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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缘起　发达国家工业化无不经历了轻工业－重化工业－信息工业－后工业化的发展过程。随着高新技术产业的出现和不断发展，人们提出了是否可以绕过重化工业直达工业化的问题。当前，我省已处在工业化的中期并逐步向工业化中期的后阶段迈进，重化工业增长强劲，重工业所占比重已超过轻工业，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推动力。事实似乎对上述问题作出了否定的回答。那么，如何看待我省重化工业的强劲增长、如何进一步推进我省的工业化进程？我们特发表有关专家的观点，供读者参考。

　　我省产业发展绕不过重化工业阶段

　　谢鹏飞

　　广东要不要发展重化工业？是否可以通过外向带动、发展高新技术产业绕过重化工业阶段？这些问题多年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一直认为，广东的产业发展绕不过重化工业这一阶段；广东必须改变过于“轻型化”的产业结构，以重型化为方向推进产业结构的战略性调整。这是新阶段广东产业发展的主导方向和拓展经济增长新空间的必然选择，也是广东加快工业化进程，迈向成熟的工业社会，最终实现现代化的必由之路。

　　重化工业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

　　工业化的演进和产业结构的调整或转型，是与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和市场需求结构的变化相适应的。上世纪80年代，广东选择了轻型、外向的产业发展战略，是与当时的温饱社会消费需求和产业“补短”（即弥补产业短线，克服供应短缺）需要相适应的，也是十分正确的。90年代，随着居民消费由温饱迈上小康，国内市场需求开始从轻型消费品向耐用消费品（重工型消费品）转移，产业发展开始进入以资金、技术密集型为主导的深加工、重型化发展新阶段，收入弹性值大、生产率上升基准高的重化类工业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1991年～2000年，全省重工业年均增长28．5％，比轻工业增速高出6个百分点。进入新世纪后，重工业继续保持了强劲的增长势头，其年均增幅高出轻工业10个百分点。至今年6月底，全省重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22．0％，其占工业增加值的比重已从1997年的44．4％上升到57．4％。这表明，我省已进入了以重型化产业为主导的新一轮发展周期。这既是产业发展规律使然，也是我省着力推进产业结构调整的硕果。

　　重型化是广东产业演进发展的必由之路

　　重型化是处于工业化中期阶段产业结构调整升级的内在要求。国内外经济发展的实践表明，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的经济成长与对外扩张都不能与重化工业的发展相脱节；发展缓慢、竞争力弱的国家和地区的典型标志之一，是重型工业的产品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不突出。从规律的意义上来说，重型化是工业化进程中不可逾越的阶段。按照国际公认的标准，人均ＧＤＰ1100美元～2100美元为工业化中期，广东实际上已处于工业化中期，并向工业化中期的后阶段迈进。特别是从1998年以来，重工业发展明显加快，比重迅速增加，全省宏观经济运行和产业演进已进入以重型化产业为主导的加速发展阶段。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不适时地推进产业的重型化，加强对重化工业的投资和建设，为产业发展注入新的结构因素，势必导致产业结构与经济水平错位。重型化是满足人民消费需求升级的迫切需要。我省已总体实现小康，正进入全面建设小康，并逐步向宽裕小康和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迈进。一般的轻工型消费品基本得到满足，而电脑、房间空调、大屏幕高清晰度彩电、激光视唱系统、汽车等重工型消费品（高档耐用消费品）需求上升，这客观上要求我们必须及时调整产业结构。也就是说，围绕着为人民提供新一代重工型消费品来部署经济发展，推动产业由轻型化向重型化过渡，是需求升级规律的必然要求。

　　重型化有利于促进经济增长方式转变。我省轻型工业发展充分，产品已进入饱和期，生产能力过剩，恶性竞争的“价格战”使产值利税率越来越低，投资效益日趋下降。轻型工业的低效率和低效益已成为新的经济发展阶段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棘手难题。惟有实行重型化产业调整战略，才能形成新的投资热点和新的经济增长点，继续保持全省国民经济实现有效益的高速度增长。

　　重型化有利于巩固广东经济的外向型优势。透过近年来的经济实践，我们看到，我省这种轻型化的外向型经济，无论是外贸出口还是利用外资，都面临后劲不足的严峻挑战。推进重型化的产业调整，既可以缓解重化工业突出的供需矛盾，减少进口依赖，增加出口创汇；又可以增强对跨国公司、国际大财团投资的吸引力。因为轻型产业壁垒低，大跨国公司无法发挥其优势，势必影响其投资意欲。这也正是近年来大公司大财团到上海投资多、来广东投资相对较少的重要原因之一。

