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务院新闻办副主任王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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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6月25日上午10时，国务院新闻办举行记者招待会，全国防治非典型肺炎攻关组副组长、科技部副部长李学勇介绍防治非典型肺炎科技攻关的进展情况，并答记者问。新浪网对记者招待会作实时报道，以下是记者招待会实况：

　　[王国庆]：女士们、先生们，各位记者朋友，上午好。昨天下午我国卫生部和世界卫生组织在北京举行了新闻发布会，宣布解除对北京的旅游禁令和北京从疫区名单中除名，我想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所以现在人们的关注点都集中到非典疫情会不会反弹，今冬明春会不会再有什么新的情况，所以科技攻关问题可能是大家更为关注的焦点。[10:01]

　　[王国庆]：今天请了全国防治非典型肺炎指挥部科技攻关组副组长、科技部副部长李学勇先生，中国科学院副院长陈竺先生和军事科学院副院长黄培堂先生。他们两位也都是全国防治非典型肺炎指挥部科技攻关组的副组长。他们将向大家介绍我国在防治非典型肺炎科技攻关工作方面取得的进展。当然，他们也很愿意回答大家所关心的问题。下面先请李学勇副部长给大家简要的介绍一下情况。[10:03]

　　[李学勇]：新闻界的朋友们，大家上午好。我非常高兴和陈竺副院长、黄培堂副院长一起应国务院新闻办之约来介绍一下科技攻关的情况。说来也巧，今天是6月25日，两个月前，4月25日根据全国防治非典指挥部的决定，科技攻关组召开了第一次大会。这两个月来，科技攻关的部署有哪些主要进展，特别是昨天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对北京“双解除”。在这种情况下，科技攻关下一步如何部署，我想这是新闻界朋友们关心的问题。所以我在这里把有关情况向大家介绍一下。[10:05]

　　[李学勇]：科技攻关组是由十个部门和北京市共同组成的，下面设立六个工作组，材料上都有，我就不一一介绍了。(根据发布会材料：科技攻关组下设联合办公室和流行病学、临床、药物、防护、国际合作以及地方协调6个工作组。)科技攻关组主要职责是统一部署，组织协调全国防治非典的主要科技攻关工作。回顾这两个月的历程，从四个方面来概括一下整个工作和部署的特点。[10:11]

　　[李学勇]：第一，明确了目标，突出了重点。科技攻关组急临床所急，应防治所需，确定了“立足近期，兼顾中长，突出应用，为临床一线服务”的指导思想和“集中优势，整合资源，协同攻关，求真务实”的工作方针。特别提出了第一阶段，也就是在应急阶段的重点任务，就是要为临床救治，防止疫情扩散，有效防护特别是为一线医务人员的防护提供科技支持。[10:12]

　　[李学勇]：第二，紧急应对，全面部署。科技攻关组迅速组织全国的优势科研力量，形成了科技攻关的队伍和研究网络。大家知道，紧急筹措了1.2亿元的攻关经费，紧急启动了95个项目，3000多名科技工作者夜以继日在科技攻关的第一线战斗。特别补充一点，我们在一线的科技工作者在抗击SARS的过程中，表现不畏艰险、无私奉献和科学求实的精神，至今还在我们的脑海中。[10:13]

　　[李学勇]：第三，大力协同，联合攻关。克服条块分割、各自为战的矛盾，形成部门之间紧密配合，科研机构、高等院校、医疗单位和有关企业通力协作的攻关局面。[10:14]

　　[李学勇]：第四，特别强调在科技攻关中要尊重科学，求真务实。既要有紧急应对的精神状态投入工作，又要严格按照科研工作的规律办事。从项目的选择论证到每一项成果、每一个结论的提出，都要有充分的科学依据。[10:15]

　　[李学勇]：第二方面，介绍一下前一段科技攻关取得的成果和重要进展。有不少具体进展已经通过科技攻关组举行的四次新闻通报会进行了发布。前一阶段的科技攻关主要有五个方面的阶段性进展。[10:16]

　　[李学勇]：第一，一批重要科技攻关成果已经在防治SARS的实战中得到有效利用。比如，中西医结合治疗的研究，比如开发了生物防护攻关用品，为减少一线医护人员的感染，提供了有力的帮助；再如，流行病学的研究成果，为疫情控制措施提供了可靠的依据。[10:18]

