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广东野味条例演变反复 从业者悲喜无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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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26日04:17 信息时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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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人食野味何来野蛮 野味条例演变反复使驯养产业起伏不定 专题策划：霍宇力撰文：记者李慧燕 见习记者：凌慧珊 许力夫 陈栩云 实习生刘晨 说行又不行养殖户心碎 野味条例演变反复使驯养产业起伏不定业户反映措施多变令野生动物管理陷入困局 在非典之前，广东省共建立1300多家陆生野生动物养殖场，其中224家驯养繁殖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 记者在专访有关职能部门有关负责人时发现，野味条例经历了禁止——鼓励——禁止的演变轨迹。在这条例演变中，特别是非典再次将野生动物经营业户推入困境。 早期例行检查为主 据介绍，广州市野生动物保护站(2002年升级为野生动植物保护办公室)于1991年成立，曾担任过该保护站站长的两名执法人员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坦言，野生动物保护站在成立之初，由于当时野生动物的有关管理条例还不够完善，执法部门主要还是以没收国家保护野生动物为主，而且处罚也相当轻，主要以行政处罚为主。 出台法规纳入管理 据了解，在上世纪90年代期间，广东省一些城市吃野味越来越泛滥，当年在沿江路附近一些酒楼，曾有些野味酒楼在外面摆了几十张桌招徕好吃野味者，而且一波接一波。 为了控制这种“滥吃”局面，广东省于2001年7月1日正式出台了《广东省野生动物保护管理条例》。 《条例》一出台，引发农民的极大热情，有些农民纷纷从银行贷款搞起人工驯养繁殖养殖场。 鼓励业户驯养繁殖 广州市从2002年4月份开始，首次向食肆、野生动物市场核发《准许证》。到2003年4月29日之前，共核发了631个(目前已全部收回)，其中酒楼285个、市场档口346个。记者在市野生动植物保护办翻看已回收食肆的《准许证》，在“经营种类”一栏看到，几乎99%以上的酒楼均将过山峰蛇、水律蛇、榕蛇、水蛇等各种蛇类均列入其中。 与此同时，广州市几大野生动物市场如新源、东宝、南金、胜强、清平、流花鸟苑等也被批准为专业野生动物，充许其经营利用具有合法来源的野生动物。 管理逐渐走向规范 据了解，广州市自颁发《准许证》之后，广州市野生动物保护办执法人员在执法时，对无证经营者一律没收，同时根据2000年出台了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破坏野生动物资源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后，有关野生动物执法力度大大增强，野生动物市场的滥买滥卖有所改善。 广州市野生动植物保护办有关人士表示，新一轮的换证工作已开始，首先让原批准建立的野生动物专业交易市场进行重新审报工作已基本结束，择日将上报广东省有关部门审核。 非典因素再入困局 据了解，国家林业局野生动植物保护司有关人士日前在接受媒体采访称，在这54种野生动物驯养繁殖经营时，必须按照有关部门的要求，依法强化驯养繁殖利用的检疫和卫生防疫管理。对这些物种的驯养繁殖利用，必须依法符合动物防疫、检疫的要求；其中，驯养繁殖产品依法经动物检疫合格作为食品的，其卫生检验、监督还必须依照国家食品卫生法律法规的规定办理。凡达不到要求的应限期整改，逾期仍达不到要求的，不得从事驯养繁殖活动。 