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毒前沿写真 十年吸毒史一把悔恨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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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6月27日10:30 江南晚报 | ||
“咣”的一声,无锡市戒毒所康复区楼道的铁栅门打开了,赵健民(化名)一脸悔恨地走出。眼前的他,30多岁,皮肤白皙,文质彬彬。如果不是身穿强制戒毒学员的T恤衫,谁也难以想象,这个建筑系的本科毕业生、一家民营建筑公司的项目经理,竟是一个已有10年吸毒史的“瘾君子”。 “第一次吸毒是在1994年。说来荒唐,当时吸毒完全是为了显示自己有能耐、有身份 大学毕业后,赵健民在父亲的公司担任技术员,每月工资3000元。很快,他身边多了一二十个“小兄弟”。 这些无业青年有赌博的、有吸毒的,整天围着他转。赵健民觉得脸上有光,经常花钱在宾馆里包房间,与他们一起吃喝玩乐。其中有个叫“阿二”的“瘾君子”,经常劝他“来一口”。每当他摇头时,“阿二”便“循循善诱”:如今能享用这东西的人很少,都是社会上“玩”得好的人,是有钱有身份的象征。吸一口快活似神仙,心里想啥就有啥。 赵健民的虚荣心迅速膨胀起来,1994年7月的一个夜晚,他在宾馆里偷吸了第一口海洛因,从此坠入毒品的深渊。 “吸毒10年,从没‘飘飘欲仙’的感觉,这种说法完全是拖人下水的圈套,一旦被缠上就会致人死地……”赵健民第一次吸的毒品,是小兄弟“阿二”免费提供的,吸了几回就上瘾了。他想停止吸毒,可毒瘾一犯,便原谅了自己:“就吸一口吧”、“少吸一点吧”。当时,买1克海洛因要花1000多元钱,他二三天就吸完了。由于警方加大缉毒力度,毒贩一度蛰伏。断了货源的赵健民无法忍受毒瘾的折磨,无奈向父母摊牌。家人得知他在吸毒,大吃一惊,连忙把他送进医院戒毒。从此,父母对他严加看管,不给零花钱,不让他在外过夜,可这些措施对他都未奏效。 第一次戒毒只坚持了半个多月,他一直躺在家里。家人见他戒毒的生理反应基本消失,便放松了看管,谁知他“心瘾”难熬,溜出大门就复吸了。1996年春,赵健民第二次戒毒后,亲戚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在谈恋爱的半年多时间里,他没吸一口毒。新婚之后,他又偷偷地吸上了。 赵健民第四次复吸是在去年4月。这回吸食已不过瘾,开始静脉注射。今年4月13日下午2时多,赵健民独自在家注射毒品时,因过量而中毒昏死过去。家人立即向“110”求助,经医护人员及时抢救脱险。公安机关对他进行拘留处罚,并把他送进了戒毒所,强制戒毒3个月。 “吸毒、戒毒,我已经历了5个来回,所花的毒资超过200万元,足以建造几幢小别墅。其实这些年,我‘飘’掉的不仅是别墅……”赵健民两臂肘弯处有一块明显的紫黑色疤痕。他说,这是注射毒品留下的针疤,仅左臂长约2厘米的黑疤上,就至少扎了1000针。近一年,他每天注射毒品少则三四次,多则10多次。为了掩人耳目,大热天进出建筑工地,商谈工程项目,他从不敢穿短袖衫,唯恐露出“瘾君子”的印记。因为吸毒,不少亲友远离了他。平时,他走在街头总觉得抬不起头,好像有人在背后指指戳戳,把他视为另类,渐渐地,他对事业、前途失去了自信心,对家庭失去了责任心。可一旦毒瘾发作,他甚至连这点自卑感也消失了。为了弄钱买粉,他一次次克扣建筑材料费,一次次截留工程预付款。一笔笔巨款打了水漂,赵健民常常难以自圆其说,不得不拆东墙补西墙,对父母和业务单位说尽了谎话。 “我已经死过一回了,是110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赵健民说,这次强戒结束后,决心不再复吸,一心工作,把事业搞上去。他噙着泪水表示:父母年纪大了,我不该再让他们伤心了。 (记者郜国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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