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群众能懂的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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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18日20:06 浙江日报 | ||
吴建平时下人们兴讲“时尚”,于是触目皆见各种“新词”,读报总见满眼“术语”。诸如报道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总要冠之以“亲密接触”;反映事与事之间的真相,总是被揭开“神秘面纱”。大凡合作,不是“牵手”必是“加盟”;大凡竞争,不是“杀入”便是“抢滩”。事物的出现叫“浮出水面”,事件的进展称“胜算几何”,事情的结局为“尘埃落定”。诸如此类的词儿,频频“惊现”“惊曝”于传媒,有些倒还用得恰当,而有些则成了新八股,别别扭扭故作高深姿态,泛泛一般并无精华可言。 一些新词,赋予新意,用得巧妙,众人叫好。怕就怕牵强附会地用,喋喋不休地说。“众人共夹一盘菜,十匙同舀一碗汤”,我们有些同志写文章、搞材料总喜欢摆弄几个新词儿,把时髦当做标签到处乱贴。本来可以用很明确简单的词汇说清楚的话语,偏偏要用艰深之词;本来并不难懂的意思,却偏偏拐个大弯。结果,自己也不明白在说些什么却故弄玄虚,使人看了云山雾罩。 这种情景,使人想起了鲁迅先生当年对一些文人雅士的批评——许多一目了然的大白话到了秀才的笔下,变成了一盆唬人的“糨糊汤”。“梅”不说梅,却要用“驿使”;“月”不说月,则要用“望舒”;“山水”的雅号叫“清晖”,连百姓常说的“白银十六两”也变成了“泉朱提二”。鲁迅先生将此类做派视为糟粕,只会空耗许多脑力和才华。同样,革命导师恩格斯也曾严厉地批评过这种现象,当“唯物主义”这个词儿刚出现的时候,德国的一些青年作家反复地说着这个新词。“他们用这个套话去处理各种事物,再也不花什么气力去作进一步研究。也就是说,他们一把这个标签贴上去,就认为一切都解决了”,结果把“唯物主义”也变成了一种没有生命力的废话。这些批评振聋发聩,好像就是针对今天我们一些同志讲的。 语言是思想的外套,文字是文章的框架,再好的词汇再新的话,总要与其所表述的内容相一致,总要和读者的理解程度相吻合。现代专业术语,渗透力强,时尚的话语,也较为前卫,但往往抽象层次高,调侃味儿重。从语言学的角度讲,指代的事物越不具体,透过语言世界认识现实世界就越不容易了。而我们的媒体主要是同广大群众交流思想,它需要我们与群众交流,化为百姓实践的语言。多说群众熟悉的话、能懂的话,这不光是一个文风的问题,也是思想宣传工作做到“三贴近”的基本要求。“三贴近”的前提就是要面对普遍群众说话,力求清楚明白,通俗易懂,深入浅出,鲜活有趣。这除了要有笔下的张力和文字的功夫外,关键在于说话人要有面向群众、为群众服务的强烈意识和愿望。 日新月异的生活正在不断催生着丰富多彩的词汇,人民群众的创造也使他们成为真正的“语言大师”,他们爱讲也喜听简洁明了、言简意赅的话,因而不讲老话,不讲套话,不讲人云亦云的话,正是时代的要求、群众的企盼。讲话有了新意,说者与听者都会感到高兴,还将带来文风和作风的新变化,我们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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