不过，记者从多个野生动物专业市场明查暗访了解到，一场非典过后，关于野生动物的管理目前已陷入困局，特别是可商业性驯养繁殖和经营利用的54种陆生野生动物名单公开后，将原本逐渐走向正轨的野生动物市场再次打乱。 据了解，作为一直占据野生动物市场主流的蛇类被54种名录“抛之门外”，激起多个养殖者、经营者的强烈不安，希望能有个说法；而在非典之前，对于野生动物的检疫工作方面，本身就没有像“放心肉”那样，新规定要求如此严格，其自身还存在很多漏洞。 同时，记者从广东省相关部门了解到，如果照54种可经营利用有关规定，一只驯养繁殖成功的野生动物，要流通市场时，将涉及到林业、农业、卫生、工商等相关部门，这种职能交叉、容易造成职责不清、政出多门而陷入管理混乱的局面。 “孔雀公主”方小文的困惑——“孔雀王国”被雨打风吹去 10多年前，英吉利首先将蓝孔雀从野生状态驯化为可产业化养殖和利用的禽类新品种，拥有全国最大的蓝孔雀繁殖基地。其总经理方小文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慨叹连连，她从不曾想到，自己耗尽半生精力开拓的这一新兴的行业，竟会遭遇这么沉重的打击。 “鸽子姑娘”变“孔雀公主” 1985年，方小文毅然放弃“铁饭碗”，变成了养鸽子的姑娘。此时，中山大学生物系一位林副教授的驯养孔雀科研成果荣获科研成果二等奖。在夫妻两人对驯养孔雀的发展前景一致看好的情况下，1988年初，在白云山黄婆洞建立了全国第一个蓝孔雀野生动物保护基地。 短短几年间，英吉利获得包括国家级星火计划项目证书、广州名优农产品证书、禽畜生产经营许可证、绿色食品证书，和农业产业化国家龙头企业称号。蓝孔雀从几百只上升到上万只，养殖基地从几个到十几个。 非典前夕生意红火 2002年，英吉利蓝孔雀销量再创新高，总产量达6万只，产品销往全国各地，出口到香港(第一家获得野生动物出口经营执照)每月5吨，而需求量就达20吨，企业利润达千万。在企业发展规划上，英吉利酝酿着如何扩大原种场的规模，建设高卫生标准的屠宰厂、肉类制品厂、保健品厂、皮革厂等产品加工厂。其中孔雀旅游项目“孔雀世界”正在与合作伙伴接洽，而蓝孔雀保健品已经通过医药监督局的检验通过，蓝孔雀事业可谓一帆风顺。 孔雀种蛋竟腌成咸蛋 “非典”时期，全面叫停野生动物的生产、贩卖、加工、销售等各个环节。基地10万多只蓝孔雀，每天要吃上10万元的饲料，此时正是蓝孔雀繁殖期，成千上万的孔雀种蛋堆在场里。无奈之下，方小文只好让公司员工把每只价值50～60元的孔雀蛋用来做菜吃，甚至是腌制成咸蛋。 据统计，截至7月9日，英吉利的直接损失500多万元，间接损失则达到1000多万元。 抱孔雀上门讨说法 禁令传出后，英吉利旗下几千名农户一下子慌了，不约而同地把蓝孔雀抱到基地，要求企业给个说法。另一边，公司总部的电话响个不停。公司领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上千户农户先把蓝孔雀抱回去。 积极筹备恢复元气 8月8日，有关林业局批准经营54种陆生野生动物的消息一公布，企业上下才松了一口气，但经营许可证还没正式发放，他们还是不敢做生意，关门封铺是谁也承担不起的后果。这几天，英吉利一方面奔波于各职能部门打听消息，另一方面积极联系以前的客户，争取许可证一发放，企业早日恢复营业。 果子狸场主廖氏兄弟的哭诉——果子狸遭遇如疯狂过山车 一场非典使果子狸一夜“走红”，但其养家、销家却欲哭无泪。由姓廖3兄弟合作创办的广西规模最大的果子狸场，一提到果子狸三个字，老三廖泽弘打开话闸向记者娓娓道来。 不盖房子建养殖场 1993年，从江西省龙南县杨村镇五星村来广东打工的廖家三兄弟看到，广东沿海一带吃野生动物成风，野味的利润高得惊人，想到家里还养着10余只野外抓来的受伤果子狸，三兄弟一拍即合：“养果子狸拿到广东去卖！”1995年老二廖泽锋一人先辞工回家圈养果子狸。 廖泽锋凭着土办法，摸索果子狸的繁殖技术。1998年，廖家的果子狸已经发展到200多只。三兄弟经过再三调查，决定将打工积蓄几年准备盖新房子的10多万元投资兴建果子狸场。就这样，以老二廖泽锋作为法人代表的“兄弟野生动物养殖场”成立了。那时不断有货主上门欲买果子狸或种苗。当年果子狸每公斤最高可卖到360元，而利润则高达200%！ 一笔就赢利30万元 廖家人边种庄稼边养果子狸，在清贫中熬到2000年，果子狸场已经发展到1000只以上，三兄弟留下一部分果子狸作为母种外，其他的则全部销往广东省沿海城市及本地一些高档酒楼，当年足足净赚30万元！ 