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扬优秀文化传统　丰富民族精神底蕴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7月15日08:13 光明日报

　　——专家学者谈任继愈主编的《佛教大辞典》

　　任继愈先生主编的《佛教大辞典》问世以来，受到国内外学术界、宗教界、文化界的高度重视和广泛赞誉。这部大辞典与丁福保的《佛学大辞典》、中国台湾的《佛光大辞典》以及日本的各种佛学辞典相比，显示出完全不同的风格和特点，其持论之严谨，学术立场之公正，更使之在佛学研究以及哲学、文化领域具有不可替代的开创性价值。本报特邀全国著

名学者、专家对这部辞典进行研讨。——编者全面反映佛教大发展萧父　吴根友

　　任继愈先生主编的《佛教大辞典》的出版，是中国佛学界，同时也是中国学术界的一大因缘胜事。这本多达三百二十万字的煌煌大典，集当前中国佛教学术界的精锐力量，治学风格严谨，具有世界水平。有关该辞典的突出成就，众多佛学专家皆有所论。在这里，我们仅从中外文化交流史的角度，谈谈这本《佛教大辞典》的突出特点。

　　相比较而言，丁福保先生的《佛学大辞典》对佛教的中国化发展问题有所忽略，然筚路蓝缕，厥功至伟（任继愈语）。任先生主编的这本《佛教大辞典》，则真切地关注了佛教的中国化大发展问题，并对中国化的佛教在东南亚的传播、发展情况作了广泛的介绍，是一本真正能反映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及中国化过程中教理发展的高水准辞典。概言之，该辞典在佛教的中国化问题上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首先，在词条的筛选体例方面，专门辟出与“中国化”相关的佛教文化现象，列出很多有关佛教在中国传播及佛教与中国本土文化结合的词条。其中，中国佛教、中国密教、禅宗等词条，其字数皆多达三千字以上；尤其是“中国佛教”一词，多达七千六百余字，非常准确地介绍了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及中国本土佛教的发展情况。对于佛教或佛学不太了解的读者，如能认真读完这一词条，就能对中国佛教大抵上有一个清晰的轮廓。

　　其次，从现代民族国家的角度出发，对中国是多民族国家的特点给予了高度重视，将佛教在不同民族中的传播与发展情况纳入“佛教的中国化”的视域之中，从而深化了中国化佛教的具体内涵。该辞典以相当多的篇幅介绍了藏传佛教、西夏佛教的内容、特征，藏传佛教、西夏佛教的经典、著名僧人、寺院等，还广泛地介绍了佛教在傣族、蒙古族、满族等其他少数民族内部传播的情况，显示了中国化佛教内容的丰富性。

　　再次，在人物的选定方面，该辞典广泛搜集了佛教团体以外的重要人物。中国历史上绝大部分与佛教有关的重要文化人物，如政治人物、文学家、哲学家、画家、学者、居士等，亦收入到该辞典之中。政治人物有萧衍、文成公主、武则天、朱元璋、杨度等；文学家、哲学家有刘义庆、谢灵运、萧子良、颜之推、刘勰、杨之、颜延之、范缜、萧统、王勃、李白、王维、孟浩然、司空图、柳宗元、刘禹锡、白居易、刘长卿、颜真卿、范仲淹、欧阳修、王安石、苏轼、严羽、赵孟、王士祯、李贽、钱谦益、王夫之、叶燮、刘熙载、龚自珍、丰子恺等；学者有刘谧、康有为、章太炎、欧阳竟无、吕、熊十力；著名的居士有刘遗民、朱时恩、熊鱼山、吕碧城、朱子桥、朱煌、杨文会等。而“居士佛教”词条中，介绍了居士佛教的一般特点之后，着重对佛教传入中国后历史上的居士佛教及其与僧伽佛教之间的关系，分朝代进行详细介绍，并总结了中国居士佛教的特征和以知识阶层为主体的中国居士佛教对佛教的中国化及中国文化的积极影响。仅此而言，本辞典通过对这些教外人士的佛学思想或佛学著作的简要介绍，就充分显示了佛教对中国古代社会、文学、美学、哲学等多方面的巨大影响。

　　最后，该辞典还详细地列举了20世纪以来中国佛教界的各种学会、期刊、学校等，对20世纪的中国佛教界如何应对西方文化的冲击而做出的积极反映作了扼要介绍，显示了中国佛教在新时代的背景下如何改革教义、发展教理、振兴佛教的过程和种种努力。