　　发展思路：适度重型化和轻型高级化

　　重型化是新阶段广东产业发展的主导方向，但重型化一定要适度。广东的重型化道路不能形成传统意义上的重工业“粗、笨、重”的产品格局。不论是发达国家还是新兴工业化国家以及国内正反方面的经验教训都表明，基础类重工业必须与深度加工类重工业同步发展，否则必然导致经济效益下降。因此，新阶段广东推进重型化为取向的产业结构调整，应以高加工集成类重化工业为主导，重点发展电子信息设备制造、机械装备制造、精细化工、机电一体化产品，钢铁、石油化学工业也应着重于提高产业的加工深度和产品的附加值；同时继续提高轻型产业的产品技术档次。总之一句话：实现“适度重型化，轻型高级化”。第一，要积极推进产业产出结构调整和主导产业更替，从高度化、深度化方向和规模经济的要求出发，加快适度重型化的支柱产业建设，改变广东过于“轻型化”的产业结构，重建产业间的关联机制，从而从深层次上实现产业结构的调整优化升级，形成新阶段新的产业格局和新的经济增长点。第二，要加快产业技术结构升级步伐，积极利用高新技术改造和提高传统轻工业，促使其向深加工、高附加值方向发展，实现“轻型”高级化。

　　第三，要继续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着力培育高新技术产业群，形成广东新世纪的战略性产业。

　　作者系广东省政府发展研究中心主任

　　注重竞争的战略转移

　　金碚

　　价格竞争是现阶段中国工业化不可逾越的阶段，不管人们肯定也好，否定也好，价格大战都是不可避免的。企业都反对价格大战，因为降价后会减少利润，但即使不愿意也必须去应对价格大战。为什么？除了供应方面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需求方面的原因。到目前为止，中国的人均ＧＮＰ还不到1000美元，而美国的人均ＧＮＰ为2．3万美元，但是中国人现在消费的工业品种类和美国人已经没什么差别，也就是说人均ＧＮＰ不到1000美元的国家的人民也要消费人均ＧＮＰ2．3万美元的国家的人民所消费的东西。要打开这样一个市场靠什么？靠的就是低价格。每个地区、每个产业追求的是价格竞争和规模竞争，低成本、低价格、大规模。这个过程能持续多少年，很难判断，但是还要有一段时间。

　　价格竞争带来一个问题，即这些产业的利润率会越来越低。某个产业越是成熟，这个产业的利润率就越低，这是规律。高利润的维持只出现在两种情况下，一是垄断，一是技术的进步，而且技术进步也是在现在世界竞争的规则下用知识产权的保护制度来保证技术进步产业获得垄断利润。高利润是垄断的结果，凡是在竞争的领域、成熟的领域一定是低利润。低利润的结果是企业必然去寻找高利润的产业。我认为现在中国的沿海地区包括广东已经到了出现这种趋势的时机，广东省现在经济发展面对的课题是要在全国总体上还处于价格竞争、规模竞争的时候，因势利导实现技术竞争、创新竞争的战略转移，将更多的资源配置到进行技术竞争和创新竞争的环节中，在全国仍处于加工制造业优势的条件下适时地实现向装备制造业的产业升级。

　　装备制造业和加工制造业从竞争关系来讲有非常大的不同，目前全世界的产业技术进步处于相对稳定期，没有革命性的变化。在此过程中加工制造业主要是成本竞争，跨国公司在配置资源时也是考虑成本问题。而装备制造业（我讲的装备制造业比较接近于我们过去讲的重工业的概念）领域主要是差异化竞争，所谓差异化竞争即要求产品质量好、安全系数高、售后服务好而提供较高的价格。我认为这不仅仅是一种技术的升级，而且是整个产业素质的升级，即质量好、安全可靠、售后服务有保证。这个要求比加工制造业要高得多，而这种产业可以获得比较高的利润。有远见的广东企业家们应向这个领域发展。

