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警部队押钞兵:押运钞票走天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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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7月15日11:35 解放军报 | ||
杨淑芳 吴吉兵 在橄榄绿方阵中,有一支鲜为人知的部队。他们天天与钞票相伴,哨位是流动的,生活是无常的。这就是武警部队的押钞兵。 “金床”无梦,一路艰辛 刚分到押钞中队的战士个个兴奋不已,盼望着能早日押运钞票走天涯,当真正执行了一次押钞任务后,个个又苦不堪言。押钞车其实就是闷罐车。押运一趟,少则六七天,多则一个月,吃喝拉撒全在这个没有水、没有电、没有卫生间、没有窗户的黑糊糊的“铁盒子”里。因为押运的是成箱成箱的钞票,战士们必须时刻荷枪实弹,寸步不离。 晚上休息,睡的倒是“金床”———十几个钱箱临时拼到一块就成。不过,睡在这“金床”上面可不那么好受。火车左右摇晃,钱箱随之一会儿被移开一会儿又撞挤到一起,冷不防就被夹上一块皮肉。有时疼痛未消,火车一个急转弯,又把你从“金床”上重重地甩了下来。战士们常常自嘲,“金床”无梦。 李智泉头回睡“金床”激动万分:“我成了世界上最高贵的人啦。世界上没有哪位总统睡的床有我睡的‘床’值钱……”话未说完,就听到“哎哟”一声,原来他一块皮肉已被“金床”咬住,乐得大家捧腹大笑。 吃饭、喝水、洗漱这些再普通不过的事到了押运车上也成了难题。在车上用水全靠有限的储存水,洗澡、洗脚全免。若是运气好,铁路畅通,任务不延期,勉强能刷牙洗脸;要是延期或连续押运,别说刷牙洗脸了,连喝水也奢望不上。战士李吉斌忘不了去年7月押钞去新疆的一出“抗旱曲”:由于押运期延长,离目的地还有一天路程时饮用水用光了。茫茫戈壁,白天车厢内的温度高达50℃,干燥的空气把人身上的水分迅速蒸干,嗓子干得直冒烟。他说,那时节心里直想喝干“五湖四海”水! 神经紧绷,责任如山 押钞,责任重如泰山。战士们一踏上征途,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 今年春节前一天,官兵们押钞去深圳。车到达东莞站时,新年的钟声刚刚敲响,车外是万家灯火,爆竹声声。10分钟后,火车徐徐开动。突然,有两名背着挎包的青年男子从距离车门三四米远的地方向车门冲来。正担负警戒哨的班长廖军荣立即喝令对方停下,迅即抢占车门内侧一线位置,并向排长报告情况。此时,两名男子已经爬上了挂在押钞车后的货车厢。排长立即部署兵力追查来人。就在列车加速中,他们翻上车顶,迅速跃入货车厢内,对两名男子进行检查盘问。原来两人是为逃票而爬车的。除夕之夜,官兵们就是在这有惊无险中度过的。 人在旅途,无数次的意外让押钞官兵神经紧绷。遇到山洪爆发,桥梁中断,战士们都要矗立在暴雨中,纹丝不动地护守在车旁;有时铁路受阻,即使酷暑高温,战士们也得穿着防弹背心全副武装在烈日下站岗。前段时间,“非典”流行,押钞官兵没有停歇一天。他们一次次冒着可能被感染的危险,把货币及时送往疫区。 14年来,他们押运的钞票无以数计,足迹踏遍除西藏之外的所有省市自治区,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铁的意志,铁的纪律 押钞兵有铁的纪律,诸如在押钞途中不准对外打电话,不准看书听音乐、打扑克等等,为的是严防泄密和分神。在常人看来,这些规定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但押运兵却一丝不苟严格遵循。 今年1月7目,一批官兵押钞去天津,到天津后又突然接到通知,有一批黄金必须马上由天津押往沈阳。官兵们来不及喘口气,就风尘仆仆地登上开往东北的闷罐车。过山海关后,气温骤然降到了-20℃。好不容易停靠在一个小站,已经两天没喝上一口热水、吃上一顿热饭的战士们看到,就在离他们不足百米处有一个冒着热气的餐馆,很是诱人。但纪律不允许他们喝外面的水、吃外面的饭(以防中毒、腹泻),他们愣是没离岗半步。 去年国庆节是战士洪泉的生日。这天他正好担负押运任务,更巧的是这趟车不仅路过他家门口,还在离他家50米远的铁路上临时停了下来。看到妈妈在阳台上晾衣服、扫尘土的身影,他多想大声地喊一声:“妈妈!”但纪律提醒他,不能走进妈妈的视线。他只能在心里无数次对妈妈呼唤。半小时后,温柔的夜色款款而至,洪泉带着遗憾和满眼泪花继续他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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