　　总之，这部煌煌巨典对于全面地了解佛教的中国化，佛教与中国社会、文化结合的广度与深度，提供了丰富、翔实的历史资源，具有重要的学术指导意义。（作者系武汉大学哲学系教授）中国佛教研究成果的结晶楼宇烈

　　经过六十余位学者十余年的辛勤工作和江苏古籍出版社的努力，由任继愈教授主编的一部崭新的大型《佛教大辞典》，终于得备于广大专业研究工作者和各界读者的案头了。这是佛教学界的一件大事，中国佛教学术研究中的一项重大成果。

　　人们常以“十年磨一剑”来比喻学术研究的认真和艰辛，也只有这样磨来的作品才可能经得起学术的推敲和历史的检验。这部辞书编写出版花了十余年，那还只是从1991年落实动手编写算起来的。如按该辞典副主编杜继文教授在“后记”中讲的该辞典的编写动议则早在1981年就开始了，那就是二十余年的事了。其实，据我所知，任继愈教授早在上世纪的60年代时，就有编写一部佛教大辞典的想法。而且从那时起就已着手收集国内外的有关资料，分类抄录整理，以备编写新的佛教大辞典之用。而在十年动乱一结束之后，任先生在十分繁忙的学术、行政工作的同时，仍然把编写新的佛教大辞典这一件事放在重要的工作计划中，并立即恢复了资料的收集整理等准备工作。由此算来，这部辞典何止是花了十余年的问题，而是磨了一位学者四十多年心血的产物。

　　我粗粗翻阅了一下这部《佛教大辞典》，感到有以下一些特点和优点：

　　这部《佛教大辞典》，在已有的佛教辞书中并不是收词最多、篇幅最大的一部。但它不仅采入了以往各佛教辞书中那些最基本和最重要的词目，更根据佛教发展的现状和佛教研究的新发现、新成果，增加了大量以往各佛教辞书中未收的词目，是一部收词量要而不繁，适合时代和学术研究需要的实用佛教辞书。对那些与以往各佛教辞书相同的词目，在这部大辞典中，其词目内容都是重新撰写的。而与以往各佛教辞书原有的词目内容相比，其中有订正史实、史料者，有补充新资料者，有做出新论断者等等。由于所有词条都是由对此词条有专门研究的学者来撰写的，因此这部大词典中每一词条的内容都具有内在的整体感和很高的学术性。尤其是这部大辞典完全是用现代汉语来释义的，比起以往一些佛教辞书那种或用文言、或用半文半白的语言来释义，清楚明白多了，也更适合现代读者的阅读习惯。

　　在这部大辞典所增收的大量新词条目中，给人最突出的印象是增加了大量藏传佛教、南传上座部佛教，以及西夏佛教等方面的内容。其中，有不少都是编撰者多年来田野考察、文献研究的新成果。这些词目的增加，使人们对于整个佛教，特别是中国佛教的历史和现状有了更为全面深入的了解。

　　这部大辞典收入的佛教典籍词目之多，也是非常突出的一点，约有2000余条，占全书词目总数的六分之一左右，大概是现有佛教综合辞书中收入典籍词目最多的一种。所以，举凡汉译大小乘经律论中的重要典籍、汉地高僧大德的重要著述、藏传佛教典籍、南传巴利文佛教典籍，以及敦煌遗书中的重要佛教典籍、西夏文与其他文字的佛教典籍等，在该辞典中大致都能查到有关的解释。更值得称道的是，该辞典对每一种典籍的解释都是经过对原典籍认真研究以后写出的，所以对每一部典籍的书名、卷数、成书年代、主要内容、流传版本等情况的论述都有准确可靠的依据。

　　这部大辞典不仅在收词量上要而不繁，而且在词条释义上也要而不繁，详细有致，呼应得当。这里词条释义的要而不繁，不仅是指那些短词条说的，也包括那些数千字的长词条在内。许多词条的内容常常是互相交叉和重复的，如何处理好这些交叉和重复条目的关系就非常重要。举例说，许多佛教辞书在解释某个佛教宗派时，常常是历史、人物、著作、教义等各方面都做同样详细的介绍，其实这里有许多与其他条目交叉、重复之处，平地增加了不少篇幅。我注意到在这部大辞典中，凡在介绍宗派的条目中，主要介绍该宗派的历史情况，诸如人物、著作、教义等只作扼要的介绍，读者可根据这些扼要介绍中的提示，去查阅相关的条目，节省了大量的篇幅。

