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杭州7月1日电（范跃红 卢晶）一桩五年前的血案，因一位好事者自告奋勇当“凶手”，令侦破过程变得扑朔迷离。当“假凶手”被起诉时，检察机关察细析微，才摸清真相，使真凶落网。日前，两名谋财害命者终于被温州市中级法院一审分别判处死刑和无期徒刑，吹牛的“假凶手”也得以无罪释放。

　　信用社主任在家门口被人捅死

　　1998年11月23日晚上9点半，苍南县龙港镇信用社主任黄福志与几个朋友在当地的龙华大酒店吃过晚饭又唱了几曲卡拉OK后，各自回家休息。就在黄福志走到自家住的江滨商品房B幢2单元一楼至二楼的转弯处时，两个尾随他多时的年轻人突然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黑色手提包，黄福志急忙高声叫喊：“有人抢劫了，快抓坏蛋！”两人见他呼救，便用水果刀在他的腹部及四肢等处猛捅10余刀，劫走他的手提包后逃离现场。

　　几分钟后，黄福志的邻居发现全身是血的黄福志躺在地上无力地呻吟，立即送他到医院抢救，但终因失血过多，当晚黄福志因抢救无效而死亡。

　　一时间，当地传言四起，有人传说黄福志是被人雇凶杀死的，也有人说是黑社会性质的人干的，还有的说是因情变遭人暗算的……。

　　吹牛者称：“我杀了黄福志”

　　苍南县公安局投入大量警力对此案进行侦查，但因现场留下的线索不多，此案一直久破不决。转眼到了2001年2月，苍南县公安局的侦查人员偶然得到一个线索，称家住苍南县芦蒲镇的孙云助在春节期间与朋友喝酒时，亲口对他人说过是自己伙同别人将黄福志杀死，还说过“公安人员实在无能抓不到他”之类的话。

　　孙云助就这样以涉嫌抢劫罪被关进了看守所，随即被逮捕。经过侦查人员的一番审问，孙云助煞有介事地编造了自己伙同“阿笑”、“阿雷”将黄福志杀死的“事实”。被缉拿归案的“阿笑”、“阿雷”被牵涉进来后，虽然极力否认自己参与此事，也没有提供孙云助是“凶手”的任何证据，公安机关还是以有孙云助的亲口有罪供述为由将案件侦查终结。

　　案件被检察机关两度退回重查

　　2002年2月4日，此案依法报温州市检察院审查起诉。承办此案的公诉处检察官胡刚在审查案卷时发现能证明孙云助是这起杀人血案凶手的证据不足，只有他本人在公安机关的供述，没有其他的证据可以印证。而在胡刚提审孙云助时，孙也全盘否定了自己以前在公安机关所作的有罪供述，称自己是为了吹牛而在朋友面前瞎说的，并称自己后来在公安局因有惧怕心理而交代了“杀人”经过。

　　经过进一步深入调查，检察官发现孙云助在公安机关作有罪供述时确实神志不清。据此，承办检察官将此案退回苍南县公安局，要求查清此案是否确系孙云助等人所为，并补充“阿笑”、“阿雷”的供述及相关证据。

　　苍南县公安局之后进行了大量的调查取证工作，但仍未能获取“阿笑”、“阿雷”的口供来证实孙云助是此案的“真凶”。于是，2002年6月15日，温州市检察院第二次将此案退回公安机关，要求继续寻找证据，并明确表示，如果不能查证该案确系孙云助所为，将依法作出不起诉决定。

　　指纹比对使“真凶”现形

　　苍南县警方在接到检察院的第二次退查后，一方面对孙云助改变了强制措施，变逮捕为取保候审；另一方面重新在现场寻找有关证据。

　　2002年12月23日，从黄福志手提包里遗落的纸片上，苍南县警方提取到一枚带血指纹，通过比对，发现该指纹与平阳县鳌江镇旺厂村的姜荣角认定同一，而姜荣角早在2001年8月就因寻衅滋事、故意伤害罪入狱服刑。公安人员随即对他进行了审讯。面对事实，姜交代了整个犯罪过程，并供出同案犯陈崇洁。2003年1月，陈也落网归案。

　　现年31岁的姜荣角系一游手好闲之徒，曾因抢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9年，刑满释放后仍不思悔改。1998年11月23日晚上9时半，他又与陈崇洁流窜至苍南县龙港镇龙华大酒店，盯上了黄福志。案发之初，姜荣角也曾提心吊胆。但当他听说与自己素不相识的孙云助当了替死鬼，一颗心落了地，继续在社会上寻衅滋事。法网恢恢，姜荣角日前被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抢劫罪一审判处死刑，与原判有期徒刑5年并罚，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同案犯陈崇洁也以抢劫罪被判处无期徒刑。

　　至此，这桩历时5年的血案经过一波三折终于还其本来面目。信口雌黄的“假凶手”孙云助经过一番教育后也获无罪释放，他在感谢检察机关依法办案的同时，想到自己捡来的“牢狱”之灾，后悔莫及：“法律非儿戏，这样的玩笑开不得。”

　　笑翻天：难以抵挡的开心风暴 享受酷翻天开心生活
　　新浪邮箱雄踞市场第一 真诚回馈用户全面扩容
　　新东方口语听说速成 2004考研名师授课 司法考试
　　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境界，亲密接触，激烈搏杀，包你爽上“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