　　[李学勇]：第二，在目前世界尚未取得突破的一些领域，比如疫苗、药物、早期诊断方面也取得了关键性的进展，为下一步工作奠定了重要基础。在这里给大家举几个例子，比如灵长类动物感染模型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两项灭活疫苗的研究已经完成了实验室制备，动物实验进展顺利；筛选和发现了一批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侯选药物；诊断试剂和基因芯片的研制取得新进展，目前正在抓紧进行临床评价。[10:20]

　　[李学勇]：第三，初步建立了防治SARS的研究平台。第四，加强了防治SARS研究生物安全管理。第五，积极开展了有效的国际合作。[10:21]

　　[李学勇]：第三方面，下一段工作。下一阶段科技攻关工作重心将由近期目标、应急安排转向重点突破、中长期部署上来，要突出解决三大关键问题，做好五项重点工作。三大关键问题：一是进一步深入开展SARS流行规律和传播机制的研究，为防控措施的科学评价和进一步完善提供科学依据。二是加速移苗和有效药物的研制开发，努力争取早日取得突破。三是加紧诊断技术和试剂的研究开发，为流行病学研究和临床诊断提供有效的技术手段。[10:22]

　　[李学勇]：五项重点工作：一是突出重点，力求突破。二是启动防治SARS的基础研究专项。三是建立与公共卫生应急体系相适应的科技支撑体系。四是进一步加强SARS科研的安全性管理。五是注重借鉴国外经验，进一步开展国际合作。[10:23]

　　[中央电视台记者]：我国已经构建公共卫生突发事件应急体系，请问在科技方面我国将有什么样的打算？比如将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今后将开展哪些工作？[10:25]

　　[李学勇]：我想通过这次抗击SARS的斗争，使我们认识到，要加速建立我们国家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应急体系，这是重点。当然，它应该包括疾病的信息网络体系、紧急预防和控制体系以及紧急救助体系。作为科技工作来说，我们觉得要建立与突发公共卫生突发事件应急体系相适应的科技支撑体系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要真正应对突发的公共卫生事件，突发的传染性疾病，必须按照党中央、国务院的要求，要依靠科技来有效的应对。[10:27]

　　[李学勇]：当然，我们现在已经在着手研究这样的体系的建设，已经规划一个框架，也想到很多很重要的方面。比如要建立相应的实验平台，这里面很重要的就是国家实验室网络的建设，真正遇到问题不是凭个人的判断，而是在中心网络平行的开展研究。当然还包括检测分析的技术平台，药物、疫苗、诊断试剂的研发平台，生物防护方面的检测和装备开发的平台，也包括科学研究方面信息交流和资源共享的平台。[10:30]

　　[李学勇]：当然还包括检测分析的技术平台，药物、疫苗、诊断试剂的研发平台，生物防护方面的检测和装备开发的平台，也包括科学研究方面信息交流和资源共享的平台。我们已经把这项工作纳入了科技工作的规划，作为一项中长期、战略性的工作，抓紧展开。当然，在这样的平台上工作，在这个系统中发挥作用，根本的还是要靠人，所以要有一支能够快速响应的研究队伍和组织体系。[10:32]

　　[李学勇]：当紧急事件出现的时候，就可以由国家统一的指挥和调动，快速行动，无条件完成国家交办的各项紧急任务，形成高效、快速的科技应急机制。[10:33]

　　[中国化工报记者]：在非典的爆发之初，化工企业应急生产了很多84消毒液、过氧乙酸含氯含氧的消毒液，为抗击非典作出了很大贡献。但是这些消毒制品都有不同程度的副作用，在特殊时期应急尚可，但不宜长期过量的使用。请问李副部长，国家在研制新型消毒液方面有什么样的计划考虑？采取什么样的措施？目前研究开发的进展情况如何？第二个问题，在非典爆发之初有消毒品脱销的情况，面对突发的疫情和事件，国家应该建立什么样的消毒品、消毒液的储备应急体系？[10:35]