　　这部大辞典也还有些值得进一步完善的地方。比如，在全书前面附录了大量精美的图录，非常有价值。但在正文中，却连一张插图和图表也没有，这不能不说有点美中不足。因为有些条目，如“手印”和各种法器等，没有图录的配合，单靠文字是很难使读者看明白的。又，有些词条如能配上一幅图表，也能帮助读者理清纷繁的头绪。再有，这么多精美的彩色图录，居然没有与词条建立起联系来，也不能不说是一件让人感到十分遗憾的事。

　　此外，有一些技术性问题也值得考虑改进。如，厚厚一大叠的精美彩色图录放在书前好还是放在书后好？我个人感到，这一大厚叠的图录放在前面对查词条和阅读都十分不方便，而使用该辞典频率最高的是词条检索和阅读文本。再如，该辞典以笔画笔序为主要检索词目的方法，后附有拼音检索和四角号码检索，正文后还附有分类索引，这都很好。但如果考虑到这部大词典要流传到海外，那我想还应当增加一个部首检索法。

　　总起来讲，这部《佛教大辞典》反映了我国当前佛教研究的最新、最高水平，值得向广大的佛学研究者和爱好者推荐。（作者系北京大学教授）文化建设的一件盛事白化文

　　任继愈先生主编、杜继文任副主编，江苏古籍出版社出版的《佛教大辞典》，终于面世了。细读任先生的《前言》，杜继文的《后记》，以及出版社的《出版说明》，圈子内外的人可能多少有些体会。我作为读者和多年来远距离的观察者，真不免欣慨交心之感。

　　众所周知，编成并出版一部大型工具书，从载体角度看，是一国经济与出版水平和能力的具体表现。从内容方面看，是一国学术界整体实力的显现。从大环境看，盛世修书，要河清人寿、海不扬波、政通人和，才能坐稳了书桌。近代中国的佛学研究，特别是集体性的研究和创作，落后于国外。有些大部头的制作，如大藏经，大型工具书，更是明显地表现出落后现象。即以佛教或说佛学的辞书而言，中国学者经常使用的，不外日文的“望月”“织田”两种大辞典（特别是前者），以及较新的中村元《佛教语大辞典》（解说简要而偏于梵语解释）。中文的，则丁福保的《佛学大辞典》近年来重版多次；台湾佛光系统编辑出版的《佛光大辞典》也经北京图书馆出版社引进内地重印。可这些都不是以马列主义思想观点方法为指导编纂的。咱们总得有自己的一部书吧，这就是这部《佛教大辞典》非得编纂和出版不可的重要性所在了。

　　谈到这部《佛教大辞典》，我的初步学习心得是：

　　此书显得整齐，很有精神。每个词条都写得有理有据，行文从容不迫。这也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编纂显示出的一种风格。从专业方面说，它继承了《宗教辞典》（1981年）和《宗教大辞典》（1998年）之中佛教词条求实、务实与朴实的风格。与其他辞书对比，此书的特立独行风格极为突出。这是内容与形式两者表现出的高度统一。

　　该辞书内涵宽广，即以中国境内的佛教来说，举凡汉化佛教、藏佛教、少数民族南传佛教、古代以迄近代的少数民族佛教等，差不多都论及了。特别是汉化佛教以外的，比其他哪一部辞典都多。国际性的，也尽量涉及，捡最要紧的，都照顾到了。当然，从篇幅容量上估计，这些都是以牺牲汉化佛教中一些次要性质的内容为代价的。此书在贯彻我国政府的方针政策方面是做得稳妥的。

　　当然，该辞书尚有美中不足之处。比如，书中地图、示意图、线图缺乏，这是当代综合性大型辞书中不可或缺的。图片，主要是照片，集中于前，无可非厚，可是缺乏与正文（特别是正文页码）有联系的说明。缺乏大型佛教辞典必附的梵语、巴利语、藏语等的拉丁字母对音索引，不合常规。以上属于吹毛。其实，书出来了就是胜利！进一步的梦想是：在此基础上，再扩大几倍，编纂出版一部更大型的带国际性包罗万象的佛学大百科辞典来。大型词条应具有小型论文性质，附有更丰富的索引性附录，附有丰富多彩的地图、图版、插图、示意图、画像等等。附有多种附录与索引，如此书中已有的和我们提到的多种中外文索引，年表，中国与古代南亚次大陆、与朝鲜半岛、与日本的多种度量衡、不同年代换算等等，多多益善。这一次，十来年之中团聚一批作者与编辑干成一件事，很不容易。建议别解散，趁着任先生宝刀未老，再以士大夫十年之力求得彻底解决！（作者系北京大学教授）《佛教大辞典》的学术价值荣新江