　　作者系中国社科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

　　产业高级化不应是由轻向重的过渡

　　杨永华

　　轻重工业概念已经大大淡化

　　广东围绕着要不要发展重化工业的争论已经多年。争论的客观依据是，广东半个多世纪的工业结构，一直显示出轻工业不轻，重工业不重的特征。改革开放以来，广东工业结构进一步轻型化，1993年，轻工业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高达66．4％，轻重工业结构的变化直到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才出现了一个拐点：轻工业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下降，重工业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上升。面对这种态势，一种观点认为，这是符合工业化规律的产业结构调整，今后要进一步加大向重化工业调整的力度。

　　这种看法似乎是有理论根据的。第一，社会主义工业化的传统理论。1922年，列宁在一次讲话中，把产业划分为农业、轻工业和重工业三大部门。斯大林把发展重工业看作是“工业化的中心、工业化的基础”。这也是中国改革开放以前工业化的指导思想。第二，霍夫曼定律。霍夫曼把工业化过程划分为霍夫曼比例（消费资料∶生产资料）从5∶1下降到1∶1的四个阶段。其实，列宁提出的农、轻、重的产业结构理论，是18、19世纪产业革命的理论概括。但是，随着工业化的深入发展，产业结构的迅速变化，农轻重产业理论的不足日益明显地暴露出来，已经无法准确地反映今日的产业结构，这是不争的事实。中国沿用了30多年的农、轻、重产业理论，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已经废除。应该说，这是一个与时进俱进的理论进步。我认为，农、轻、重产业理论的废除，表明把工业产业划分为轻、重产业部门的理论意义已经大大淡化了，不应再提到工业化规律这样的理论高度。

　　霍夫曼理论是对20世纪20年代以前工业化的理论概括。霍夫曼理论提出的80多年来，产业结构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比如，战后迅速发展起来的信息产业，属于轻工业呢还是重工业？过去轻工业产品归为消费资料，重工业产品归为生产资料，现在越来越多的重工业产品，比如家庭购买的轿车、摩托车、手表等机械产品，已经不能归入生产资料的范围。

　　现在，轻重工业概念在产业结构研究中的重要性已经大大弱化了。比如，上世纪80年代中期，钱纳里、鲁宾逊、赛尔奎因提出的多国模型，把产业划分为初级产品、制造业、非交易部门三大类，初级产品部门再划分为农业和矿业两个亚类，制造业划分为食品、消费品、生产品和机械四个亚类，非交易部门划分为社会基础设施和服务业两个亚类。他们在论述不太重要的问题时，才偶然使用重工业和轻工业的概念。

　　工业结构由轻变重不是工业化规律

　　中国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引入三次产业的分类法。第一产业就是农业，第二产业就是工业和建筑业，工业包括采掘业、制造业、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第三产业包括四个层次的服务业。其中并没有出现重工业和轻工业这样的分类，这就说明，轻重工业不再是重要的产业分类。工业结构的重或轻只是工业产业结构中诸多特征中的一个，不应再提到工业化规律这样的理论高度。

　　工业结构从轻型结构向重型结构的转变，是工业结构变化中的一个现象，不是工业化过程中产业升级换代的规律。随着广东工业化的深入发展，重工业占工业的比重可能会适当增加，轻工业的比重有可能会适当减少。但是，　重工业比重增加和轻工业比重减少会有一个极限，这个极限是轻工业产品要能够满足人民的消费需要，也就是市场上消费品供求的均衡。因为，轻工业提供的产品是人类生活必需品，只要人类不消亡，轻工业部门就不会消亡。重工业的发展也会有一个限度，这个限度就是重工业产品市场供求的均衡。重工业与轻工业有一个合理的比例，超过这个比例，会造成产业结构失衡。

　　产业高级化的关键是提升科技含量

　　产业结构高级低级的区分只能以科技含量为惟一的依据。科技含量由低向高的提升过程就是产业结构的高级化过程。比如，传统农业以人畜力为主要动力，以铁木结构的手工工具为主要工具，科技含量不多，因而农业劳动生产率很低，农民辛苦劳作只能维持温饱。现代农业以电力等为主要动力，拖拉机等农业机械为主要工具，科技含量比较高，农业劳动生产率大大提高了，现代农业的家庭农场主已经摆脱了贫穷。传统农业和现代农业是两种不同水平的产业部门。从传统农业过渡到现代农业，就是产业的升级，产业的高级化过程。广东产业结构的高级化，不应理解为产业结构从轻型向重型过渡，而是增加产业的科技含量，要用高科技来改造传统产业。如果科技含量不提升，即使重工业也可能是低级产业。比如，煤炭产业归入重工业，但是，一些个体小煤矿，矿工用简陋的手工工具挖煤，用柳条筐背煤，这能说是高级产业吗？科技含量提升了，就是农业轻工业也可以是高级产业。随着科技含量的提高，广东产业处于迅速的高级化过程中。广东产业高级化过程遇到的一个难题是，不少产业的知识产权属于外商所有，广东不拥有自主知识产权。如果从没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轻工业，过渡到没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重化工业，这难道是我们需要的产业高级化吗？