　　[李学勇]：关于消毒液和消毒剂的效果和作用，这个在科技攻关组的新闻发布会上已经做了发布。含氯的消毒液和过氧乙酸消毒液只要按照卫生部颁布的标准，几分钟内可以杀死病毒，这项工作是由黄副院长所在的军事科学院完成的。[10:38]

　　[李学勇]：关于新型消毒剂的消毒方法和消毒液的研制问题，这也是科技攻关非常重要的内容，不但是消毒液、消毒剂，还有消毒设备。因为光有消毒液、消毒剂，没有设备的话，不可能用到基层，不可能用到农村。实际上在这方面，科技攻关的阶段性成果已经在实战中应用了，既包括寻找新的化学合成的消毒剂、消毒液，也包括在天然的物种和天然的成分中寻找杀灭SARS病毒的消毒剂，这方面的工作我们也在开展，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10:40]

　　[李学勇]：关于消毒液的储备体系问题，我想把这个问题留给全国防治非典指挥部后勤保障组来回答。但我可以说明一点，根据我们科学防治的要求，现在有效消毒剂生产力是过剩的，储备是不成问题的，紧急生产和应对是不成问题的。[10:41]

　　[李学勇]：党中央、国务院在SARS疫情到来之初，就想到要依法防治、科学防治和有效防治。不久前，全国防治非典指挥部专门发出通知，就科学防治的问题作了11条明确的规定，我想这些规定都已经发到各个部门、各个地方，已经下到基层，现在就是要认真的执行这些规定，这也是我们从抗击SARS实战中所取得的宝贵经验。[10:42]

　　[华尔街日报记者]：虽然中国的卫生体系存在缺陷，但是中国现在还是非常有效的控制住了非典疫情。请问李副部长，从中国对SARS应战的这场战役当中，中国学到了哪些经验能够与世界上其他特别是穷困的发展中国家来分享，怎么样采取有效措施来应对像非典这样的传染病？[10:44]

　　[李学勇]：感谢你的提问。中国是一个发展中的社会主义国家，新中国成立后经过几十年的努力，党和政府在医疗卫生事业建设方面，在公共卫生体系方面做了相当大的努力，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包括在农村，我们都建立了相应的医疗卫生防治体系。但是我们也看到，特别是通过这次抗击SARS的斗争，确实在公共卫生和防预体系方面还存在薄弱环节，甚至是问题。[10:47]

　　[李学勇]：通过这场抗击SARS的斗争，我们也在总结各方面的经验。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我们制定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我们要高度重视经济和社会的协调发展，城乡的协调发展，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我想这些基本的经验对于发展中国家，对于那些没有遭受SARS袭击的发展中国家，可能是很贫穷的国家，都是有益的。因此，我们必须加强公共卫生体系的建设，必须建立起紧急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能力。[10:51]

　　[李学勇]：这里面也包括改革我们现在的医疗卫生体制，使它更适应发展的要求，更适应社会主义新形势的要求。我们所处的是一个经济、科技不断全球化的世界，我们必须扩大开放，更好的按照国际的规则，按照通行的标准来构建我们的医疗卫生公共体系，借鉴发达国家的一些成功经验。同时，也要进一步加强和国际组织，和联合国有关组织，特别是世界卫生组织合作。[10:52]

　　[李学勇]：第三，因为我们是科技工作者，所以我必须强调科学技术力量。我强调两方面，一方面，要有应对SARS的科技攻关能力和紧急响应能力，这是硬的。另一方面，要高度重视科学知识的普及，要高度重视整体国民素质科技文化知识水平的提高，这对一个国家来说，对于社会进步来说是至关重要的。[10:53]

　　[天津日报记者]：请问李副部长，在全球范围内都没有研制出比较有效药物的前提下，中医和中药在治疗SARS当中发挥了比较特殊的作用。我想知道，中西医结合在这方面是否形成比较系统的方法或者是比较模块化的方法？这样便于在各地推广和共享，甚至可以推广到世界上其他国家。前一阶段有报道香港中文大学针对冠状病毒发现正在申请专利，科技攻关组和科技部在SARS科研成果的知识产权保护方面有什么考虑？现在有什么样的措施？有关专家预测，在今冬明春SARS还有再度流行的可能性，科技攻关组针对这样的情况，在科技手段方面有什么样的支持？[10:55]