　　80年代编纂辞典热的时候，出现过不少有关佛教的中小型辞典，许多内容都是抄自任继愈先生主编的《宗教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1年版）和以前出版的佛教辞书。这些辞典的用处不大，因为要查找一个有关佛教的普通词汇，翻阅《宗教辞典》就可以了；要想查找详细的有关佛教名相的解说，则还得去翻阅解放前丁福保编的《佛学大辞典》、日本望月信亨《佛教大辞典》或台湾佛光山的《佛光大辞典》。可是，这三部大辞典对于佛教概念常常是用以经解经的方法，有时甚至是原文照录，所以比较适合于佛学研究者使用，而不便于广大读者和其他学科的研究者所使用。

　　在辞典编纂热过去以后，我们却高兴地看到江苏古籍出版社在2002年12月出版了任继愈先生主编的《佛教大辞典》。这部辞典收词条11899条，包括（1）教派、学派、宗派；（2）人物；（3）典籍；（4）教义；（5）因明；（6）佛、菩萨、罗汉、鬼神、诸天等；（7）称谓、教职、教制；（8）仪轨、礼俗、节日；（9）法物、法器；（10）圣地、遗迹、寺院、佛塔等；（11）组织、团体、机构；（12）历史事项；（13）建筑、文学、艺术及其他内容，几乎囊括了佛教知识的各个方面。一册在手，可谓“开方便门，示真实相”。

　　翻看这部出自中国佛教研究各个方面专家之手的《佛教大辞典》，与其他辞典相比较，确实感到它有自己的特点。

　　首先是突出中国佛教，这既是中国学者编纂佛教辞典所必须承担的任务，也是最能体现中国学者研究的实力和特长所在，而且对于中国读者来讲也最为实用，所以这一点是非常有见地的编纂方针。像1985年建立、1992年开光的弘法寺，在其他国家或地区编写的佛教辞典里，恐怕未必立条目，因此也就无从查找。

　　其次是涉及的方面很广，也就是说，虽然突出中国佛教，但也包含整个世界范围的佛教。从内容上来讲，它和旧的佛教辞典比较重视词义、名相的解说不同，而是在佛教历史、文献、教义、神鬼等基本内涵之外，涉及许多佛教圣地、遗迹、寺院、节日、建筑、艺术、文学、世俗人物等方面的内容，使这部辞典不仅仅是一部“宗教”辞典，更可以看作是一部“文化”辞典。

　　第三是包含了中国各个民族的佛教，这一点不像以前中文佛教辞典那样，主要偏重于汉传佛教，而是包括藏传佛教、西南地区少数民族佛教以及历史上曾经存在的富有特色的佛教，如西夏佛教。在上述十三个类别中，我们都能查到相当数量的词条，特别是藏族学者用汉文阐释藏传佛教的含义，对于读者正确理解藏传佛教的本义，极其重要。

　　第四是反映了中国的考古新发现，比如20世纪初敦煌莫高窟发现的大量佛教典籍中，有相当多的著作是历代流传的大藏经所没有保存下来的藏外遗籍，本书即收录了其中不少的经疏、疑伪经、禅语录、灯史、目录等等，敦煌佛教文献构成了本书的特色之一。又如近二三十年无论在资料公布还是在研究上都有巨大进展的西夏佛教典籍的研究，由于西夏文专家加盟编纂委员会而使得这方面的成果得到反映。还有不少零散的考古新发现体现在不同的条目中，如“辽藏”条提到1980年在河北丰润发现的小字体辽刻《华严经》等，并且在书前刊登了清晰的图版；又如“辽庆州塔”介绍了1989年塔里发现契丹国皇室供奉的秘藏文物；这类相关的考古新发现的信息和研究成果，在本书中随处可见。

　　第五，该辞典前面有72页彩色插图，每页上有二至五张图片不等，将辞典中涉及到的许多方面，特别是圣地、遗址、寺院、佛塔、人物、典籍、尊像、绘画、雕塑、石窟、碑刻等等，用精彩的真实图像表现出来，这得益于今天印刷技术的进步，是从前的佛教辞典所不具备的。

