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者喊声未能止住恶母行凶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28日09:23 东方网-上海青年报

　　母亲王本娟，女儿张燕。

　　凶手王本娟，死者张燕。

　　如此触目惊心的关系。

　　王本娟，三女一男四个孩子的母亲。面对社会上对于其“孩子生得过多”的闲言闲语，竟丧失了人性，于8月10日凌晨骗女儿去河边洗瓜，然后趁孩子不备将年仅10岁的女儿推入河中，再将她的头死死按在水里致其活活闷死。

　　近日，王本娟被奉贤检察院以故意杀人罪批准逮捕。昨天，记者深入王本娟生活的奉贤邵厂二泐港小区，寻找案发现场，走访四周邻里，撩开了一条生命被扼杀的前前后后。

　　本版撰稿/记者钱炯实习记者朱勇

　　证人回忆：凶手在尸首旁假装大哭

　　王本娟和丈夫张玉宽当地租借的房子位于邵厂二泐港。记者驱车赶到那里时，早已人去楼空，邻居告诉记者，张玉宽在前两天带着另外两个孩子回安徽六安老家了。

　　这是一幢三层楼的农村民房。王本娟一家就租借了这幢楼的一楼。一扇木门半开半闭地虚掩着，上面还有许多歪七扭八的粉笔字，仔细辨认，差不多就是“白雪公主张燕”这几个字。邻居告诉记者这就是小张燕平时信手涂鸦留下来的。

　　透过纱窗，屋子里的状况给人出远门的感觉，厨房的锅子上已经积了灰。窗台上放着一本《一课一练》，可惜的是小主人张燕再也用不着它了。

　　也许是因为王本娟家刚发生的悲剧，使得他们居住的地方成了附近居民关注的焦点。记者在屋前的举动，很快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当路过的一位中年人知道记者来意时，马上表示出了较大的兴趣，带记者来到出事的河边。从王本娟家步行到小河也就50米左右。小河边上长满了足足有半尺高左右的野草，河水混浊不清且呈乌黑色，走近一看就连下河的台阶上也长满了草。

　　这时一位穿黄色衣服的老太太走过来，告诉记者她就是目击证人。老太太回忆说，那天凌晨3点半左右，她被外面人落水的声音吵醒，叫起老伴出来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河里一动不动，她就大喊：“谁在水里，快上来，再不上来，我要报警了。”但是水里的人就是一言不发。由于当时天黑，老人并没有看清楚河中是谁，也没有看见水中的张燕。大概过了四五分钟后，她就看见这个人影顺着河道走了。

　　而其他几位中年妇女则告诉记者，当天亮以后公安赶到现场把张燕的尸体打捞上岸确定是王本娟的女儿时，王本娟假装很痛苦地到尸体旁失声号啕大哭，让人感觉她很疼爱自己的女儿。但当王本娟被邻居扶回家后，她就恢复得跟往常无异，还很休闲地在家与小儿子在床上玩耍。

　　离案发现场不远就是张燕所读的民工学校，巧的是，记者在学校遇上了张燕的舅舅。但是他只是询问记者，妹妹王本娟会怎么判，记者表示不清楚后他就再也不想多说了。

　　记者离开邵厂时，只听到了满村居民对王本娟此举的不解、愤怒，以及对张燕和张家其他几个孩子的怜悯与同情。

　　案件焦点：母亲为何选择大女儿下手

　　在与邻居们的交谈中，记者发现了惨剧背后两个大家关注的焦点。

　　一、母亲为何要杀女儿？

　　有人认为是因为王本娟夫妇难以承受四个孩子的重担，杀掉女儿是为了减负。但是附近的居民都否认了这个说法。尽管王本娟有四个孩子，但是第二个女儿已经送给了张玉宽的哥哥。张玉宽在民工学校开校车一个月也有千把块，再加上王本娟在民工学校搞了一个小卖部，因此收入也算可以，维持家庭生活应该也过得去。

　　记者在有关笔录上看到了王本娟自己交待的杀女动机，“我带着三个孩子去菜市场买菜，或者去超市买东西，总是要被当地人嘲笑，被他们骂‘戆大’，还说什么‘外地人越是穷越是孩子多’，时间长了我简直无法忍受。在电视上看到有人把孩子扔到水里溺死，就动起了同样的念头。”但是很多村民都对此动机表示难以置信。

　　二、大女儿为何成了母亲的下手目标？

　　在王本娟身边生活的女儿是张燕和张月。对于为何最终向大女儿张燕下手，没有一个村民可以回答。

　　其实，王本娟对杀哪一个女儿原本也没有想过。只是事发当晚，小女儿张月和大女儿张燕先后醒来要喝水，王本娟考虑小女儿晚上从不出门，而且小便也是?谧约医饩觯绻鋈ニ涝诤永锶菀妆蝗嘶骋伞6笈叛嗲∏∮幸雇淼轿萃庑”愕南肮撸阉轿萃獾暮颖撸隽耸戮涂梢越杩谑切”闶笔ё隳缢觯菀自斐梢馔馐鹿实募傧蟆?

　　专家评述：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是悲剧之源

　　此出家庭伦理悲剧也引来了不少社会知名学者的关注。把生命物化，缺乏珍视生命和把生命放置在所有利益原则之上的一种人文伦理氛围，是社会上屡有杀人事件发生的源头。在对狠心母亲杀死亲生女的案件分析时，复旦大学历史学系教授顾晓鸣、复旦大学社会学系副教授于海不约而同地说出了此类案件的通理。

　　两位专家都认为，是那位母亲轻视生命，把生命重要性看得比自己的面子还淡。这是不尊重生命的一种最极端的表现。

　　要缓解此类问题，他们都认为我们的人文教育，应该特别把珍视生命和生命高于一切作为最高准则。

　　（感谢奉贤区人民检察院沈卫国、郭国雄对本文写作的帮助）

【推荐】【大中小字】【打印】【关闭】

　　投票！赢超酷腕表式手机！
　　注册新浪9M全免费邮箱
　　说一口流利英语，其实不难？ MBA联考培训特惠
　　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境界，亲密接触，激烈搏杀，包你爽上“天堂”
　　第53届世界小姐中国总决赛报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