　　[天津日报记者]：现在有什么样的措施？有关专家预测，在今冬明春SARS还有再度流行的可能性，科技攻关组针对这样的情况，在科技手段方面有什么样的支持？[10:55]

　　[李学勇]：你提出三个问题，我回答关于知识产权的问题，关于SARS是否再度流行，关于中药在治疗SARS当中的优势问题，请科技攻关组副组长，也是重点联系药物方面工作的陈竺先生来回答。我们非常重视在防治SARS中的知识产权保护问题。但是有一个前提，既重视知识产权，同时一旦人力需要，一旦紧急情况发生，要无偿的应用这些技术和科研成果，为人民服务，为救治服务。[10:57]

　　[李学勇]：关于这方面的工作，科技攻关组按照党中央和国务院的要求，在一开始就非常重视。我说十个部门共同组成了科技攻关组，包括国家知识产权局，而且在科技攻关组下面还设立了知识产权工作的特别小组。我们和知识产权局共同起草了关于加强在防治SARS科研工作中的知识产权保护问题，提交给指挥部，全国防治非典指挥部正式下发了这个文件。[10:59]

　　[李学勇]：在前一阶段的攻关中，我们有一些科研工作成果和阶段性的工作已经申请了专利，也有一些科研工作重要的学术研究，这方面我们有了一些进展。我们高度重视在国际合作终止式产权保护问题，在国际防治SARS工作中，本着尊重和保护知识产权原则，加强这方面的工作。[11:01]

　　[陈竺]：中西医结合是这次SARS防治工作的特点之一，也是优点之一。我想科技攻关组所协调的中西医结合防治SARS的工作主要是两大方面：一方面进行了药物的筛选。从近百种侯选的中成药当中，根据SARS的发病原理，根据生理的机制，最后筛选出30种方子，进一步运用科学的实验手段，进行了大量的筛选工作，这部分的成果实际上在以前的新闻发布会当中已经有所介绍。[11:02]

　　[陈竺]：另一方面，临床的实验，我觉得这次做的比较突出就是我们采用了国际通行的临床实验的方法，也就是前瞻性的研究，采用了国际公认的一些疗效的评价指标，不光是以前中医讲的症状，体征上的，而且运用了各种先进的测试指标，包括对脏器功能、血氧饱和度等等这些指标进行客观的评价。初步结果看来，中医的治疗在整体治疗方案当中起到了非常积极的作用，起到了重要的支持和协同的作用。当然有关的数据还在整理当中。[11:04]

　　[陈竺]：关于SARS将来发展趋势的问题，我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当然，我们对SARS的流行规律应该说还没有完全认识，到现在为止，SARS病毒的源头还存在着不同的意见。所以这方面的研究工作，我们必须积极进行。下一阶段我们的研究工作重点将在对疾病的发病原理认识的基础上，进行有效的预防疫苗、有效药物的研究，当然快速的诊断也是非常重要的。[11:08]

　　[香港大公报记者]：第一，海内外的所有人都关心疫苗的进展，前一阶段我们也看到有报道说，灭活性的疫苗已经用在灵长类动物实验当中，用于这种动物实验和具体用于人身上大概还要经历什么样的阶段？有没有具体的时间表？第二，前一段时间有报道说，中国的科学家对于前一阶段的研究有一种比较悲观的论调，就是集体打了败仗，不知道各位怎么评价这种说法？第三，大家协同作战研究问题，会不会形成各自为战？[11:09]

　　[黄培堂]：关于疫苗的问题。疫苗不管是病毒性疫苗还是细菌性医苗，主要是三种：灭活疫苗、活的疫苗，还有当前应用生物技术做的基因工程疫苗。科技攻关组从一成立，对疫苗的问题相当重视。先部署了灭活疫苗，同时作为中长期，部署了活疫苗和基因工程疫苗。因为灭活疫苗从总体来讲比较简单，但是它还存在一些问题。目前的进展已经部署了两个项目组在进行这方面的工作。一个攻关组研究了15只猴子，另一个攻关组研究了20只猴子，在前期已经完成了灭活疫苗的实验室研究，就是所谓的实验室制备，但是还不能说是疫苗。[11:15]

