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被记住?(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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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9月12日11:31 汉网-长江日报 | |||
从8月20日刊出征文启示到第十九个教师节的9月10日,近200篇“难忘我师”征文通过邮路、传真线路和网络汇聚到本报。展读每一篇来稿,不管文字稚拙或熟练,朴实或华美,舒缓或急切,其间师恩芬芳浓郁——— 学生家长张华英一边给儿子的初中老师童世兰(左)打扇子,一边与童老师交流育儿经验。就在前不久,张华英的儿子办出国留学时,因为没有初中毕业文凭而不能成行。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张华英找到儿子读初中的班主任童老师家。整整7年了,就是把家从汉口搬到汉阳的过程中,童老师都一直保存着这份学生没取走的初中毕业证和成绩单。记者梁超摄 本报开展“难忘我师”征文以来,记者心里一直不平静:时隔十几年、甚至半个世纪,竟还有那么多人记得自己儿时的老师;而且,谈起师生之间的那些点点滴滴,总是那么娓娓道来,饱含情愫。 今年82岁的史旭老先生至今清楚地记得:姜召棠先生第一次上的字课里有个“塞”字。先生很注重讲读,他讲过的字和文章一律要回讲,引导学生“正反馈”,使学生受用一生。 进入古稀之年的中国地质大学退休教师朱琴蕙回忆儿时的班主任向颖批改作业:她深度近视眼,批改作业时,眼睛几乎贴到本子上,拿起本子看一下,放下本子,批改一下,又拿起本子看一下,又批改一下……朱琴蕙说:“我是含着热泪写完这篇稿子的。” 这些老师何以被他们的学生铭记一生?学生们说——— “没有老师,就没有我的现在。” “这件事对我影响深远!” “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一句不经意的表扬” 新洲区凤凰中学老师孙立新刚上初中时的班主任是李学军。在开学的一次锄草劳动中,孙立新所分的任务相对简单些,很快就干完了。 这时,老师走过来,问他叫什么名字,表扬他说:“干得很好!你可以休息了!”小学成绩一般、从未受老师表扬的李学军很高兴,又去帮其他同学。 在劳动总结会上,老师再次在全班点名表扬了他。那天晚上,由于太兴奋,孙立新几乎一夜没睡,从此学习成绩也突飞猛进。 如今的孙立新感慨:“一句不经意的表扬却点亮了我的人生,永远响彻在我心里。” 姜体发上初中时很调皮,最讨厌严厉的数学老师赵老师。一天,他偷偷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大字:赵老师不是好东西。上课了,赵老师来了,看了黑板上的字,笑了笑,擦掉。 放学后,姜体发被赵老师留了下来。老师什么也没说,开始为他补课。补完课,老师把学生送到校门口说:“你不笨,要提高对数学的兴趣,我相信你能学好。” 八坦路小学五(2)班王一梅记得小学三年级语文老师吴正屏,因为老师赶鸭子上架,常要天生胆小的她上台念作文。鼓励的目光,让她信心倍增。 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使多少普普通通、成绩处在中游的学生变成了优秀的学生。这样的老师,人们永远铭记。 “我向你认错” 现在武汉协力电气公司工作的徐楚辉记得凡非老师。读书时,徐楚辉因为顽皮弄坏了一家工厂的机器,被工厂扣留下来。 凡非老师知道后,急忙前去向工厂里的人赔礼道歉,将他的学生领了出来。凡老师没有批评自己的学生,他对学生说:“你做错了事,也是老师的错,我首先向你认错吧。” 42年前,在一个中师班上,一向和蔼的成映红老师惟一一次在班上大发脾气,因为她很看不惯那么多学生恋爱,她批评男生:“胸无大志,过早分心于女色,人家不愿意跟你谈还要纠缠不清……” 成老师走后,男生很不服气,公推罗雄才同学找成老师评理。次日,罗雄才把男同学们的意见如实相告,还说了他个人的看法,直言此事只宜个别做工作,不宜在全班大张旗鼓施压。 成老师一直心平气和地听学生畅所欲言,最后还很诚恳地肯定了学生能“当仁不让于师”。第三天,成老师向全班作了自我批评:“前天情绪不好,太激动,说了不少过火话,这对自己是一个教训,以后一定不再犯。” 两名学生在校园里遇到一位老教师。学生一前一后给老师鞠躬。老师赶紧分别朝学生鞠躬还礼。学生至今记得:那是两个90度的鞠躬。 不俯视学生,不以老大自居,不唯师是尊,让多少成长中的孩子看懂了什么叫做伟岸。这样的老师让他的学生永远铭记。 一件白衬衣 武汉铁路建设集团的罗睿20多年来一直珍藏着一件白衬衣:泡泡的袖子,荷叶边的领,领口上还有两颗蝴蝶形的纽扣,衬衫的下摆上贴有两个喇叭花图案的荷包。 这是罗睿“见过的最美的衣裳”———上小学二年级时,班主任孔凡莲连夜为罗睿缝制的。因为当年“六一”演出要统一穿白衬衣,而罗睿家里穷,没有钱买。 因为家庭贫困,周来英辍学了。在第5天中午,当她提着菜篮子回家时,看见艾敏华老师徘徊在她家门口。老师一见到她,就把两条又黑又长的辫子往脑后一甩,跑了过来,扶着她的肩头连声说:“怎么几天不来上课?我晓得你家里困难,越是这样你越要学文化。读了书你才可以参加工作,才有工资养家。只要你来上学,我们帮你。” 武汉的冬天特别冷。一天,艾老师上语文课。讲着讲着,她搓了搓冻僵的手,走下讲台,脱下身上的蓝色卡其布棉大衣披在周来英身上。 顿时,一股暖流通遍一个学生的全身,那温暖至今没改变。周来英说:“后来我才听说艾老师患有支气管炎。” 一次下暴雨,周家学等3名同学没有雨伞,一筹莫展。邢好仁老师端着三碗面条来了:“不要愁,这是我的面,你们吃吧。” 一支水笔,一件棉袄,一碗面,有多少学生从此立下要用爱去回敬身边每一个人的人生信条。这样的老师,人们永远铭记。 ※※ ※※ ※※ 一位已做了家长的读者在征文中说:“我的孩子在重点中学上学,那里有不少优秀的老师,但我从未听他说起过老师!” 退休教师李伍人说,受社会各种思潮的冲击,现在一些老师的观念的确发生了变化,但热爱自己的工作、热爱自己的学生,这样的“老一套”还是不能丢。 市三十中退休教师童世兰说,作为一个老师,扑在学生身上,不是一句空洞的话,必须得一点一滴地去做,关心每一个学生,关心学生的每一个方面。 9月10日,当几位征文作者和他们所讲述的老师被请到本报编辑部座谈时,多已满头白发的老师们说:“被学生铭记,是最大的幸福!” 而今天正工作着的老师们,您是否也愿意追求在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后,仍被学生记住的幸福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