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年轻人一台“荒诞”剧 先锋实验剧能掀多大波澜 (组图) | ||||||||||
---|---|---|---|---|---|---|---|---|---|---|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24日11:01 黑龙江日报 | ||||||||||
文/摄本报首席记者 姜雪松 8月19日晚,在哈尔滨话剧院小剧场举行了实验话剧《天书》的首场演出。然而,令人称奇的并不仅仅是这台充满后现代主义荒诞风格的实验剧本身,更是这部剧的操作者——一群平均年龄还不到23岁的年轻人。 观众:看不懂的《天书》 18日下午,实验话剧《天书》的大幅海报出现在哈尔滨话剧院门前。抽象的画面上是一张若隐若现的婴儿的脸。海报上的广告词颇具冲击力:“本世纪最大的玩偶浩劫,荒诞戏剧《天书》……谨此献给这个廉价的现代化社会。” 话剧的实验性和荒诞性并没有让人望而却步,反倒吸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尽管20元的票价并不算低,记者还是看到有人一次买了5张票。 “这部剧的主题很多,很难用一两句话概括。”《天书》的编剧周游对记者说:“剧中运用了大量的荒诞戏剧的元素,我不求每个人都能看懂,只想表达出我们对生活的思考和感受,也许每个人从中看到和领悟到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 19日18时整,《天书》的首场演出正式亮相。小剧场就设在舞台上,几十把椅子已座无虚席,后面还围站了不少人。观众大多数是大学生和老师。 《天书》的开场是一段长达15分钟的“音乐拼盘”———交响乐、呕吐声、真声合唱、京剧、二人转等等各种音效杂糅在一起,轮番登台轰炸观众的耳朵。 随着音乐的戛然而止,演员悉数登场。《天书》的演员构成和舞台布景极为简单,除一名客串的乞丐外,一共只有七名角色,其中包括一个上帝、三个不会说话的木偶和三个没有明确身份而是以“一、二、三”来指代的角色。舞台的布景是由铁架隔开的三个空间,三个主要角色身着病号服,也许这是在表达一种精神上的叛逆。整台话剧没有具体连贯的故事情节,但演员大段大段的对白中包含了许多富有隐喻意味的意象,比如玩偶、门、面具等等。 “这部剧我看得很累,而且看不懂。”一位大学生观众在演出结束后对记者说:“不过演员们都很卖力气,看得出,他们在试图传达给别人一种理念。”这位大学生的观点代表了许多观众的共同看法。 尽管这部让人“看不懂”的话剧长达90分钟,但中途退场者寥寥无几。 “大家能坐下坚持看完,我很感动。”话剧《天书》的导演王士博借用剧中人物的一句台词表达了他对制作这部剧的态度:“你们花了钱看话剧,娱乐、消遣,然后该怎么活还怎么活。” 体温计话剧合作社 《天书》剧组是一群平均年龄不到23岁的年轻人,其中四个人还是刚刚考上大学的高中毕业生。就在话剧公映的前一天,他们为自己起了一个颇有新意的名字———体温计话剧合作社。8个年轻人创作出一部先锋实验话剧,在有些人看来,可能有年轻人胡闹的感觉,但在这些年轻人眼里,却是一件严肃认真的事。 周游,23岁,《天书》作者、编剧,黑龙江大学中文系应届毕业生;王士博,19岁,导演兼演员,刚刚考入中央戏剧学院;演员武娜(女)、乔杉、张先智也都是19岁,都是高中毕业生,刚刚考上中央戏剧学院、上海戏剧学院、上海音乐学院等艺术类院校;在剧中扮演玩偶的是刘若飞、王欣和张?铮跞舴墒呛诖蟠笕难岚熬纾跣烙胝糯镌蚴枪跻」鋈δ诘娜宋铩? 实验话剧《天书》的发起者是周游和王士博。“我和王士博的认识是在网络上。”周游说:“我们都喜欢小剧场话剧,在一个叫水边吧的戏剧论坛里聊天,聊成了好朋友。” 2001年秋,周游在北京人艺看了小剧场话剧《无常·女吊》后感触颇深,打算自己也创作一部话剧。他的这一想法得到了王士博的响应,周游用两天的时间将自己以前写的一部千字小说《天书》改成了三幕的小剧场话剧。王士博看了这个本子后十分喜欢,对本子进行润色和修改后,网罗了一群话剧发烧友组成了现在的这个小剧团。 体温计话剧合作社是个没法再小的剧团了,7个演员外加1个编剧,导演兼做演员,演员又兼做剧务,编剧还兼搞外联。没有排练场地、没有道具、没有服装,一切的原动力就是对话剧满腔的热情。