三兄弟又把这笔钱投入果子狸场继续扩大规模，果子狸场也由占地不足1亩发展到30多亩，产量也一度达到1500多只。而15名员工的工资也由最初的几百元逐年上升到1000元以上。这待遇相比农村居民而言，是比较诱人的。 发财时机遭遇横祸 廖泽弘预计，如果没有一场非典，今年该场果子狸数量肯定超过3000只。但国家暂停经营野生动物恰逢在果子狸一年产崽的最佳时刻——5月份。对此，三兄弟为了减少开支，便人为地限制果子狸的相互交配。但果子狸场每天最少还是要花费成本1000多元。老客户也纷纷要求退单，养殖场陷入困境。廖泽弘估计，在非典期间，该果子狸场总共损失30万～50万元。 在泪水中度过非典 如果说一场非典对大部分野生动物不公平的话，果子狸当属首位。自某些专家宣称果子狸是非典“元凶”那天起，凡认识三兄弟的亲朋好友都避而远之。特别是廖家的小孩，上学的时候，每每遭到同学的奚落。 风波过订单又上门 7月15日，廖家三兄弟接到江西林业局野生动植物保护办转告的口头通知：现在可以经营果子狸了！兴奋的三兄弟召集来一大家族，当晚办了一席丰盛的餐席，大家又哭又笑地抱成一团相互庆贺。 在记者结束采访之际，廖家三兄弟传来喜迅：目前该果子狸场已接到整整10万元的订单。 《野生动物保护法》 《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于1988年11月8日通过，发布之日施行，主要为保护、拯救珍贵、濒危野生动物，保护、发展和合理利用野生动物资源，维护生态平衡，而制定该法的。 《广东省野生动物保护管理条例》 广东省于2001年7月1日实施的《广东省野生动物保护管理条例》，明确列出广东省的重点野生保护动物，并在国家确定的“三有”(有益的、有重要经济价值的、有科学研究价值的)野生动物当中，鼓励具备种源、技术、场地、资金等条件的单位和个人开展野生动物的科学研究和驯养繁殖工作。 《驯养繁殖许可证》 根据《广东省野生动物保护管理条例》有关规定，养殖户、经营者以及专业市场在养殖、经营野生动物时，必须向林业主管部门申请《驯养繁殖许可证》或《广东省陆生野生动物及其产品经营利用准许证》(简称《准许证》)，方可进行经营利用野生动物。 《审理野生动物案法律解释》 《关于审理破坏野生动物资源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于2000年11月17日通过，对于《刑法》中关于非法狩猎、收购、运输、出售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等行为如何惩罚，作出了详细规定，为有关部门在执法过程中提供了法律依据。 业户但愿不再大悲大喜 许可证发了又收野味禁了又放变动大令涉及十数万人生计包括养殖加工销售在内的野味产业链经受着激烈的冲击 从全面禁止销售野味，到第一批可经营野味名单出台，野味产业链承受着猛烈的冲击。包括养殖场、批发销售市场、产品加工以及终端销售等产业的链条，曾经解决了相当一部分人的生计。然而，一系列政策的变更令经营者在蒙受损失的同时，更面临着就业的危机。 养殖场 总损失达8亿元 从野生动物经营利用产业链的角度来看，野生动物的养殖是站在最前面的，是维系整个产业的枢纽。因而在全面禁食时期，这些养殖场也就成为整个野生动物产业链中受灾最严重的一个部分。 据统计，广州市现有大大小小的野生动物驯养繁殖场共21个，有关部门摸查显示，目前广州从事野生动物养殖、销售的从业人员超过3500人。由于禁止养殖、经营、运输野生动物，对养殖户、经营者造成一定影响，粗略计算总损失达8亿元左右。 广州英吉利公司和长隆集团可说是野生动物养殖行业中的领头羊。截至7月9日，养殖蓝孔雀和鸸鹋而闻名的广州英吉利公司的直接损失500多万元，间接损失则超过1000万元。公司总经理方小文告诉记者，养殖企业不像工业产品那样说停就能停。政府禁止经营利用蓝孔雀和鸸鹋，但是这些鸟类每天仍然要吃饲料。这样每天的损失仍然在进一步加大。目前，公司的100多名员工已经3个月没有出粮了；参与养殖蓝孔雀和鸸鹋的3000多户农民也颗粒无收。而长隆集团的鳄鱼养殖场则因为没有正式开始鳄鱼的利用而侥幸逃过一劫，损失不多。 