　　我的结论是，广东不要太看重产业结构从轻型向重型的转换，而要注意提升产业的科技含量，更要注意提升产业的自主知识产权。

　　作者系华南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博导

　　适度重化工业化是必然要求

　　陈志英

　　去年我省工业增加值增长13．3％，其中重工业增长16．9％，高于轻工业3．7个百分点。今年上半年，重工业又增长22．0％，高于轻工业4．9个百分点。重工业超越轻工业，成为我省经济增长的主要推动力量，这一增长态势，从事实上给关于广东是否需要适度发展重化工业的争论和疑虑一个明确的答案。

　　不能跨越但可缩短和有选择地推进重化工业过程

　　经济发展的历史和产业结构理论的研究表明，产业结构随经济发展而变动，并作为以往经济增长的结果和未来增长的基础，成为影响和决定经济发展的基本要素。在一定程度上，经济增长过程的实质，就是产业结构从低级向高级转换，也即产业结构高度化的过程。产业结构变动与经济增长之间的这种关系，决定于产业之间错综复杂的需求与供给关系，以及收入水平变化引起的社会需求结构和消费结构的变化。正是由于不同产业之间技术进步的差异、经济发展不同阶段需求与消费结构的差异，导致在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不同产业对经济增长具有不同的影响力，从而使经济发展的不同阶段具有不同的产业结构特征。产业高度化的一般规律和趋势是：农业－轻纺工业－基础工业－重加工和高加工工业－现代服务业。遵循这一规律，是保持一个地区经济持续发展的必然要求。由于我国经济发展极不平衡，产业结构变动呈现出多元和多层次性。沿海地区在经历了近20年轻纺工业的迅速发展之后，基础工业和重化工业对经济增长的拉动力明显增强，开始进入基础产业和重化工业加速发展阶段。虽然考虑到我国产业的地区分工特点和我省工业轻型化的优势，我们可以努力缩短和有选择地推进这一过程，但受到经济增长的动力因素和产业技术演进规律的约束，试图完全跨越这一阶段直接进入高加工和服务业发展阶段，则是不现实的。对经济发展的支撑作用将进一步强化

　　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重工业就已逐步取代轻工业，成为我省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　我省重化工业的发展仍处于上升阶段，已形成了一定的国际国内竞争优势，对经济发展的支撑作用将进一步强化，并将持续一个相当长的时期。例如，作为我省三大新兴支柱产业之一的石化工业，其生产技术处于国内乃至国际先进水平，2002年销售收入占全国的9．3％，乙烯、原油加工、天然气和合成塑料等产品产量居全国前列。随着广州、茂名乙烯装置的扩产，以及珠海ＰＴＡ项目和惠州中海壳牌项目投产，我省将成为我国合成纤维、合成橡胶和合成塑料的南方生产基地和石化工业大省。更重要的是，我省石化工业下游产业的开发刚刚起步，具有巨大的发展空间和潜力，将是我省石化产业发展的主攻方向，此类产业的发展将对我省的产业结构变动产生重大影响，为我省经济发展提供巨大推动力。

　　重化工业的发展要与我省产业链条的拉伸和产业的深化紧密结合

　　重化工业化是工业化过程中产业结构演化的一般规律，不同国家和地区在这一过程中可以选择不同的途径，具有不同的特征。适度重化工业化有三方面的含义，一是虽然广东的工业发展已开始进入重工业加速发展阶段，但轻型工业的发展仍然具有巨大的发展空间，发挥原有优势，进一步挖掘轻型工业的发展潜力，仍然是我省产业发展的重点。二是产业的选择要注重发挥我省的区位、资本和原有产业优势，使重化工业的发展与我省产业链条的拉伸和产业的深化紧密结合起来，重点发展有比较优势的高端和精加工产品，使我省的重化工业重中有轻，以轻促重。三是要在全国产业建设的大格局下规划和发展我省的重化工业，加强与国内其他地区的产业协作，通过优势互补和资源共享，提高投资效率，加速重化工业的发展进程。作者系中共广东省委政策研究室城市经济处处长、博士

