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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专题论证专家组组长张岳2003年8月，举世瞩目的三峡水利枢纽工程，在党中央、国务院的直接领导下，在全国人民的大力支持下经过数万名三峡建设者十年来的奋力拼搏，克难攻坚，终于实现了初期蓄水、航闸通航、机组发电的第二阶段建设的宏伟目标。开发长江水利，兴建长江三峡工程，这是中华民族的百年梦想，是新中国的缔造者——毛泽东1956年“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雄伟瑰丽、气势磅礴诗句的憧憬，今天“梦想、憧憬”都终于成为现实，作为中华儿女，作为参与三峡工程专题论证的专家，真是倍感欣慰，倍感鼓 舞。三峡工程是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的标志性工程，也是一项庞大的系统工程，具有防洪、发电、航运等巨大的综合效益。但移民是三峡工程的关键问题之一论证工作难度很大且有交叉。移民专题的特点是淹没数量和移民数量十分巨大政策性强移民工作能否做好，关系到库区人民的切身利益和今后库区的经济发展与社会安定并涉及工程的经济可行性，因此，移民专题论证是关系到三峡工程可行性的重大关键问题。移民专家组在湖北、四川两省和有关地、市、县大力支持下，由专家组会同有关部门与有关地方密切结合总结吸取过去水库移民的经验教训，坚决贯彻中央关于开发性移民的方针，在过去长期研究工作的基础上吸取国内外的水库移民经验科学地分析有利条件和不利因素坚持移民安置规划要与库区建设、资源开发、水土保持、环境保护、地区经济发展结合起来，依靠地方政府和库区干部群众充分听取各方面的意见按照分期蓄水、连续移民的安排提出用20年时间完成移民迁移安置任务。为了保障库区建设、移民安置和处理遗留问题，论证报告提出了九项政策措施。总之，历经四年多的论证工作始终体现了科学性、民主性。论证成果具有可靠的群众基础，提交的论证报告的质量是高的满足了可行性阶段宏观决策的需要，论证报告得到了论证领导小组和有关专家的肯定和好评。经过十年来的艰苦奋斗，现在三峡工程不仅实现了初期蓄水、船闸通航、机组发电的第二阶段建设的宏伟目标，而且移民安置已取得了显著成效。十多年来，三峡库区已累计搬迁安置移民超过70万人。实践表明：三峡库区搬迁的10年，是这一地区经济社会全面发展最快的10年。三峡工程要安置搬迁上百万移民，可以说史无前例，举世无双，它的深远意义远远超出工程本身，这是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最实际的典范，将永远载入史册。现经国家验收，截止2003年6月底，完成移民工程规划总任务的75．67％，不但保证了135米二期水位蓄水，实现永久船闸通航和首批机组发电的阶段性目标胜利完成，而且比规划的同期移民搬迁安置进度超前15．04个百分点。这是难能可贵的成绩。在这个时候回顾三峡工程移民专题论证，使我体会到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和改革开放的巨大成绩，更加体会到中央决策的正确性。水库淹没处理和移民安置是水利水电工程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长江三峡工程水库淹没的重庆至宜昌之间长江干支流两岸人口稠密、城镇众多、经济繁荣，是三峡地区的政治、经济、交通、文化的中心，是三峡地区腹心地带，淹没处理和移民安置具有特殊的艰巨性和复杂性。中央领导曾明确指出，移民是三峡工程成败的关键。在1986年开始的三峡工程重新论证中，移民问题被作为十大论证专题之一。回顾这段论证工作，可以总结出几个突出特点。一、高度重视移民专题，四位领导同志共同主持专题论证工作长江三峡工程十大专题，一般都是一位部级领导作为专题论证的主持人，唯移民论证专题是由论证领导小组组长、水电部部长钱正英同志和水电部副部长黄友若、四川省副省长蒲海清、湖北省副省长王汉章同志共同主持，这充分反映了三峡移民问题的复杂性，体现了中央对三峡工程移民问题的高度重视。二、聘请多学科、多部门的专家学者和有丰富移民经验的省市政府领导、移民机构的负责同志组成移民专题论证专家组，以保证从不同视角、不同层面上审视、论证水库移民问题三峡工程水库淹没处理和移民安置不仅数量大，而且涉及农村、城镇、工业、农业、交通等国民经济的各个部门，涉及法律、法规、行政管理等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是一项庞大的系统工程。为了保证论证结论不失于偏颇，专家聘请既考虑按照专业需要，又打破了部门的界限。在移民专家组聘请的28名专家学者中，水电系统的各方面专家仅8名，不到总数的30％，大量聘请的是有关部门推荐的中央农村政策研究室、中国科学院、计委、城建、国土等部门的经济、政策与工程技术专家共计13名，还有省市地方主管移民工作的行政领导和两省移民机构的负责同志。这样的专家人员结构，保证了能从多视角、多层面上审视复杂的移民问题，使对移民问题的认识更具有完整性和前瞻性。三、地方政府参与与专家组互动的论证方式三峡工程水库移民不仅关系到百余万移民的切身利益，也关系到地区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安定，因此三峡工程移民专题论证不是关起门研究设计单位的设计文件，而是吸纳库区地方政府直接参与论证，对重大问题不仅广泛征求地方政府的意见，甚至征求基层干部、移民群众的意见。