但在排练过程中还是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困难,主要是场地太难找了,他们这部剧从去年年底开始筹划,排练场地也辗转换了3处。起初是在青年宫的舞蹈教室里排练。但是那里要付每小时10元钱的租金,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贵了。后来他们又先后找了哈师大雕塑系的一间教室和一家事业单位闲置的办公室进行排练。 “即使挣不到一分钱、自己掏腰包也要把戏搬上舞台。”周游说:“因为我们喜欢话剧,喜欢用小剧场话剧这种艺术形式去张扬自己的思想与个性。” 真乞丐场上客串 在实验话剧《天书》中,周游和王士博做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创意”,请来一名真正的行乞者扮演剧中的乞丐。 “这样做是为了寻找一种感觉,表达一种情绪。”周游说:“他叫杨春风,是一个残疾人,常年在黑大附近行乞,我们都叫他‘黑大帮帮’。他很义气,愿意参加这部话剧的演出,演戏不要一分钱。” 周游说,请一个乞丐在剧中扮演角色,这在国内还没有过先例。《天书》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标新立异,而是要表达一种真实的感受,反映人作为生活和上帝的玩偶,不断接受指令和完成指令的机械化生存状态。另一方面,如果这个戏能赢利的话,他们会用这些钱为“黑大帮帮”治病。 “黑大帮帮”在剧中的戏并不多,只是在三幕剧的切换中以乞讨的形式两次登场。昏暗的舞台灯光下,“黑大帮帮”口中喊着“帮帮我”从舞台上踽踽走过,让人感到一种沉重。 “这反映了这群年轻人对社会底层的关注。”观看了现场演出的哈师大研究现当代文学的一位副教授说:“在艺术上虽然是一种创新,但我个人认为这种做法不宜提倡。” 周游告诉记者,实验话剧《天书》在哈尔滨话剧院连演三场后,将进入哈市各大学进行巡回演出。此后还将参加北京人艺青年处女作戏剧展,目前剧本已通过了预审。 小剧场话剧前景不乐观 黑龙江大学文学院副院长、文学博士任海天在看完《天书》后颇有感触:“这些年轻人与同龄人不太一样,他们有独立的思考,这部剧形式上虽然荒诞,但思考的问题却很严肃。当然他们的表演还很幼稚。” 哈师大现代文学教研室副教授、博士杜丽认为,《天书》这部话剧首先是值得肯定的,它反映了年轻人对艺术的探索精神和对生活的求索勇气,许多人感到看不懂,是因为还没有适应这种现代实验剧的结构特征。这个剧是很先锋的,里面装载了太多的理念,看起来很抽象,比如剧中对“门”这一概念的运用,剧中人物称“门是我自己打碎的,我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这反映了当代人对自我和世界无法有效沟通的苦闷。这种思索在西方现代文学中是很普遍的。 杜丽说:“《天书》在艺术上还有许多不成熟的地方,过于单一的艺术形式还承载不了作者所思考的庞杂理念。另外,整出剧看不出本土化和时代的印记,显得离生活太远,也缺少能让人记住、闪耀理性光彩的台词,比如陈染创作的小剧场剧《凡墙都是门》中,就不时有“凡墙都是门,凡门都是耳朵”这样的耐人寻味的警句,但在《天书》中,却找不到这样闪光的句子。” 黑龙江大学文学院副教授、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博士杜萌若说:“周游是我的学生,所以我对这部话剧的评价不用太客气。《天书》剧本的最早雏形是他交给我的作业,作为一个文学作品还是不错的,表现了作者的才气和思考,但演出效果不是很好,理念表达过于直白,缺乏剧场效果,抓不住观众,很多地方的处理还很嫩。” 杜萌若说,大学生写这种剧本主要素材来源于校园,生活面很窄,整部剧在形式、音乐、节奏上还都不错,演员的表演也还都可以,但对主题的把握还不够,隐喻太多,要表达的东西就分散了。戏剧要有娱乐、要有舞台刺激,荒诞剧更要有荒诞元素,角色定位一定要差异化,要不然话剧就成配乐诗朗诵了。 “我个人是很欣赏小剧场话剧的,尤其是一些先锋实验剧,这种舞台形式目前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城?懈愕煤芑稹!倍琶热羲担骸暗馐切≈诘囊帐酰皇谴笾诘囊帐酰诠鹾苣延衅渖娴氖谐 P【绯』熬缫迪钟遣豢赡艿摹!? (生活报)
投票! 赢超酷腕表式手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