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报记者张裕
昨天，上海昆剧团排演的昆剧《牡丹亭》，在经过大幅度精简、修改后，再次亮相上海戏剧学院实验剧场。正如《牡丹亭》中杜丽娘的唱词——“原来姹紫嫣红开遍”，400年前汤显祖笔下的“牡丹”，散发着迷人馨香，昨天盛开得更加美艳。
这次修改后的《牡丹亭》，最大的变化是把原先3个晚上的演出压缩在4个半小时里。汤显祖的《牡丹亭》原著有55出，1999年，上海昆剧团排演的经典版《牡丹亭》把它缩减成3本共34出。而昨天的《牡丹亭》，保留了其中的22出，在下午和晚上分别演出上本和下本。全剧演到杜丽娘“回生”即结束，99年版“回生”之后到“圆驾”的情节如今全部被删除。上下两本的演出，仍以杜丽娘和柳梦梅的爱情为主线展开，上本杜丽娘由生而死，下本杜丽娘由死而生，戏剧线条非常清晰。演出结束后，一些观看过不同版本《牡丹亭》的观众评议说，上下本梦幻而浪漫的风格更加统一，全剧也更精致和流畅。
在导演郭小男看来，《牡丹亭》乃是汤显祖的一个梦。因此，全剧以牡丹花为意象，时时给人梦幻般的美感。《牡丹亭》的灯光设计更像是一位浪漫派诗人，“游园”时的春光烂漫，“寻梦”时的景随情变，“魂游”时的扑朔迷离，灯光恰到好处地营造着剧场气氛。“回生”一场增加了电动升降台，使杜丽娘从坟墓里升上来，穿过梅丛，回到人间。舞台越过乐池，延伸到了观众席里；乐池两侧也搭建了小台，拓展了演出的空间；舞美多了几分中国画的简洁，也把更多的舞台空间留给了演员。
昨天，上昆的演员们不负众望。担纲主演的沈丽、张军、李雪梅等青年演员风华正茂；甘为晚辈配戏的计镇华、张铭荣、刘异龙、方洋等老艺术家宝刀未老。在下本饰演柳梦梅的表演艺术家岳美缇更是其中的亮点。虽已花甲之年，但岳美缇一上场，音色清悦，一股书卷气扑面而来，观众当即给了一个碰头彩。在表演《拾画叫画》、《冥誓》等折子时，脚曾受伤的岳美缇毫不含糊，依然载歌载舞，演活了又酸又痴情的岭南秀才柳梦梅。
图为昆剧《牡丹亭》中“幽媾”一场戏。
本报记者谢震霖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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