例如关于设计水位、移民安置容量、安置方式、补偿标准、配套政策，库区各级政府都提出了研究报告或建议，并直接参加移民专家组的扩大会议进行交流和讨论。地方政府始终积极参与专题工作，促进论证工作的深入，这是确保移民安置取得共同认识的重要举措。最后专题论证报告不但有专家组成员的签字，两省、地县移民机构的负责人也都签名认可。这是十分不容易的，是互动论证的成果。四、可靠的淹没实物指标，是移民专题论证的基础论证中选取的四个代表水位方案，其淹没实物指标是可靠的。其中150米、160米方案是以1982年逐村、逐户、逐镇、逐巷的调查成果为基础；170米、180米方案是以设计单位以往调查成果为基础，在论证中工作组与地方政府共同补充调查取得的。由于四个代表方案淹没指标十分可靠，因而移民专家组推荐的175米方案和1992年初设阶段的调查成果是一致的、吻合的。如直接受淹人口论证的1987年的72．55万人，1992年初设阶段调查是84．75万人，增长的人口符合库区改革开放人口增长实际情况；再如淹没耕园地1987年是43万亩，1992年是42．3万亩，前后基本一致。淹没实物指标的可靠性，是论证结论可靠性的基础。五、填补了水库移民安置环境容量研究的空白，贯彻开发性移民方针，坚持以发展经济为中心的观点认识移民问题一个区域人口的环境容量，一般是指在一定的生产水平、生活水平和环境质量前提下能够长期、稳定地承受的人口数量。它不是移民搬迁安置方案，但它是研究移民安置方案的基础。在三峡工程论证之前我国在水库移民工作中这方面一直是个空白。通过三峡工程的探索，今天已成为水利水电工程移民安置可行性研究的不可缺少的内容。在三峡库区环境容量的研究中，认识到环境的人口容量不仅和区域内的自然条件、资源状况有关，而且和国家政策、经济发展、科学技术水平，居民的文化教育、生活习俗以及与区域外的经济联系有关，因此解决移民安置的问题从根本上讲是一个区域科学技术进步和经济可持续发展问题。认识到在分析三峡库区环境的有利因素的同时，还必须充分分析三峡库区环境系统的脆弱性，及大规模移民安置的艰巨性和复杂性。因此对移民安置问题必须开展多学科、多层次、多方位的研究工作，同时要从环境学、生物学、管理学及法学和政策方面指导区域经济开发和环境质量提高。六、总结过去移民的经验教训，实事求是，坚持合法、合规、合理的搬迁建设与补偿标准三峡工程移民专题论证中比较深入地总结了过去在计划经济时代水库移民安置的经验教训，实事求是地坚持合法、合规、合理搬迁的建设标准。例如，按直接受淹农业人口的规划补偿费达到8600元每人，按当时生产水平是全国最高的标准。再如，论证中对城市、县城规划提出的人口用地规模平均达到88平方米每人，集镇接近70平方米每人，都是与国家城镇建设规划用地指标比较吻合，并略有提高，这就为城镇条件的改善和发展留了余地。七、充分吸收移民试点的正反经验，深入研究移民安置方式以及有关重大政策问题自1982年开始三峡工程150米方案设计以来，各方面、各地方都提出多种移民安置方式，有主张办工业的，有主张建大城市的，移民专题论证中，充分吸收试点工作的正反经验，提出了农村移民以土为本的多渠道、多层次、各行业的安置方向。至于农村移民的土地问题，当时国家三年有三个一号文件规定土地承包二十年不变，在这种情况下移民安置土地如何调整就是个难题。论证中通过巴东东氵襄口的规划试点和当地干部群众共同研究开发土地的分配方案，认识到只要在土地开发中合理地确保移民和老居民的利益，群众是通情达理的，土地调整问题是可以解决的。移民安置不仅是一项政策性很强的工作，移民的方针、政策更是关系到水利水电事业的发展，因此认真贯彻中央开发性移民方针，最大的改革就是要考虑两头受益，即上下游（移民区和保护区）都受益，国家和地方都得利，而不是靠牺牲移民利益来发展水利水电事业。移民为工程建设做出了牺牲和贡献，这就不单纯是赔偿问题，而是应当考虑分享一部分工程效益，将移民贡献和工程效益挂钩，这是论证中对开发性移民方针的一大创举。因此，在论证报告建议每度电提取3厘钱用于处理移民遗留问题和库区建设就是基于开发性移民方针提出来的。八、经过努力可以把移民安置好“经过努力可以把移民安置好”是三峡移民专题论证的重要结论性意见之一。论证只是把握宏观的框架性工作，而实际实施就要具体得多、困难得多、复杂得多。特别是二期移民以来，平均每年建房431．4万平方米，每年完成搬迁安置12．18万人，这是经过多少艰苦卓绝的努力才取得的重大成绩。移民政策的完善与调整，体现了党中央、国务院的高度关心和正确领导。超前完成二期移民安置任务包含了国家有关部门，渝、鄂两省市、库区各级政府和广大干部艰苦卓绝的工作，包含了广大移民群众的奉献和全国各省市的无私支援。取得这些成绩体现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体现了移民安置的开拓性和创新性，体现了我国改革开放在社会进步和经济实力上的巨大进展。要移民搬得出、稳得住、逐步能致富，今后的移民任务依然是艰巨的、复杂的。但通过二期移民任务超前实现，我们相信在党中央、国务院的直接领导下，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指引下，在全国人民和社会各界的大力支持下，有优越的社会制度保障，虽然移民逐步致富还要走很长路，但把三峡移民安置好的目标一定能实现！（作者注：承蒙赵时华同志提供有关资料，谨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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