食肆至少3000人下岗 曾经拥有四家分店、过千名员工的“蛇皇彪”，即使转型为“烧鹅彪”后生意尚算不错，但是却再也无法恢复到以前那般鼎盛的光景了。在晓港公园的“烧鹅彪”总店，以前的200多名员工现在只剩下四分之一。 与“蛇皇彪”一样，在“全面禁食野味时，许多野味食肆陷入了生死存亡的困境。业内人士指出，在全面禁食时，这些食肆99%以上都受到沉重打击，营收普遍下降6成，甚至7～8成。不少野味食店倒闭或是停业。野味食肆这一行业的2万多名从业人员面临着就业危机。一些业内人士估计，至少超过3000名员工下岗，即使能够留下的也要减薪。 一些业内人士认为，如今54种可食用野味名单已经出来，对于一些以鳄鱼和鹿为主的酒楼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大多数野味食肆来说，由于名单中能够上餐台的野味委实不多，仅靠几种野味来撑场面，局面不会有太大的扭转。为此，许多食肆的负责人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第二、第三批的可食野味名单中，希望可食野味的范围能够进一步放宽。 批发市场300元租金也难收 记者在增槎路一带的野味市场看到，昔日那种车水马龙、货如轮转的热闹情景早已消失，市场内一片冷清。 据一位业内人士说，许可证一天没有发下来，整个市场的生意都还是这个无声无息的样子。卖野味的租户都是以赊帐的方式先向酒楼食肆提供野味的。自从禁令出台，很多野味食肆也纷纷倒闭。租户们的账收不回来，最大的一户就被欠了30多万元的帐，弄得现在的日常生活都成问题。 据介绍，野味市场内99%的铺位都已经出租出去了，但是现在已经差不多有10%的铺位没人租了，很多呆不下去的外地租户都撤了租回家乡，连原来交的3000～5000元的定金也不要了。 市场的管理人员说，尽管市场的铺位租金已经由1000多元减到现在的300多元，但是租金却是越来越难收，上个月的租金有三分之一还没有收上来，而且现在市场内的空铺数量还在不断增加，市场损失严重，60多名员工生计已经大受影响。以前市场生意最好的时候，铺位转手时，曾经有人肯出到30万，现在出到3000元都没人肯接手。 副业野味笼厂改营鼠笼 记者还了解到，不仅是租市场的档主损失惨重，连野味市场附带的各种副业也遭到沉重打击。以前野味市场的停车场停满了车。现在却一片冷清。据一位以前在市场里做运输生意的司机介绍，他去年还专门为此贷款，买了一辆崭新的面包车，想不到一纸禁令下来，什么生意也没有了，断绝了生活来源。 除了运输外，市场里的士多店、蔬菜店也是一样的萧条。据介绍，平常一个野味市场里就有好几个这样的士多店和蔬菜店，平时野味档主全家吃住都是在市场里，生活用品都是在市场里买的。现在档主都没有生意了，这些靠山吃山的小店还能不萧条吗？不但是市场内的副业，连市场外的副业也受到波及。以前30多元一个的野味笼被当作废铁卖掉，做野味笼子工厂也表示要改行做老鼠笼了。 制定休猎期可保护野味 广东省政协教科文卫体委员会办公室主任高宏的认为吃不吃野生动物的问题不能感性化、极端化地“一刀切”，而是要以理性的目光去对待。对于现在整个野味行业所遭受的损失，高宏的提出了自己的独特见解。 高宏的不赞成不吃野生动物的意见，认为这样的做法过于绝对化，而且损害了原来已经完善了的野味饮食行业的利益。他说，食客所吃的“野味”已经很难从野生还是养殖上去区分了，即使是作为没有三代人工饲养的野生动物也不应该绝对化地禁止食用。因为野生动物具有很多食用上的优点，还可以药用和副产品利用。只要合法利用积极保护，野生动物还是应该有条件地食用的。而且在农村，养殖野味已经是一种很好的扶贫项目，不能食用野味，农民养殖的野味卖不出去，经济利益就会受损，刚刚脱贫也会迅速返贫。所以，这样的扶贫产业应该扶助和发展下去， 高宏的还提出，为了保护野生动物的物种繁衍，政府部门可制定一个野生动物“休猎期”。这样不但保护野生动物的目的可以实现，原来的产业也会受到监督，得到良性发展。 野味食肆情况统计 据广州市工商局统计，企业名称带有“野味”字样或者是企业经营范围中含有野味的食肆共有156家。一位资深业内人士告诉记者，一家中等规模的野味食肆有员工约150人，以此作为平均数，则全广州野味食肆的从业人员约为2万多人。一般来说，酒楼员工的最低收入约为800元，甚至600元也有，酒楼所有员工的平均月收入约为1500元左右。