　　重化工业：工业新飞跃的重要引擎

　　赵玲玲

　　广东工业已经到了迈上新型工业化的转折点，正处于由轻加工工业阶段到重化工业—高加工工业发展阶段演进的关键时刻。

　　工业结构由轻向重的发展趋势是经济发展的结果

　　发展重化工业是经济发展规律的客观要求，也是工业化从初级到中高级阶段演进的必经阶段。发达国家工业化无不经历了从轻工业－重化工业－高加工工业的发展过程。

　　工业结构由轻向重的趋势是经济发展的结果。霍夫曼、库兹涅茨、钱纳里等经济学家研究后得出结论，工业结构的变动与人均收入有高度的相关和对称性。它们之间的这种高度相关和对称关系是居民消费水平和消费结构与国民经济的供给能力和供给结构相适应的反映。人均收入水平提高，居民对消费的需求逐步升级，带动了结构的变化。在工业化的早期阶段，工业消费还只是以农产品为原料的加工品，随着人均收入水平提高、居民购买力相应上升，价值更昂贵的产品便依次进入家庭。在市场导向的作用下，消费结构的变化，会传导和迅速转化为产业结构的变化。

　　重化工业尤其是装备制造业是一国总体实力和竞争力的重要标志

　　重化工业尤其是装备制造业是一个国家或地区工业化水平乃至经济、科技总体实力的重要标志。装备制造业是高加工工业的基础，担负着装备国民经济各部门的重任，是国民经济持续发展的基础，是国家工业化、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支撑，是关系国家、民族长远利益的战略性产业。国民经济各行业生产技术水平和竞争能力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制造业提供的技术装备性能和水平。特别是一些技术难度大、成套性强，需跨行业配套制造的重大技术装备制造能力，反映了一个国家的经济和技术实力。在当代国际激烈竞争中，一国国际竞争力的主要体现在是否拥有强大的装备制造业。装备制造业的产业关联十分广泛，不仅涉及到机械加工业、材料、电子和机械零配件加工等配套行业，还涉及到农业、国防等各行各业，其发展必将带动众多相关行业的发展。因此，装备工业的发展有利于提高国民经济各行各业的技术装备水平和劳动生产率，从而提高国家乃至地区的竞争力。

　　轻型结构难以为经济进一步发展提供强大动力

　　改革开放以后，广东工业发展初期以轻工业为主，这种轻型结构符合当时我省短缺经济状况，但它难以为我省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提供强大的动力。轻加工业处于产业链条的末端，技术含量不高，主要是劳动密集型，如果长期停留在这个阶段，将会制约我省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珠三角是我国制造业的重要基地，发达的制造业需要钢铁、石化、装备制造业等重工业部门支撑，如果广东重化工业发展不同步，将会严重制约我省经济发展。

　　我省重化工业尤其是装备工业发展面临良好机遇

　　我省发展重化工业尤其是装备工业基础相当雄厚，近十年来，广东工业的发展十分强劲，2002年，我省工业增加值、总产值、产品销售、出口总产值、税金等名列全国第一。经过近几年产业结构调整优化，我省电子信息、电器机械、石油化工、纺织服装、食品饮料、建筑材料、森工造纸、医药、汽车等九大产业总的规模和效益逐年提高，形成了以电子信息产业、电器机械、石化行业为主体的新兴支柱产业；2002年，轻重工业比重是45：55。近年来，省委、省政府十分重视发展广东的装备工业，在省九次党代会上提出了加快发展广东装备工业的重要决定。我们必须在继续巩固提高传统支柱产业和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的同时，大力振兴装备工业。我国已加入ＷＴＯ，这有利于我们充分利用“两种资源，两个市场”。新一轮世界产业结构调整正促使发达国家把一部分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向外转移，我省应该利用在对外开放方面积累的优势，积极承接发达国家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的转移，凭借国际合作，走外源型经济与内源型经济相结合的道路，发展我省的重化工业。

　　作者系广东工业大学经管学院教授（来源：南方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