　　最后，该辞典的词条是建立在各国学者有关佛教各个方面雄厚的研究基础上的，因此是值得信赖的工具书，解说和信息的准确性是一部辞典所必备的。同时，该辞典是用现代规范的语言，将佛教中一些难解的概念阐述出来，这对于更为广大的读者来说，是切合实际的，因为使用这部辞典的人，不仅仅有专家学者，也有对佛教文化感兴趣的一般读者大众。

　　因此可以说，该辞典立足佛教，而又超出佛教，它既是提供给广大读者的一件实用的工具，又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积累中的一项重要成果。（作者系北京大学教授）科学研究佛教的大型工具书赖永海

　　《佛教大辞典》自1991年任继愈先生提出编写方针，到前些日子面世，历时十二载，这是佛教研究中的一项大工程，它的问世令人感到振奋。

　　人们在学习、研究佛教的过程中，免不了要借助一些工具书，但就这类辞书而言，几十年来，人们要么延用八、九十年前由丁福保编纂的《佛学大辞典》，或者不得不参阅日本学者编的《佛教大辞典》，再者就是借用台湾佛光出版社出版的《佛光大辞典》。虽然新中国成立以来所出版的各类大型辞书可谓汗牛充栋，但就是没有编纂一部适合现代人用的佛教辞典，这实是佛学界一大憾事。现在《佛教大辞典》的出版，填补了佛教研究中的这一空白。

　　任先生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佛学研究的开先河者。近一二十年来中国佛教研究中的几个重大项目（如编修《中华大藏经》、《中国佛教史》）也都是由任先生主持的，此次主编的《佛教大辞典》，同样具有填补空白的开创性意义。这部《佛教大辞典》有以下几个鲜明的特点：

　　首先，同以往几部佛教辞典相比，这部大辞典更具学术性。如果说丁福保的《佛学大辞典》和《佛光大辞典》因是出家人或具有较浓厚佛教信仰的学者所编，因而宗教方面的词条（如皈依、戒律、仪轨等）较多，诠释亦较详，那么，《佛教大辞典》的学术特色则更突出。这一点既表现在所收的词条上，亦表现在对词条的释义上：第一，《佛教大辞典》所收之教义、学派等较具学理性方面的词条较多，所占的比例较大；第二，对于各个词条的诠释更为饱满和更具学术性，例如对于“中国佛教”、“中国密教”、“日本佛教”等词条的诠释多达数千言，初学者读之足可对“中国密教”等有一个梗概的了解；而对于“真如”、“缘起说”、“无我”等词条的诠释，则不但能够具体揭示其佛法本义，而且能够运用现代的学术思想和语言去诠释表述，这对于帮助读者理解其思想蕴涵大有裨益，克服了以往有些辞典“以经解经”的偏弊。第三，《佛教大辞典》大量吸收了近几十年来的研究成果，使许多词条更为简明和深入浅出，这一点在禅宗的词条上有突出的表现。第四，《佛教大辞典》对于词条的释义严格遵循学术规范，很多词条不但能够标明出处，而且对它诠析亦能做到“言之有据”，且能以现代通用的、规范的学术语言去进行诠释、表述；更为难得的是，对很多词条能够指出其多层含义，这对于读者较全面、准确地去把握该词条的内涵很有帮助。

　　其次，同以往几部佛教辞典相比，这部《佛教大辞典》内容更为广泛。就所收条目言，丁福保的《佛学大辞典》有三万多条，而《佛光大辞典》也收有二万多条，均超出本部大辞典。但是，这部大辞典中所收的诸如“藏传佛教”特别是“西夏佛教”中的许多条目，则是以往佛教词典中所没有收录的。从这个意义上说，这部《佛教大辞典》的内容更为完整、全面。

　　再者，这部《佛教大辞典》所收有关佛教建筑、文物彩图之多，亦是同类辞典所仅见的，虽然这样做也许会大大提高本书的成本，但它却能给读者许多直观的感觉，产生一种图文并茂的效果。

　　总之，这是一部具有开创性的、学术性很强的佛教工具书，它的问世，不但给广大佛教爱好者及研究者带来许多方便，而且将进一步促进佛教研究的深入开展。（作者系南京大学教授）稿件来源：光明日报（来源：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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