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 只为尽早终结噩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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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6月26日01:28 辽沈晚报 | ||
然而,3个月来苗苗一家人的心越来越凉 昨日下午,苗苗的父母如约与记者见面。面色黝黑的双亲带来了苗苗的习字本,记者在第4页找到了字迹稚嫩、书写工整的“爱”字。鞍山市宝得小学一年级学生苗苗,家境贫寒,成绩优异,曾获鞍山市2002年度扶困助学基金。 遭遇3月7日的横祸,致使苗苗身患“创伤后应激障碍”,无法继续学业。 苗母还带来了饭盒。这是她奔走于鞍山市多部门呼号、哀求、哭泣的凭据——中午带饭就着自来水充饥。她向记者讲述了自今年3月7日以来,自己、丈夫与女儿共同开始的100多天求助历程。 记者:事发后,你第一眼看到苗苗是什么样的? 苗母:那天我和孩子他爸得到信儿,就跑到学校,苗苗站在教室的讲台下两只手捂着肚子,弯着腰哭。有几个同学还有代课老师围着她。她嘴角有血,脸上有土,全身上下都是泥,像个泥孩儿一样。她说:“妈啊,妈啊,我痛啊!”我当时就要不行了,问她倒底怎么了。她说:“我痛啊,妈,你别问我了,我不知道。” 记者:到医院以后呢? 苗母:至医院住下做手术,校长到医院后现打电话,让人拿了1000块钱,没几天就用完了。医院催账,我就跟学校要钱……要了一些,医院又催账,我给学校打了整整一天电话,就是打不通。第二天又到学校找人,学校来了一个副校长和一个管财务的,要查医院的账,一查说这不是还有钱吗?然后告诉我第二天到学校把这个事解决一下。 记者:到学校怎么谈的? 苗母:我以为这个事能解决了。到了学校,校长跟我谈,他说的话我有的听不懂,不是直来直去的那种。大概意思就是:咱家孩子是跟别人走的,学校根本没有什么责任……当时没谈妥,一个星期之后再谈,校长跟我讲,他咨询律师打听明白了,学校没有责任。 记者:做完手术出院后,什么时候去的康复医院? 苗母:大概是5月20日左右,孩子在家里怕得不行,我只要一出门,她就哭,到哪都得跟着我。我只好骗她,说妈妈去抓那个坏蛋了,那也不行。大伙一看就把她送医院。康复医院要3000元押金,学校给拿了1000元。过了些天用完了,学校再不给拿了,孩子只好出院了。治疗过程中学校总共拿了大概有4000多元钱。 记者:和宁远镇教育办怎么谈的? 苗母:大概是4月2日,我到教育办找主任谈,没谈妥。4月5日早上又到办公室,他对我们说,你们反映的问题太不真实了,有三点:一是孩子失踪的时间不对,不是上课的时间而是已经放学了;二是老师根本没有去洗澡;三是罪犯没有抓到就凭你孩子一个人口供不能成为定案的依据。 记者:到宁远镇里怎么说的? 苗母:4月20日左右,我接到镇教育办的电话,说镇领导要接见我们。我当时以为有办法了。到了南地号小学(宁远镇教育办所在地),接待我的那个镇长说,你不懂法,你应该借这个机会多学法。学校根本没有责任。这是刑事案件应该去找法院,由犯罪分子来承担责任。我们研究了,给你1万元钱。这钱不是赔偿,是同情你才给你的。 记者:到千山区教育局呢? 苗母:教育局信访办的人把我领着见了一个领导。我到那儿就给他跪下了,哭得不行。他跟我说,“你别跟我来这一套,你就别装了,这么长时间,你的情绪应该稳定了。”他还说,“本身我是学法的。” 记者:还到市里哪些部门了? 苗母:到过市教委,接待我的老师很气愤,说这个事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报上来。但是又说这个事应该由千山区教育局来协调,让我去找他们。 还到过妇联求援,里边的人让我们写一份材料,回到医院后,我就把整个情况写了一遍。第二天交过去,说是“不合格”,让我们重写。在外面找了好多人,最后花了100元找了个律师,给我们写,再送过去。他们说,“材料送晚了,这么长时间,让学校有机可乘了,现在也管不了了。” 记者:然后你又做了什么? 苗母:我全身发抖,心里特别凉。我想是一点儿没有办法了。我想还能找谁啊。我就到虹桥底下一家复印社,让他们把材料给我复印一下,再把上面的名头改一下打印一下,准备向别的部门反映。复印社的人一边复印,一边看着我写的材料,看完后说不用给钱了,连打字的钱也没要就让我走了。 记者:你家收入怎么样? 苗母:我和孩子他爸从结婚起就是白手起家,一分钱都没有。孩子爷爷、奶奶都有病,欠了好几万,我们一点一点还。家里种4亩田,去年收入2万,还账还了8000,然后贷款买化肥、种子,往地里投资,再给孩子上学用,就没剩下几个钱了。 特派鞍山记者 张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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