　　[黄培堂]：第一，生物制品包括疫苗，有三个主要的评价指标：首先是安全，然后是有效，第三是质量控制，就是可控制。主要讲一下灭活疫苗。整个程序必须完成疫苗在实验室的制备、评价在细胞水平上是不是安全，然后才能进入到动物体内是不是安全，是不是有效。从目前进行的情况来看，它可以引起猴子产生抗体，从动物体内看来，它是有希望的。但是作为一个疫苗，在完成动物实验以后，还必须进行人体的安全性和保护效果的实验。[11:19]

　　[黄培堂]：目前，大家对疫苗的研究比较关心，期待的心情比较迫切，但是都必须按照程序要完成这些研究，因为研究作为实验室制备需要一定的时间，从病毒的大量培养到病毒的灭活需要一定时间，从疫苗到免疫动物大概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攻毒大概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所以前一阶段报道当中，说很快就可以研究出疫苗或者是灭活疫苗，有一些理解方面的问题。我们相信，经过我们科学家的努力，能够把灭活疫苗尽快的拿出来。[11:20]

　　[黄培堂]：我们科技部攻关组有一个时间表，我们是按照这个时间表来努力、来完成，但因为科研有很多未知因素，并不是说一个时间表定下来就可以完全按照进行，我们将努力按照这个时间表加速完成灭活疫苗的研制。[11:22]

　　[黄培堂]：关于中国科学家在防治SARS打了败仗的问题。我想任何一个科学家都想争世界第一，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任何一个科学家都往这方面努力。我们在有些方面应该搞得更快一点，研究的结果应该更好一点，但是由于我们存在这样和那样的问题，在有些问题上可能是拖后一些或者没有达到第一，在我们今后的工作将加以克服。

　　[黄培堂]：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不见得某一点我们没有达到世界第一就说全员打了败仗。从防治非典指挥部成立以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中国疫情这么严重的情况下，仅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控制了疫情，取得了防治非典的胜利，我觉得这是中国广大医务人员，包括医务人员当中的临床科研工作者和其他方面的科研工作者，全体人员的努力，才取得这样的结果。[11:25]

　　[黄培堂]：在中国幅员辽阔、卫生条件并不是十分好的情况下，能够取得这样的胜利，其中也包括中国科学家的努力，并不能说全面打了败仗。我们将会克服我们目前现行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方面存在的一些问题，会加速科研进展，在世界科研水平上能够上一个新的台阶。[11:26]

　　[黄培堂]：关于科研工作当中各自为战的一些现象，我想在对SARS病原体并没有很好认识，发病的机理并不清楚，全国疫情非常严重的情况下，科技工作者上的面比较宽，大家都想为防治SARS出一份力量，这种积极性，这种热情，我想全国人民应该非常理解。经过一段时间之后，经过科技攻关组的协调，大家也认识到新的冠状病毒是一个新的病原体，必须有一定的实验条件，一定的实验设施，科技攻关组相继进行了一些协调和导向，逐渐集中到几个方面。[11:28]

　　[黄培堂]：后来逐渐在几个攻关点上进行了统筹的规划，各自为战的现象明显减少。今后如果在机制方面、管理机制方面调整更好，这种现象会减少一些。但是对于一个未知的东西，大家在初期都进行研究，并不见得是一个坏事。在一定的阶段进行一些集中也是非常必要的。[11:29]

　　[陈竺]：我想补充两点。第一，大家一定注意到，中国虽然是SARS发病数最多、受害最重的国家，但是我们的平均死亡率是6.7%，全球8000多例患者，总的死亡率是9.3%。从这一点来看，我认为我们总体上是打了胜仗。第二，关于怎么样加强在生物医学领域里面协同的攻关能力，最近科技界有很多呼吁，我们的决策者也高度重视。我们认为，在中国一定要建立一个国家层面的，对于生物医学的总的资助的体系和框架，这里面包括了对公共卫生体系的支持。[11:31]

　　[陈竺]：实际上应急机制必须建立在一个具有战略眼光、高度协调、统一统筹的全国网络机制上才能实现。[11:36]

　　[王国庆]：今天的发布会就到这里，谢谢李副部长，也谢谢两位副院长，也谢谢各位记者朋友。[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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