据统计，全市所有从事野味食肆这一行业的员工，一个月的总收入为3000万左右。 野味市场情况统计 据野味市场业内人士介绍，全广州市总共有七个大规模的野味市场，每个市场至少也有上百户经营业户，最多的一家有接近300户，市场每天的销售量约为40吨、销售额约120万元。平均一个市场内就有业户、雇工、员工2500多人，每月平均收入1500元。 广东省陆生野生动物养殖场经济收入统计 记者走访了广东省规模较大、较小规模的蓝孔雀、梅花鹿、鳄鱼、果子狸等近10个养殖场，用加权平均法将其人数、月收入得出的数字，参考统计局的科学计算方式，最终得出广东省一般一家养殖场的人数为34人，人均月收入1067元，养殖场月收入9.5万元。广东省总共有1300多家陆生野生动物养殖场，从而得出，广东省养殖场从事人员有44200人，广东省野生动物养殖场的总收入为12.35亿元。 业界心声 食肆重特色转型不容易 谈起为何不寻求转型，杨明山庄负责人告诉记者，在禁食野味期间，他们已经转为做海鲜和农家菜了，但是“做海鲜和农家菜的食肆在市区里也有许多，人们何必大老远跑来这边吃呢？”他认为，要生存一定要有自己的特色。而现在只能在硬件上进行提升，因此他们又投入了一大笔资金进行装修，负责人苦笑着说，“这是最后的一搏”。 当然，“蛇黄彪”的转型还有许多方面的因素，比如说地处市区，人流量较大。这些有利条件使得“烧鹅彪”得以迅速转型。但是，为了这次转型，“烧鹅彪”付出了很大代价，从楼面装修到厨房设备，人手方面等等都要重新设置。比如说，以前蛇菜厨师有近50人，转型为“烧鹅彪”的时候，这一批厨师必须全部撤换。而当时的厨具、电器等设备都是针对做蛇火窝所配置的，同样也必须全面更换。 对于具体损失，黄经理不愿意透露，但是他告诉记者，“转型所需的投入相当于重新开一家中等规模的酒楼”。虽然现在生意开始好转，食客数量基本与以前持平，但是收入却大不如前，营业额大幅降低了6成。 档主故事 养大不准卖孔雀变宠物 在正常情况下，农户每饲养一只蓝孔雀可增加收入20元，一个劳动力完全有能力饲养300只蓝孔雀。 李先生以前家里很贫困，两个子女都要到外面做工帮补家计，后来养了蓝孔雀后，一家人解决了温饱问题，现在可以供两个子女上学专心读书，不用到外面工作了。而且收入也增加了6000元。 一位连平的农户李先生告诉记者，以往饲养蓝孔雀已经成为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今年年中，他们饲养的蓝孔雀已经生长成熟，正准备拿到基地回收。但禁止经营野生动物的规定一出，当地农户纷纷抱着蓝孔雀到基地回收。由于企业无法对外销售出蓝孔雀，所以基地驯养场堆积了大量蓝孔雀，已没有多余的空间再回收农户送来的蓝孔雀。对此，农户都十分理解企业的处境，纷纷把蓝孔雀抱回家里饲养。 目前，这批孔雀每天都需要吃大量的饲料，但体重不会再增长，据保守统计，这批孔雀每日需要吃10多万元的饲料，这对企业和农户造成很大损失。李先生表示，经营野生动物法规的一再变更，对整个行业的产业链造成了冲击。 “蛇政策”一变十几口失业 今年41岁、在野味市场租了两个铺位的冯先生告诉记者，他全家人都是做野味生意的。在以前，每迎来一车刚刚运到的野味，他就会和几个亲戚把货卸下来，再由他的弟弟开着货车把野味送到订货的酒楼。 冯先生说，他们全家人也搬来广州从事这一行了。自己的大哥也在同一个市场内租了一个铺位经营野味买卖，两兄弟一起在外头联系生意。妻子和几个亲戚就专门负责在店里看铺、算账。弟弟也从乡下出来后专门借钱买了小货车负责运货，还在市场内帮别的档口运货赚钱。 算起来，跟着冯先生从事野味生意的就有十来个亲戚，还没有算一些帮他打工的老乡呢。现在生意做不下去了，弟弟已经把铺位关了，跑回乡下去了。几个亲戚和老乡也相继回去了，听说现在也是帮别人打零工生活。呆在广州不走的人有自己和大哥，因为要把以前来买货的酒楼欠下的几十万货款收回来，另外的就是那些借了钱买车的亲戚，他们在乡下借了钱，现在就算在广州没有了生计也不能回去。现在究竟能不能卖蛇，前路茫茫，生意没有了，亲戚们的生计也没有了，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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