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据新华社9月23日电 安徽省全椒县少数县领导及襄河镇干部,今年7月上旬在组织滁河支流土桥西河马坂堤段溃口抢险中,因指挥不力、感情冷漠、作风不实等,致使溃口未能有效封堵,洪水大量下泄至西官圩,使得本已内涝的西官圩雪上加霜,引起群众强烈不满并持续上访。一些党员群众说:这些干部的作风真是伤透人心。 滁州市委就群众反映的问题于8月上旬进行了联合调查,并于不久前第二次组成调查组,目前调查工作已经基本结束。 6米溃口竟堵了54小时 7月5日下午3时,马坂堤段出现漫水。由于上堤民工不足,当晚漫水堤面扩大,6日1时左右,马坂堤段出现了一个约6米长的溃口。此后,襄河镇党委书记金长发、副书记王敦元等领导赶到现场,开会决定在凌晨5时前先组织力量,备好材料,待天亮再实施堵口。散会后(约凌晨4时),溃口已增大到20多米。 7月6日清晨,全椒县委组织部部长章光华、副县长查镜波赶到现场,再次研究堵口方案,决定沿溃口上水打桩下包,但堵口失败。西官圩所在的陈浅乡汊河村支书李明晓接到乡党委书记求援电话,于中午带领近200名民工奔波10多公里赶到。李明晓等人见水情紧急,而现场又缺乏防汛器材,随即给在场的县领导列了一个清单。然而,县里仅运来22根木头,远远不能满足需要,汊河村村民无奈而归。 滁州市调查组认为:马坂溃口抢险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是漫水前后抢险不够有效,包段责任人对水情估计不足,对存在的危险认识不到位;前期上堤民工不足;溃口初期的堵口抢险效果也不好。另外在调拨材料问题上,现场指挥人员对群众自发行动没有信心,对能否成功没有把握,担心一旦答应给材料会出问题。 (点评:溃口出现15个小时后才运来22根木头!防汛的首长负责制哪里能找到一点“负责”的痕迹?群众家园面临灭顶之灾,县、镇领导竟然还不紧不慢地“研究”着。市调查组的报告不痛不痒,为扯皮推诿的现场干部开脱责任,说什么担心给群众材料会出问题,真令人费解。) 紧急关头干群竟谈判4小时 7月7日,全椒县委派副书记曹云到现场加强指挥。中午12时,按县领导研究预定的方案投放楼板,但未能成功。下午2时,陈浅乡、王桥村、汊河村群众自发赶来,他们带来几十根木桩、500条草袋,还有汽油锯等工具。在群众的强烈要求下,曹云等人请示县里主要领导后,勉强同意群众先打桩看看效果。 抢险到中途,现场材料所剩无几,群众遂向在场的县领导请求调拨材料,双方为此一度发生激烈争执,并进行了约4个小时的拉锯谈判。就在双方拉锯谈判时,洪水一直在奔泻。参加抢险的许多村民痛心地说:“从整个抢险情况看,都是因为干部不能及时组织人力和材料,导致机会一再错过。” 谈判后,群众再次给县领导开具一张材料清单。晚上11时左右,材料才陆续运到。期间经过群众十几个小时的奋战,7月8日晨7时左右,溃口终于合龙。 滁州市调查组认为:抢险现场部分干部在与群众的对话中,语气上有些欠妥,在肯定、鼓励群众自发抢险行为并做好组织工作方面存在不足,群众救圩心切,对此产生了怨气和不满;由于当时干群发生了一些争执,现场指挥人员感到首先要有人负责维持好秩序,组织好分工才行,否则安全上出了问题责任太大。 (点评:群众家园蒙难,全椒县部分干部不是身先士卒、激励士气,而是畏首畏尾、行事迟缓,根子在于怕负责任,重自己“乌纱帽”的安全而轻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全,群众十万火急地自发抢险,干部却以“无组织、无纪律”的官腔官调在拖群众的后腿,造成了群众利益严重受损的后果,岂是调查组一句“语气有些欠妥”就能淡化掉的?) 记者述评 如此冷漠让人寒心 调查显示,西官圩破圩后,圩内灾情较为严重。初步统计,圩内受淹面积24.1平方公里,受灾人口5530人,1.26万亩农田绝收,死亡家畜家禽1.4万头(只),倒塌房屋244间。当地干部群众证实,新中国建立以来西官圩3次被淹,群众均无怨言。此次西官圩受淹,群众没有埋怨老天爷,却把愤怒指向现场指挥的县镇领导。 有群众告诉记者,抢险中几位领导有时竟然呆在附近干部家里,群众有事要请示,不得不绕道1000多米去找他们。堵口结束后,当奋战了一夜、又饿又累的群众向县领导要求给堤坝加固时,几位领导正“香香地喝着稀饭、吃着油条、嚼着油糍”。说到这些,一些群众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全椒县委书记张尽忠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对马坂段抢险不力,襄河镇领导负有一定责任。但今年雨量大、汛情发生快、灾情来得突然,确实防不胜防。”就群众与县镇干部激烈争执问题,县委副书记曹云说:“一是在实施抛楼板堵水的方案中,群众认为我们做得不对,我阻止了他们,场面的确曾一度混乱;二是群众要求自己打桩筑坝,我们考虑其人身安全,认为他们‘没有组织、没有纪律’,容易出危险,开始也阻止了他们;三是在抢险中没有食物供应,群众要求我们提供,我们感到很难办。”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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