台阶。这时候,王总指挥又来询问了,我说“刚刚登上第二台阶”,总指挥一听,“那好,你不要再走了,准备下撤吧!”

  我问了问我的夏尔巴,他说:跨越第二台阶之后,他冲顶需要两三小时,我一想,我的体力无法与夏尔巴相比,那我至少需要三四个小时才能登上顶峰,于是我决定服从命令,开始下撤。

  嗨,有人说我非常理性,但这两天我又开始后悔了,我在想:服从命令是对的,但那么快就下撤,是不是太仓促了?我是不是应该打开对讲机,征求一下登山队长尼玛老师的意见,然后再作决定?!

  还有,当时如果有台摄像机跟着,让王老师看看我的步伐和状态,他就不会让我下撤了。不过,对我来说,跨越珠峰第二台阶,对我来说已经是新高度了,我站在了自己从未达到的高度上,这一次有遗憾,但也够了。

  两人有七个手指头冻伤

  记者:你们会不会再次攀登珠峰?

  梁群:有可能———如果去,我希望从南坡试试。

  李伟文:我么,有机会的话当然还要从北坡试试。

  记者:这次攀登,是不是也有遗憾?

  李伟文:惟一的遗憾,就是两个人的手指都有较严重的冻伤。

  梁群(用裹着纱布的右手抚摸着李伟文的头发):是的,两个人有七个手指头冻伤,这是惟一的遗憾了。

  记者:有点后悔么?

  李伟文:刚开始知道手指末端冻伤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沮丧、后悔的感觉。我说过的,对业余登山者来说,攀登珠峰,能够平安回来就是一大胜利。不过,这些日子天天在医院“煎熬”,脑子里总在惦记着下一步治疗方案的事,老实说,这才有点懊恼。两个人,七个手指头的末端冻伤,损失大吗?当然不算很大,但如果没有这点伤,那不是更好么!

  没有刻意追求什么“第一”

  记者:网上有消息说,你是登上珠峰的中国汉族第一女性?

  梁群:不对,我不是第一。台湾有两位妇女———如果她们不是高山族同胞的话,应该也是汉族女性吧?很可惜,台湾两位女同胞中的一位,不慎在下撤途中滑坠身亡。因此,我只能算是“中国大陆第一位登上珠峰的汉族妇女”。

  记者:那么你们应该是中国大陆第一对攀登珠峰的夫妻了?

  李伟文:也不是,在我们之前,西藏登山队的一对藏族夫妇登上了珠峰。而且,我没有登上峰顶,因此,严格说我们只能算是汉族中攀登高度最高的夫妇。

  深圳大学朋友:那你们至少应该算中国高校第一高度的教工夫妇了!

  梁群(莞尔一笑):加上那么多“定语”,总能找到个“第一”,实在找不到了,至少我们是攀登珠峰的“深圳第一”吧,但那并不是我们刻意追求的目标。

  记者:为什么你们不在乎这个第一呢?登山之前,你们没去查查资料?

  梁群:我们没有刻意去追求这个第一,因此也就没有特意去查找这方面的资料。不过,为纪念攀登珠峰五十周年,前不久,中国登山协会主办的《山野》杂志专门出了纪念集,我们到了珠峰大本营,刚好看到,这才知道,1995年就有斯洛文尼亚的一对夫妇登上了珠峰;在中国,一对藏族夫妇也于1999年登顶成功了。

  记者:没办法,我们做记者的,特别喜欢打听这个。

  梁群(爽朗大笑):不管是做“中国高校第一对攀登珠峰的教师”,还是做“中国大陆汉族的第一高度家庭”,只要你做了第一,这个纪录就很容易被人打破的呀!

  深圳大学朋友:无论如何,你们为深圳大学在中国拿到了“第一”,你们的这次攀登,给全校师生带来了多大的鼓舞呀!多少次形势报告会,多少次思想动员,都不如你们俩人的攀登珠峰给大家带来的鼓舞和振奋多。学生们可激动呢……荣誉感,凝聚力,你们这次给学校做出的贡献太大了!

  梁、李(异口同声):这是真的吗?你们该不是在安慰我们吧?(在得知这是千真万确的消息之后)如果能有这样一点效果,我们的内心也能感觉安慰些了。要不然,这么长时间没去学校,我们早就积攒了一堆的歉疚了。

  记者:梁群攀登珠峰成功,或许会引发各地高校师生的登山热情呢?

  梁群:我想说,攀登雪山,确实有危险。同是登山,老师和同学也有许多不同,经费、时间、考虑问题的成熟度,年龄大一些总归有优势。特别是我们这一次,有企业赞助,集训了较长时间。中国登山协会和西藏登山协会也给了我们巨大帮助,我们自己的准备也比较充分。因此,我欢迎有更多的爱好者能够加入登山队伍,也希望大家注意适应性训练,注意汲取登山的经验和教训。

  共同体验登山的乐趣

  记者:能否简单说说你和梁群的经历?

  李伟文:我们的爱好相似,经历也非常相似,我和梁群都是1990年从深圳大学毕业的,毕业后就留校教课。2000年开始一起登山。

  记者:能否请你再说说,你感觉登山的乐趣主要在哪里?

  李伟文:登山运动,与一般的体育运动有很多不同。我自己的体会是,第一,亲近自然。人,来自于自然。登山过程中,人在拥抱大山的同时,必然要拥抱自然,那种感觉好极了,这大约是人的天性。第二,挑战自我。克服困难,攀登到新的高度,对自己当然是一种挑战,我会有兴奋感。第三,登山的一班人,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登山。爱好者从五湖四海走到一起,除了登山这个目的,他们没有其他的利益冲突和相互矛盾。人际关系简单,我们喜欢。

  你看到了,刚才给我们送神州行手机卡的,是北京登山协会的会长,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此次进京,他到首都机场接我们,然后就认识了,然后就天天来看望我们。才认识十多天,已经像老朋友一样了。不用说,如果他今后到了深圳,我们也会这样待他,绝对没有二话的!

  梁群:我们喜欢平淡,也希望平淡。我们喜欢回归自然,也喜欢回归自然的生活。因此请你不要把我们今天所说的一切,我们的所有经历都曝光,谢谢了。

  记者:哪里哪里,我应该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接受采访。另外,如果医生许可,我希望开车领着你们遛出医院去“打打牙祭”,喝喝广东的汤———如果你们喜欢,医生许可,我也可以开车送你们到北京香山———登一下“鬼见愁”,海拔500多米,但愿你们不要嫌弃她太“小儿科”!

  梁、李:哪里哪里,我们应该谢谢你。

  哈哈,哈哈……李、梁夫妇爽朗的笑声,从病房中飘了出去,飘得很远很远。

  李伟文、梁群病情简介

  北京积水潭医院烧伤科主任、北京医学会烧伤学会副主任委员、教授级主任医师张国安,仔细介绍了李、梁二人的病情。据悉,李伟文的左手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共三个手指)的末节(手指的最后一节,俗称“手指头”),为四度冻伤(一度最轻)。梁群,左右两手的中指、食指的“末节”,有深度冻伤(共四个手指)。另外,梁群几个手指的“中节”部分亦有二至三度冻伤,并曾有黑死痂皮出现。经积水潭医院全力诊治,梁群手指的中节部分,目前血液循环已有所恢复。院方正积极采取各种办法,力求避免施行截指手术。不过,张主任也坦率指出:“在全力争取最好结果的同时,也要请关心李、梁的广东读者有个心理准备:“我们不能排除最后施行截指手术的可能。”图:

  梁群、李伟文夫妇在北京积水潭医院治疗冻伤的手指。薛英忠、狄文达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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